屋内，明烟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明婉灵发疯。
她面上的表情甚至都没有变，就这么看着她，道：“你能不能换点儿新鲜的词儿骂？我都听腻了。”
闻言，明婉灵冷笑一声：“行啊，反正你都快死了，本小姐自然愿意赏你的脸了。”
一边说着，明婉灵拢了拢有些乱了的头发，重新坐在了书案前，提笔继续抄写佛经：“你这个时候来找本小姐，想来是有疑惑要解了？”
听了这话，明烟坦诚地点点头：“是啊，有点不明白的事，想请教一下姐姐你。”
明婉灵冷笑一声，抄写佛经的手极稳，字迹也十分工整：“送你当一个明白鬼也不是不行，毕竟本小姐素来心善。”
方才明烟进来的时候，明婉灵正在和宁明说话，被吓了一跳后，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将宁明从窗户送走了。
这会儿屋内已经没有了能威胁自己的东西，明婉灵便冷静了下来。
见她抄佛经抄得认真，明烟自己找了个茶杯倒了茶水，坐下喝了起来。
“你同太子殿下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明烟喝了会儿茶，如是问道。
听了这话，明婉灵心里忍不住不屑。
愚蠢的女人，心里永远只会想着男人！
“三年前。”明婉灵道：“南疆动乱后有许多灾民要安置，太子殿下奉旨前往南城，本小姐心善，当时正在南城给灾民施粥赈灾。”
明烟点了点头，又道：“太子殿下喜欢你吗？”
闻言，明婉灵忍不住嗤笑一声：“喜欢啊，本小姐人美心善，又有能力，世上又有多少男子能不喜欢本小姐这样的人？”
听了这话，明烟差点被茶水呛到。
自恋如果有等级的话，明婉灵应该属于极品。
她这么想着，又缓缓道：“三年前我已经在你身边了，当时我对太子殿下频频示好，你为什么不把我直接留在南城，而是选择入京的时候也把我带上？”
明烟话音才落，明婉灵就诧异地抬头看了过来。
“明烟，你不记得了？”
听了这话，明烟先是一愣，随后笑笑：“我不记得什么了？”
明婉灵看着她，眉头微微挑起，似乎难以置信一般。
片刻后，她笑着放下手中的毛笔，道：“前些日子本小姐还疑心，你对太子殿下忽然没有过去那么狂热了，是不是在演戏，没想到，你竟然是忘记了？”
明烟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明婉灵。
只见她笑了几声后，一脸得意地倚在条案上，手背撑着下颌看着明烟，道：“当初你对太子殿下可不是频频示好那么简单。”
“当初你追着太子殿下喊‘烨儿’，还非要背太子殿下走山路，把太子殿下吓得几乎不敢在你面前出现。”
明婉灵脸上满是嘲笑，明烟倒是坦然：“既然我当初那么可怕，为什么太子殿下还会让你带着我上京？”
闻言，明婉灵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呵，你想知道？”
“对，”明烟点头：“你猜的没错，我的确不记得当初的事情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痴迷太子殿下。”
“今日宁皇后对我发难，便是因为误会我还觊觎太子殿下，我只有弄清楚当初发生了什么，才能解除误会，安心地当我的定南王妃，看着我的女儿慢慢长大。”
听了明烟这话，明婉灵仔细地打量着她的神色。
见她满脸坦诚，不似作假，明婉灵这才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
她看着明烟，缓缓道：“你不记得了，可真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