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烟闻言一愣,随后便落下泪来,她盯着温知许,眼中满是恨意:“你终于承认了!”
原来,他从来都不把她当做人看待。
在他的眼里,在权势眼里,她和岁岁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被圈养的……两脚羊!
这个认知让明烟的心口剧痛,恨意从眼中渗出,死死地看着那边的温知许。
楚燃不知何时走来,正要抓她,却没想到明烟扭头就要朝一旁的石宫灯上撞!
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被剥夺“人”的意义,成为上位者凌霸人权的祭品!
“抓住她!”温知许目眦欲裂。
好在楚燃反应极为迅速,在明烟撞上之前,就将她摁到了地上!
“温知许,你会遭报应的!”明烟被按在地上,凶狠地盯着温知许。
“报应?”温知许气笑了,一把将佛珠砸到了地上:“本王的报应就是你!”
文乾见他眼球逐渐猩红,连忙冲楚燃摆手:“带走,快带走!”
这要是再毒发一次,温知许真就可以去奈何桥上排队喝汤了。
文乾话音才落,楚燃手起手落,一手刀将明烟劈晕带走了。
这边,文乾忙不迭捡起佛珠塞回温知许的手中,随后手腕一翻,金针以极快的速度刺入周身穴位,压制着他体内因为情绪波动而翻滚的毒素。
片刻后,温知许的眼眸逐渐恢复清明。
他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文乾的手道:“正午到了。”
该给岁岁喂药了。
文乾气得跺脚:“那又不是你的孩子,你还是先心疼心疼你自个儿吧!”
温知许并不搭话,而是抬手去拔自己的针。
“行行行!”文乾恼得很,只能应了下来:“你别拔针,我这就去给那小崽子喂药!”
闻言,温知许松开了要拔针的手,阖眼靠在了椅背上。
手里的佛珠一下一下地数着,不知过了多久,温知许吐出了一口浊气,皮肤上泛起的殷红完全褪了下去。
“那妮子误以为你是要她和崽子的心头血入自己的药,你为何不同她解释清楚?”文乾见他缓过来了,便一边化着血凝珠,一边问道。
“为何要解释。”
温知许淡淡开口:“本王待她如何,众人有目共睹,她不信本王,偏生要信那些不知从何听来的胡言乱语,难道还要本王去自证清白?”
听了这话,文乾手里的动作微微一顿。
随后,他继续做着手头的事情,下意识道:“奇怪,为什么偏偏是心头血?”
“什么?”
“我是说啊,为什么这妮子偏偏觉得你要拿她的血入药,还说得那么清楚是心头血呢?”
文乾一边说着,一边按着比例将药汁混入母乳:“好巧哦。”
“并无巧合,”温知许垂眸,缓缓数着佛珠:“自本王提起心头血,她便知道作何用途,交出血凝珠不过是一次退让,今日如此疯魔……”
说着,温知许自嘲地笑了笑:“要么是在湖亭时心生怨怼,要么便是她得了东宫的指令,要探得续断雪兰的药方。”
“无论是何原因,本王都不觉得,是本王需要同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