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情绪不稳定的神经病!
明烟心里暗骂着,脸上却分毫不动,快步跟上前去。
一路无言。
照影院里,楚燃已经带着文乾等在了岁岁房门口,奶娘正在给岁岁喂奶。
见到温知许与明烟,众人上前正要见礼,却见温知许看向明烟。
“拿给文乾。”
明烟抿了抿嘴唇:“王爷,我不能自己验吗?”
“本王不想说第二遍。”温知许满脸冰冷。
又是这句话。
算了,医疗箱的检验结果至少也得一天才能出来,文乾的医术比纪大人还要高明,给他也没关系。
这么想着,明烟上前,将小荷包递到了文乾的面前。
“文先生,我能在一旁看你验药吗?我保证不说话也不动手。”
明烟还是没那么放心,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一旁的温知许:“可以让王爷盯着我!”
听了这话,文乾顿了顿,回头看温知许。
那眼神明晃晃地就写着三个字。
要加钱。
“她也会医术。”温知许绷着脸:“本王盯着!”
文乾喜笑颜开:“那王妃就站在这里看吧!”
“多谢王爷!多谢文先生!”明烟松了口气,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温知许看着她那充满讨好意味的笑脸,心里更是烦躁。
但明烟丝毫没有察觉,站在一旁,聚精会神地看着文乾摆出了一大排她见都没见过的工具。
一旁,楚燃轻轻扯了扯楚徽,示意他外面说话。
楚徽不去,楚燃冷下了脸,楚徽撇了撇嘴,任由着楚燃将他扯出去了。
“你为何没有告诉王爷,血凝珠是明婉灵给的,她才是下蛊之人?”
照影院外,楚燃直接质问楚徽。
“有什么区别吗?”楚徽道:“谁不知道是明烟自己给岁岁小姐喂的药?就算那药不是毒,也是和血蛊有关的东西。”
楚燃皱起眉头:“这不是理由!楚徽,你应当知道王爷……”
“大哥!要不是因为我时刻记着明家嫡支对王爷有恩,明烟身上流着的又是明家火字辈的血,我早就让她死得无声无息了!”
楚徽打断了楚燃的话:“她刚入府的时候上蹿下跳,为了一点屁事儿就把府上的下人直接打死,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楚燃一把揪起楚徽的衣襟:“你要知道,我们只需听王爷的吩咐做事就够了!”
“大哥,我不是你,也不是二哥那个猪脑子,”楚徽冷静地看着楚燃:“王爷大仇未报,壮业未成,我不能让明烟扰乱王爷的判断。”
说完,楚徽一把拍开楚燃的手:“王爷要找的明烟,早已和明家嫡支一起,死在了内乱的那个晚上。”
“现在的王爷应该时刻冷静,而不是囿于儿女情长,在一个蠢货细作的身上,反复寻找一个不存在的影子。”
“她是温烨川的女人,她的女儿是温烨川的种,我能喊一声岁岁小姐,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楚燃知道楚徽素来很有自己的主意,否则当年就不会宁愿挨板子,也要将名字里的灰改成徽。
“我说不过你,但我不觉得你做得对,”楚燃冷冷地看着自己这个叛逆的弟弟,道:“我这就去告诉王爷,蛊不是明烟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