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应该就是那小伙电话之中称呼的王哥了。
看他这个模样,确实像是一个社会人,满脸横肉身材壮硕,一人过来,颇有一种单刀赴会的架势。
我笑了笑,看着他点点头,道:“那你就说说,找人跟踪我们干什么?之前让出租车带着我们去了个玉米地里,那一帮蒙面人,也是你找的?”
“是我。”
王成丝毫不露怯,看着我们大大方方的直接承认了。
“怎么,我们有仇?”我看着他又问。
王成摇了摇头:“没仇。”
“没仇你找人跟踪我们,又找那些人要砍我们?”我眯眼又问。
看他这个架势,心中不由得一沉,估计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我们从他的口中,估计是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话了。
“怎么?不行吗?”
果然,他一副无赖的样子,笑了笑,道;“没仇我就不能找人跟踪你们,不能找你们麻烦了?”
“哎哟卧槽,你这个小逼崽子,说话挺尼玛冲的啊!”
六叔一听这话顿时按耐不住了,直接拿着匕首指着他,皱眉道:“说实话,别跟老子玩滚刀肉这一套!”
“我就滚刀肉了,你能怎么着我?杀了我?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手就是了,我要是反抗一下,我就是你孙子呗!”
王成双手一摊,声音也随之变大,这一番话,引的周围的人频频侧目,看着我们的方向。
“你真以为我不敢?!”
六叔泛起一抹冷笑,拿着匕首直接刺去。
“卧槽!”
我和计伯常一看这情况顿时阻拦,俩人连忙抓住了六叔的胳膊,把他给拉了回来。
这个王成一副无赖的模样,明显就是想故意的激怒我们,要是六叔这一刀真的捅下去了,那我们在这界合市的麻烦就大了!
“六甲兄弟,整这种人,何必亲自动手?”
计伯常摆了摆手,随即笑了笑,目光看向我,道:“咱们不是有小明吗?”
我跟着点点头,随即招呼了一声冥童。
冥童对于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事情没有丝毫的兴趣,但还是轻轻地挥了挥手,一股阴气,弥漫在了王成的脸上。
王成蛮横的脸色顿时呆愣,眼神变得有些茫然,显然已经中了招。
“找个地方,好好的会会他!”
我看了一眼六叔,开口说道。
六叔收起了匕首,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跟着我们一起,起身离开座位。
结完账,我们几个人一起走出茶楼,冥童操控着王成,跟在我们的后面。
离开商业街之后,我们一路辗转,找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郊区垃圾场旁边。
到地方后,我示意冥童给这个王成一点教训。
冥童慵懒的挥了挥手,阴气笼罩在王成的脸上,逐渐贴服。
王成原本迷茫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恐,整个人一副惊诧的模样,神色浮现出了浓郁的恐惧,口中开始不自觉的尖叫了起来。
“行了!”
我摆摆手,冥童收回了阴气。
眼前的王成神色一顿,紧接着愣神的看着我们,没有了之前那种滚刀肉的无赖模样,反而带着明显的紧张。
“砰!”
六叔似乎对他已经忍耐许久,直接一脚踹在了他的腹部,把他踹的整个人撞在了垃圾场的墙壁上,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草泥马的,我真是不知道,到底是谁给你的底气,让你这么狂的敢跟我们这么聊天?!”
六叔骂了一句之后,彷佛还不解气,又是几脚踹在了王成的身上。
王成这一次没有任何的废话,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不敢吭声。
“说话,谁让你对我们搞这些的,谁告诉你们,我们会来界合的?!”六叔开口骂道。
“季云,是季云……”
王成捂着肚子,畏惧的看着我们,咬牙道:“她前天找上的我,给了我们你的照片,让我在界合的高铁站等着,说你们会出现,让我给你们一个教训,但不要把人给打死。”
“季云?是谁?”
我有些疑惑,看了看计伯常和章之海。
“季无明的女儿。”章之海开口道。
“啥?!”
我又是一愣,诧异道;“她怎么知道我们要去找他们家?还知道我们在界合下车??”
“TMD,我真不知道在这个地方下车,能碰到这事儿啊!”
计伯常一听我这么一问,顿时双手一摊,道:“小秦爷,六甲兄弟,我他娘的要是知道这个,我说什么都憋着不抽烟了!”
“跟计把头应该没关系。”
章之海眯着眼睛,摇了摇头,道:“说起来这个季云,我之前对她印象不多,也就没想起来,现在提起,就想到这姑娘,之前在昆仑山里面,跟着一个老道,学过占卜掐算的梅花易数,能算到我们会在什么地方,不奇怪。”
“梅花易数?”
我顿了一下,道;“也就是说,她会算命,而且还是比较厉害的算命,能推算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对,那老道不知道是什么本事,据说是梅花易数失传之后的唯一传人,也不知道当时季家怎么找到的,总之这个季云,在他那里,学习了大概十多年的时间。”章之海点头道。
跟风水术法一样,算命这个门类,可以说是周易道法之中的最为顶尖的一种。
而梅花易数,又是这算命术法之中的顶尖所在。
关于掐算,一般道行的算命先生,可以算出来人接下来的运势,而厉害的算命先生,可以算到之后人的经历和结果,最顶尖的,梅花易数等术法,甚至可以算到国运!
最为著名的《推背图》一书,便是掐算之顶尖学问,甚至可以算到两千年之后的沧海桑田之变!
“那这么说来,咱们去季家的事情,看来季家早就知道了!”
六叔皱着眉头,冷哼一声,道:“知道我们要去,这季家就是这么样的待客之道,在半路上想办法拦截我们,给我们一个教训,这是西北大家族该有的态度?!这跟他有什么区别?!”
“兴许季无明,并不知道这事儿。”
章之海摇了摇头,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