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通看着我们连连摇头,脸上的情绪看起来格外的诚恳。
随即开口又道:“不是的,六爷,小秦爷,我这现在每日每天的都在煎熬之中度过,尤其是听说了老秦爷的噩耗之后,更是久久睡不着觉,就觉得当年要不是我,秦家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个下场,我现在身患癌症,也没有几年的日子过了,所以就想在临死前,如果能够帮秦家报仇,感觉我自己也死而无憾了!”
“话不要说的这么好听,你这种人口中的话,不可信!”
六叔摇了摇头,皱眉看着他,道:“事情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你现在说的这些没有用,如果真想赎罪,要看你怎么做!”
“六爷,只要能帮到你们,让我怎么做都行!”刘通脸色认真的点头道。
六叔没有吭声,目光朝着我看了看。
虽然我们都对这个刘通带着强烈的怒意和恨意,但他现在是邪怪组织的人,如果说真的能够为我们做事儿的话,这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
我明白了六叔的意思,眯着眼看着刘通,道:“真的怎么做都行?”
“真的!天地良心!”
刘通点点头,道:“我这一辈子无儿无女,年轻的时候那么混蛋,老秦爷都没有说去伤害我,我却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所以最后这几年,我想弥补,弥补秦家!”
“那行!”
我点点头,道:“我们也不要你做什么,你继续在邪怪组织里面呆着,只要这个组织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告诉我们就行。”
“啊?”
刘通似乎有些诧异,眨眨眼道:“就这么简单吗,小秦爷?”
“哟呵,你觉得当间谍还简单啊?”
六叔揶揄了一句,道:“看来这当间谍已经熟能生巧了,连这事儿都不足挂齿了。你但愿你自己不被人发现就行了!有事儿就告诉我们,没事儿就过你的日子!”
“哦,好,我明白,明白了!”
刘通点了点头,缓缓从地上起身,道:“我一定办好这事儿,一定!”
说着,把自己的联系方式交给了我。
我接过他的号码,点点头放进了口袋。
“小秦爷,那你们慢用,打扰了你们的心情,我实在是抱歉。”
刘通冲我们抱了抱拳,道:“来之前,其实我就想明白了,不说你们打我,就算是把我直接给杀了,我都不觉得有什么,你们能留我一条命,我感激不尽!”
“别说那么多没用的话!”
六叔的神色顿时变得严肃冰冷,道:“我只希望,你这一次不是在骗我们,如若不然,就算是你死了,我也得给你挫骨扬灰,让你魂飞魄散!”
“绝不会!”刘通保证道。
“好了,不要说这些了。”
我摆摆手,看着刘通,道:“对了,这马云亭的葬礼,后来是怎么弄得?谁给操办的?”
“你们走后,马深秋亲自操办,亲自给马云亭入殓下葬的。”刘通道。
“其他的事情,就没有了?”我又问。
刘通摇了摇头,道:“马深秋的手段有点毒辣,送葬的当天,马家的家族里面,有很多长老都不在场,我后来听人说,全部都被马深秋给解决了,秘密下葬了。”
“嘶!”
听到这话,计伯常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我也暗暗咋舌,没想到这马深秋真的这么狠厉,但凡是对她不满的人,直接都给送去见了阎王。
但转念一想,她坐在这个位置上面,手底下两个大的歪门邪道的门派,如果真没有一点手段的话,位置也坐不稳。
“行了,没事儿一起吃点吧。”
计伯常看着我们,摆摆手道:“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没有必要这么生分!坐在一起交流一下感情,再搞点菜,刚才我那鸡腿都没有吃嘴里,桌子就被六甲兄弟给推翻了,特么的亏死我了!”
计伯常的话,缓和了一下屋子里面的气氛。
但刘通还是很识相的摆了摆手,向我们先行告辞了。
他走后,我们在房间里面一起落座,又点了一份午宴。
五个人坐在圆桌上面,互相看了看,陈柔柔看着我们的眼神里面,充满了诧异。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陈柔柔不解的看着我们,道:“六甲不是说,你们就是行走江湖的道士吗?怎么这……这怎么看起来跟门派一样?”
“别瞎打听,吃饭。”
六叔嘿嘿一笑,摆手说道。
一副憨厚的样子,跟之前那个凶狠的壮汉,完全判若两人。
陈柔柔看了看他,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计伯常看向了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小秦爷,昨天夜里睡得好么?有没有梦到什么?”
我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肯定是知道孟晓暖去了酒吧的事情,皱眉道:“计把头,你这就很过分了,两个人一起去喝酒,把我扔在那里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要扔你,是她不让我带你走,说是有话跟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计伯常冲我翻了个白眼,随后一副八卦的样子,嘿嘿笑道:“小秦爷,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你猜。”
我看他这样,也翻了个白眼,轻哼一声。
“谁?孟晓暖又找你了?”
王如烟在一旁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开口问道。
我顿了顿,点点头道:“嗯,说了一些事情。”
“你们,不是决断了吗?不是陌路人了?她还找你干什么?”王如烟疑惑道。
他这么一问,六叔和计伯常的脑袋也都凑了过来,似乎对于这件事情都特别的好奇。
我有些无语的看了他们一眼,摇了摇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头再说!”
一听我这么说,二人也就没有再多问,而是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简单的吃了一顿午饭后,我们几个人起身下楼,赔偿了老板的桌椅板凳之类的东西后,便一起离开了饭店。
刚走出店门,冥童突然从我的肩膀上面显现了出来。
它的脸上带着一种强烈的戒备,在我耳边低声道:“周围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