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伯常话说完之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楞了一下,听他声音比较的急促,便也二话不说,直接拿着斩灵鞭和玄冥镜等东西,立马离开了酒店,下楼打了个车,前往他所在的宗声饭店。
到了饭店门口,就看到了不少人已经在门口聚拢了起来,里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靠近人群,心里有些急切,直接硬挤了进去,到了里面之后才发现,六叔此刻怒气冲冲的正抓着一个中年男子暴打!
计伯常不仅没有拉架,反而一直护着六叔,时不时的给这个中年男子来上一脚。
陈柔柔和王如烟站在旁边,神色都有些慌张,看到我来了之后,连忙上前来。
陈柔柔道:“秦过,你可算来了,快拦着你六叔,他刚才跟疯了一样,话都没说给人家打了一顿,你看看这屋子里面搞得。”
“话都没说就揍别人?”
我有些诧异,一看这么多人在围观,二话不说上前,拉了一把六叔和计伯常,道:“你俩干啥呢?疯了啊,在闹市区打人?!”
六叔回头看了一眼,一看是我立马停住了拳头,一把抓住了那中年男子的脖颈,气喘吁吁的看着我,道:“小秦爷,你来了!”
“这特么谁啊?怎么回事儿?你们就这么干?”
我有些懵逼的看着这个中年男子,此人这个时候已经鼻青脸肿,整个人都没有了一丁点的人样,畏畏缩缩的护着自己的脑袋,低着头不敢吭声。
六叔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群,喊了一声,道:“都别围着了,打我前妻的情夫呢,别围观了,没意思啊!”
围着的人群一听这话,顿时叽叽喳喳的讨论了起来,不过可能是看六叔在气头上,所以也都没说什么,逐渐的散去了。
“你前妻的情夫?”
我一听这话更是诧异,懵逼道:“六叔,你什么时候结的婚,哪儿来的前妻?”
“我不这么说,他们能散吗?”
六叔冲我翻了个白眼,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我们上楼,进包间里面再说!”
我顿了顿,看他神色严肃,点点头也就没有吭声。
“老板,打坏的桌椅什么的你自己算算,等下加上楼上包间的钱一起给你结算!”
六叔冲着柜台后面的老板说了一声,老板紧张的点点头,也没敢说什么。
他这膀大腰圆的样子,又带着怒气,一般情况下还真就没有人敢惹。
说完,六叔抓着这中年男子,带着我和计伯常,以及陈柔柔和王如烟等人,一同上了楼。
来到楼上包间里面之后,六叔把门一反锁,直接把中年男子扔到了一旁,咬牙看着我,道:“小秦爷,你还认不认识他?!”
中年男子被甩的一个趔趄,蹲坐在了地上,有些紧张的抬头看了看我。
我愣了一下,上前仔细的看了看这个人的长相,但由于实在是打的有点厉害,一时之间真没有看出来,到底是谁。
“刘通!”
六叔咬牙道:“这人是刘通,以前老秦爷手底下的一个二道贩子,你不认识了?!”
闻言,我不由得一愣,再度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中年男子,心中瞬间想了起来。
这一想起来,我心里的怒火,也立马被点燃了!
“狗日的,原来是你这个玩意儿!”
我冲着他忍不住也踢了一脚,咬牙又骂道:“你个杀千刀的,还他妈的在活着呢?!”
刘通有些畏惧的抬头看了我一眼,低下了头不敢吭声!
我是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个地方碰到这厮!
之前我就在江湖上听到过传言,当年秦家被一夜灭门的这件事情,里面有刘通很大的影子!
他算是实实在在的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什么叫现实版的农夫与蛇!
在我七八岁,记事儿之后,我的印象之中,就见过这个人。
很早之前,他是在陕省靠着倒腾古董谋生的,后来因为卖给了当地的一个小势力头头一块假的沁血玉,被发现之后,直接把铺子给砸了,双腿都直接骨折,被扔在了大马路上面。
这期间,他一直都是爷爷手底下的二道贩子,所以爷爷在听到这事儿之后,自知刘通理亏,也就没有去找那些人的麻烦,拿钱给刘通送到了医院里面治疗。
伤好之后,刘通因为铺子被人掀了,在当地没有了立足之地,求着爷爷在省城给他安排了一个营生,就是替爷爷的一些合作的摸金人转货,挣一点转货钱过活。
古董这一行当,可以说利润巨大,再加上跟爷爷合作的摸金人,都是一些出大货的人,所以没过几个月,刘通的腰包就又鼓了起来。
但这人腰包鼓了之后,就开始心思不正了。
几次三番将摸金人的明器调换,用假的来出货,以此想要来谋取暴利。
后来事情败露,摸金人找上了爷爷要个说法,爷爷也没有去责罚他,私自用秦家的财产,赔偿给了摸金人,但这个转货的生意,从刘通的手中给收走了。
一下子没了营生,刘通顿时不满,开始找爷爷讨要说法,并且还来秦家闹过两次。
爷爷当时因为我已经出生的原因,脾气要比之前好了不少,而且跟刘通也觉得没有闹得必要,就没搭理他。
结果这刘通就怀恨在心了,开始跟一些势力接触,把从秦家拿到的消息往外传递,好几次都坏了爷爷的事情!
这一下,爷爷彻底忍不住了,直接在整个陕省封杀了刘通,把他给赶出了省城,并且宣告江湖,对刘通这个人不进行任何的合作。
刘通被赶走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实在秦家出事儿的前几天,偶然在街上发现了他的踪迹。
三天之后,秦家出事儿被灭满门!
出事儿当天,就有消息说是刘通带人前来,但当时的爷爷觉得他不敢这么做,没有当回事儿。
后来家里出事儿后,我和爷爷离开,便从未见过此人。
但我对于他这种忘恩负义的家伙,所做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