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他们是?”
鬼一的神色疑惑看起来跟真的一样,在我们三个人的身上打量了好一会儿,仍旧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
这期间,我也一直在紧紧的盯着他看。
当时在那座豪华的办公室里面,我可以肯定坐在我面前的就是这个鬼一,穿着打扮,长相什么的一模一样,绝对不可能出错!
“你再仔细看看,比如说这位,你们昨天夜里,是不是见过?”
秦六丁指着我,看着鬼一再度问道。
鬼一的目光与我对视,我也紧盯着他的眼神,看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在他的眼神里面看到闪躲和回避的目光,反而是一副坦然和疑惑的姿态,好久之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不禁让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丁叔,我真没见过,这位到底是谁?”
鬼一皱着眉头,费解的转头看向秦六丁道。
“秦过,秦正雄的亲孙子,我的亲侄子。”秦六丁道。
鬼一的神色明显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我,道:“这就是小秦爷?!我之前一直听您提起过他,但是一直没见过到底是什么样子,今天这一看,果然是秦家血脉,仪表堂堂啊!”
“不是,你真确定没见过我?我们昨儿在贫民窟地下室的办公室里面没见过?”
我看他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心中也有些打鼓,话语没有说的太硬板。
“小秦爷这说的哪里话,我什么时候去过贫民窟了?”
鬼一一副疑惑的样子,道:“我这几天一直在山里,跟手下人一起在山里淘货,今儿早上才回来的。哦对了,丁叔,这一次淘了一件国内的东西,来得及忘了带了,我让人送过来给你掌掌眼?”
“先不着急,你先坐。”
秦六丁摆手摇了摇头,随即看向我,道:“小秦过,我大概看明白了,昨儿绑架你的,应该不是鬼一,而是冒充了鬼一的人!”
“冒充?!”
闻言我不禁一愣,皱着眉头看向鬼一以及六叔,脑海里面顿时冒出了林涵的身影!
当初她就是用人皮面具,冒充了凌清宁的舍友杜瑞,一直到最后揭下面具之后,我们才发现她的真正面目!
而她,当时就卧底在邪怪组织里面,这种人皮面具易容冒充他人的做法,据说是邪怪组织内部会用到的手段!
想了想,我看着鬼一,问道:“你的手下,都带着骷髅面具对吧?!”
鬼一点点头,道:“是,收明器的人容易出事儿,基本上都不能露脸。”
“带不带变声器?”我又问。
鬼一楞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道:“不带,没有这个必要。”
“那应该就是冒充的了!”
我的心中基本上可以确定,昨天夜里我遇到的那些人,不是真正的不一堂的人和鬼一,而是他人冒充!
冒充他们的人,极有可能是邪怪组织!
“我说过,鬼一不可能对秦家人做出任何的伤害,因为他的命,以及不一堂,都是我救回来的!这件事情,你有很大的可能,是被耍了!”
秦六丁说完这话,眼神里面带着深意的看着我们。
“到底怎么回事儿?谁冒充了我?发生了什么?”鬼一一副迷茫的样子,看着我三连问道。
我顿了顿,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基本上大差不差的跟他说了一遍。
听完我的描述之后,鬼一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咬牙道:“狗日的,谁竟然玩着一套!如果不是丁叔这边跟我说,那我岂不是要莫名其妙的背锅了?!”
“那人的目的,应该就是要你背锅!”
一直没有说话的六叔缓缓开口,随即看向我,道:“我大概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了。”
“马云亭!”计伯常在一旁接了一句。
我不禁一愣,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们俩,道:“什么意思?”
“冒充鬼一绑架你,在用王如烟威逼利诱你去马云亭的家中,拿到天冥扇,这个天冥扇,鬼一可否知道此物的存在?”
计伯常看着鬼一,开口问道。
鬼一摇了摇头,神色仍旧茫然,道:“不知道,这是什么?”
“行,真正的鬼一,是不知道天冥扇的存在的!”
计伯常点点头,继续道;“还记得红仙姑说过什么吗,鬼一是近几年人突然窜出来的地下古董皇帝,在明器买卖这个行当做成了翘楚,是因为背后有人,这个背后的人,应该是秦六丁你吧?”
秦六丁闻言,不置可否,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好,因为背后是你,所以鬼一成了翘楚,但你跟血灵门,以及邪怪组织,是绝对水火不容的,这一点也没错吧?”计伯常又问。
秦六丁再度点了点头。
“秦家与血灵门和邪怪组织水火不容,但是马云亭基本上可以确定,是血灵门或者邪怪组织的幕后操纵者,他对于鬼一的态度,会是什么,这不言而喻。鬼一的崛起,对他来说,算得上是眼中钉,肉中刺,但是有秦六丁在后面支撑,他目前暂时不敢对鬼一做什么,所以一直都在按兵不动,毕竟鬼一的生意,跟他没有什么冲突和矛盾。”
计伯常说到这里,顿了顿,随即看向了我,道:“但归根结底,马云亭还是不会容忍鬼一,或者说秦家在清迈这个地方,占有一席之地,按兵不动不是不想动,而是在等一个时机,而这个时机,刚好就是小秦爷来到这里的时机!小秦爷来了之后,突遭绑架,绑架他的人冒充是鬼一和不一堂的人,这正是马云亭的计划高明之处!”
“我好想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计伯常,顿了顿道:“他这一招,是不是想借刀杀人?!”
“对咯!”
计伯常点了点头,眯起了眼睛,道:“这马云亭是什么人?人老成精的人,想要杀人于无形,还不留痕迹,简直不要太简单!他让人冒充鬼一绑架了你,但没有伤害你,而是用王如烟来威胁你,拿到天冥扇,这每一步的安排,都极其的精妙,甚至说我们怎么个想法,会做什么,他都已经预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