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的这一句话,不仅让袁教授神色一怔,更是让我也心中一咯噔。
这话说的很直白也很明显,也算是直接给我提了一个醒!
之前我一直认为,袁教授就是喜欢和爱好研究这些断代甚至不传的文字,所以对于他没有任何的多想,拿到祭天诰文的第一时间,就是拿到他这里来想要让他破解翻译出来其中含义!
袁教授之前的表现,也没有任何的问题,所以在他刚才说出祭天诰文这个事情的时候,我也没有多想。
但现在,我不由不对袁教授,有了一定的怀疑。
他亲口说此物从不曾面世,但却在我们拿出来的第一时间,说出了此物就是祭天诰文,这一点不得不让人生疑!
袁教授愣了愣,看着我和六叔,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无奈一笑,道:“六甲兄弟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话,大可以另寻高明,我并不介意的!”
“你到底还知道什么?”
六叔完全不吃这一套,眯着眼睛冷声道:“从上一次的葬礼之时,我就感觉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教授,你的岳父,以及你突然出现的妻儿的鬼魂,这些都很奇怪,你若是一个普通人,遇到这种事情早就不知所措,但你很是淡定!现在祭天诰文拿到你手里,你刚看一眼,就说出了此物身份,你还说,你不知道这些?”
袁教授抿了抿嘴,进入了长久地沉默。
六叔也没有说话,目光就这么一直紧紧地盯着他。
我皱眉看着袁教授,心中冒出了不少的猜想,心里明白确实不对劲,但就是想不明白,这袁教授能有什么秘密的身份。
“小秦先生,还记得我见到鬼文的时候,跟你所说的话吗?”
袁教授看着我,开口说道。
我愣了愣,点头道:“记得,怎么了?”
“我是鬼洞族人。”
袁教授深吸一口气,看着我们,说出了一个让我震惊不已的话语。
“你说什么?!”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心中只觉得惊讶无比,道:“你是鬼洞族人?!”
“是,我就是昆仑山腹地的鬼洞族人的后代!”
袁教授重重点头,咬了咬牙道:“我们鬼洞族人,因为鬼文被始皇帝祭灵的原因,受到了一种十分古怪的诅咒,这种诅咒笼罩着我们整个族群,导致我族中人男丁,在八八六十四岁之际,就会突然暴毙,因此使得我们族人的繁衍生息,受到了极大的困扰。在老族长和大祭司的努力之下,他们破解了我们这种诅咒的原因,是因为鬼文的使用,得罪了冥界地府,所以,我们想要摆脱族群的诅咒,就必须要找到祭灵鬼文之中,对我们的诅咒的根源!所以,我才会一心想要破解鬼文,因为我想破除掉我们族群的诅咒!”
“那跟你知道祭天诰文,有什么关系?”六叔表情不变,仍旧比较冷冰冰的问道。
袁教授叹息一声,道:“因为大祭司和老族长所言,祭天诰文与祭灵鬼文所对应,真正破解诅咒的方法,就在这两种文字之中!”
“除此之外呢?”六叔又问。
“除此之外,并无任何其他的目的!”袁教授摇了摇头道。
“你现在多大了?”我有些疑惑问道。
“我已经六十了,快要到退休的年龄,也是快要走到生命尽头的年龄,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袁教授看着我们,道:“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隐藏着自己的身份,寻找各种各样的史料,就是想找到关于祭天诰文和祭灵鬼文的下落,但始终没有任何的结果,前段时间,母亲突然暴毙,更让我感觉彻底无望,就在我希望破灭,已经觉得无力回天的时候,没想到遇到了你们,你们给我的,正是当年的祭灵鬼文!”
“那这么说,你是认识所有的鬼文文字的?”
我皱眉又问:“那你为何在之前,还要佯装不认识?”
“真正的鬼洞族鬼文,已经失传了……”
袁教授看着我,道:“我之所以能够艰难破解,是因为之前在走出昆仑山之前,老族长所托的事情,他口言相传的一些关于辨认鬼文的方法,所以才能够有些许的进展!”
“你的岳父,以及妻子是怎么回事?”六叔又问。
袁教授顿了顿,神色变得有些难看,深吸一口气看着我们,道:“六甲兄弟,小秦先生,我们现在讨论合作的,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而我的妻儿和岳父,是我的家事,这些不可混为一谈吧?”
“你的岳父,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啊!”
我想着那天夜里碰到的那个尖嘴猴腮的老道,轻笑一声开口说道。
袁教授没有接我的话,而是又道:“我把我能说的,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了你们,如果你们继续合作,那我自然很愿意,因为这里面隐藏着我族群里面的秘密,如果你们觉得信不过我,那大可拿走所有的资料,我绝对没有任何的二话!”
闻言,我不由得看了看六叔。
六叔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之后,看着他,问道:“袁教授,你刚刚说的湘西秦兵的这些事情,根据你的了解的话,还有没有什么内情可讲?”
“说的是镇压某位大将的灵魂,若让我看来的话,这位大将,或许是被分尸的人屠白起!”
袁教授看着我们,眯眼分析道。
“白起?!”
我不由觉得有些奇怪,道:“怎么可能是他?他跟始皇帝都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是秦昭襄王时代的大将,跟始皇帝有什么关系?!”
“我所说的,也是野史,你们可以一听,但具体这些野史,有几分的可信度,你们自行斟酌吧。”
袁教授说着,顿了顿清了清嗓子,道:“这一个关于白起的典故传说,并不是要从秦昭襄王的世代开始说起,而是要从白起死后,始皇帝称帝之后,秦皇宫里面,所发生的一件轶事所说起!”
我和六叔互相看了看,都没有吭声,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