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草席上面,还没有入棺的,确实就是灵堂遗照上面的老妇人。
此时脸色煞白,双目紧闭,皮肤有些白中发灰,也确实是已经去世之相!
但是,我总觉得,这老妇人的脸,似乎有些许的扭曲。
真要与身后的遗照对比,并不能看出什么来,可乍一看,感觉就是十分古怪,让我说,我却又说不上来。
倒是一旁的六叔的一番话,瞬间点醒了我。
“这……这老太太,怎么会有邪相?”
六叔在我的耳边压低声音,不敢让其他人听到,道:“小秦爷,你看啊,她的脸,像不像是狐脸?!”
我点点头,六叔这话,算是正说中了我的内心。
面前这老妇人,带着的是一种狐相!
眼角微微往上勾起,整张脸没有遗像里面的那张显得慈祥,看起来狭长且尖锐!
饶是躺着,也给人一种比较强烈的不适感。
“小秦先生,你们这是……看出来什么了吗?”
一旁的袁教授有些紧张的看着我和六叔,开口问道。
我抿嘴短暂思索一番,将老妇人的白布盖好,起身摇头道:“是这样,袁教授,我有些事情,想单独的问问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那我们进里屋吧。”
袁教授是一个聪明人,一看就知道我察觉了异样,点点头之后,邀请我和六叔一起,进了里屋。
我们三个人进屋,他关上了房门。
这间屋子,看起来应该是老妇人生前所住的卧室,有一张红木的木床,和一些简单的红木家具。
虽然说风格古朴,但稍稍注意就能发现,这里面的家具什么的,都是实木,属于极其低调,但很有实力的那种装修!
看来,这袁教授的家境,也比较的殷实。
“小秦先生,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跟我说吧,我能承受得住!”
袁教授看着我和六叔,再度开口说道。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他,道:“袁教授,我只想问一问,令母生前,有没有跟什么动物,有过接触?尤其是,山野之间的动物?”
袁教授听到我这话,不由一愣,诧异道:“什么意思?”
“您先想想,不仅局限于现在,以前,或者很早之前,只要是有过接触,或者发生过什么事情,都要务必如实的告诉我。”我看着他,再度道。
袁教授闻言皱起了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之后,随即一脸费解地看着我,道:“要说家母,她生前确实心思善良,救了不少的野猫野狗,但是你要说遇到过什么事儿,还真没有,其他的动物的话,我的印象之中,好像也没……”
“不,换个思路,有没有因为什么动物,导致家里出过什么事儿,不局限于令母,你们一整家人,都可以想想。”六叔看着袁教授,开口补充道。
说完,看了我一眼。
显然,他跟我想一块去了。
袁教授的老母亲,并不是天生狐相,而且生辰八字上的阳寿未尽,这突然去世,定然是有什么东西,在从中作梗!
听闻六叔这么说之后,袁教授又陷入了思索,想了一会儿之后,突然脸色微微产生了变化!
一见这情况,我顿时察觉,他应该是想到了什么!
“两年前,我父亲的坟上,确实出了一件事情!”
袁教授看着我们,抿嘴道:“当时正值清明,我记得很清楚,与家母一起去给父亲上坟,当时烧纸钱,怎么烧都烧不着,我跟母亲正觉得奇怪的时候,一个过路的道士模样打扮的人过来了,他好心给我们看了一番,在坟头四周不知道撒了点什么东西,然后就从父亲坟墓的一个角落里面,钻出来一窝黄鼠狼!那道士跟我们说,就是因为这黄鼠狼作祟,扰了我父亲的安宁,二话不说就拿着东西,把这一窝黄鼠狼都给打死了!”
“然后呢?!”我连忙问道。
“后来,我和母亲烧纸钱的话就很顺利,我们对那道士的话也就信了,想给道士钱,那道士却不要,而是告诉我们,让我母亲以后,要信一个什么道家的什么教派,信上两三年,每年到他的道观里面还愿,就可保证我们家中,不会再有任何事情。”
袁教授说着,顿了顿,道:“当时我和母亲一看这道士是有真本事的,所以也就信以为真,母亲更是相信,回来就按道士所说,供奉了那个道教的神像,但过后的一个多月里面,她一直跟我说,每天夜里做梦,都能梦到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黄鼠狼,找她索命,因为这事儿,母亲最后还住院抢救,差点没命。抢救的时候,我还专门去那道观找那道士,但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但说来也奇怪,母亲大病一场后,也就没有做过那种奇怪的梦了。”
“什么神像?现在家中还有没有?”我看着袁教授,皱眉又问。
袁教授摇头,道:“当时家里出事儿,我就觉得这什么教派有问题,便把这神像给扔掉了。”
闻言我有些无奈,又问道:“令母去世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感觉倒也没有,不过就是前天,她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什么,那个老道来找她了,还给了她一张黄鼠狼的皮子,说就是当年害的母亲病重的那个邪仙,他已经帮母亲解决了。”
袁教授看着我说罢,有些紧张地看着我,道:“小秦先生,难道说我母亲的死,跟那黄鼠狼有关吗?!”
“不仅有关,而且关系重大!”
我皱了皱眉,道:“这个什么道士,明显有问题,如果能找到这个人,我们兴许能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那张黄皮子呢?”六叔问。
“我不知道,我接到电话之后,当时并没有怎么在意,但没想到昨夜就得到了母亲突然去世的消息,就连忙赶了回来。”
袁教授看着我,道:“这一夜我脑子乱的很,又有很多事儿得我来干,你们若是不问我,我可能到现在都没有想起这茬来!”
“先找到那张黄皮子!”
六叔眯着眼睛,道:“我有预感,令母的去世,肯定跟那张黄皮子有关!”
“您的意思是……我母亲是被害死的?!”袁教授的神色,不由惊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