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涛哥等人被抓了以后,整个桃山被吕小布他们清扫了一遍。
然后几个骑兵押着他们一行人,离开了桃山,押到了宜城。
“涛哥,你说官府会拿我们怎么办?”
老沙上半身被捆的结结实实,朝最前面的涛哥小声问了一句。
“是啊,涛哥,官府会不会砍了我们?我还没有娶老婆,还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我亏啊!”
一个穿着破烂,头发乱糟糟的年轻人,带着哭腔说道。
桃山有掳来几个女人,可那都是大妈级别的人物,几个年纪大的山贼都还不够分呢,自然就轮不到年轻人。
“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出息,我们可是山贼呀!未来是要做山贼王的。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全身同样被捆,走在最前面的涛哥,脸色忍不住抽动了几下。
说实话,他心里也是没底的,可他是桃山山贼团的灵魂人物,一定要做一个表率。
“放心吧!我们没有杀人放火,只是劫富济贫,官府不会杀我们的,顶多就关我们几年而已。”
就在众山贼还有些人心惶惶的时候,涛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众山贼们这才想起来,他们压根就没有杀人放火过,顶多就是打劫一些路过的平民而已。
而且他们从不伤人性命,官府查清楚之后,的确不会直接杀了他们。
若是把他们关进大牢,老沙他们觉得也不错。
虽然没有了自由,但是包吃包住啊!像他们这样吃了一顿没下顿的,还不如坐牢。
想到这里,他们的心也就安静了许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涛哥他们总算是来到了宜城军营。
之后,有人给他们松绑,然后让他们进去一个房间里。
“这是?”
涛哥想问一下坐在那里登记的官差,可官差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涛哥吃瘪,便什么也没说,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房间。
他心里想着是祸躲不过,死了算求。
结果他没想到,这个房间竟然是一个浴室?
这一下涛哥懵了,搞什么?被抓起来不是先来一套严刑拷打运动吗?为什么直接来到了洗澡间?
怀着忐忑的心情,守在出口的人给了涛哥一件干净的衣服,随后离开了浴室。
“过来登记!”
随后,前方又有一个人坐在一个房间的门口,好像又是在登记。
紧张的涛哥决定不再想其他的,既来之则安之,管他三七二四一。
涛哥登记完后,进入了后面的大房子里面。
一进去,香味迫不及待的冲进了涛哥的鼻子,涛哥猛吸了一口,他两眼放光的看着眼前白花花的大馒头,喉咙不自觉的动了几下。
然后,就有一个人给他打了一些饭食,并嘱咐道:“刚开始不要吃太多!”
涛哥将信将疑的找了一个位置,开始狼吞虎咽,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像样的一顿饭了。
“涛哥!”
老沙等人也是焕然一新的走进了房间,然后那些吃食找到了涛哥。
“呜呜呜…涛哥,这是不是我们的断头饭呀!我听说官府处决犯人的时候,会让他们吃饱饭,说是好上路!”
说话的依然是那个年轻人,他的声音依然带着哭腔,想来之前涛哥的安慰,他根本就没听进去。
“老大,我也听说过,而且他们还让我们洗了澡,我们是不是真的要被处决了?”
老沙一脸紧张的嘟囔道。
“就是官府太抠了,还说不要吃的太多?这是人说的话吗?我们都要被砍头了,吃多一点怎么了?”
“就是就是…”
其他山贼也是纷纷附和,看他们一脸沮丧的表情,显然也是和老沙一样的想法。
“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吃饱了再说!”
涛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因为这个流程就是犯人处决的流程。
一直到现在,除了门口有人登记,还没有人审问过他们。
所以,涛哥觉得官府还没有到靠他们头的地步。
就这样,众人吃完饭之后,又被人带着来到了一个非常大的房间。
从门口听,里面还有一些乒乒乓乓的声音。
“过来登记!”
门口同样有一个人正在桌子后面,一个一个给他们登记。
“完了完了,老大听里面的声音,里面的人好像正在严刑拷打!”
老沙惊恐的看着这个非常大的房子,他觉得里面肯定关押了不少犯人。
这么大的房子,里面还有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用想,肯定是大牢了。
即使他们一行人有了心理准备,但快要面对酷刑的时候,他们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涛哥也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虽然挺不真切,但按照他听说过的江湖传闻,这里肯定就是大牢没错了。
至于里面的声音,那一定就是在拷打犯人。
涛哥之前听过一个同行说过,被抓起来后,不管不问先打一顿再说。
然后让你签字画押,最后就是吃饭睡觉。
不过涛哥他们所体验顺序好像反了?
“哼!我们当山贼的那一天,就要有被抓的觉悟,怕什么?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涛哥心里没底,但都被抓了,他还能怎么办。
在没有真的遭受酷刑之前,身为团队灵魂的他,一定不能认怂。
大不了被打一顿之前,直接跪地求饶不就行了?做人嘛,习习误者为俊杰!
“发什么愣?还不赶快进去?”
看着呆愣在面前的涛哥,登记的人员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啊,哦!”
正在头脑风暴的涛哥,被喊醒了。
“老大…”
看着涛哥毫不犹豫的走进了房间,他的手下们竟然有些不舍。
不过涛哥头也不回的就进入了房间。
过了一道门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非常大的空间。
这里没有涛哥想象的那么阴暗,反而阳光充足,整个空间非常亮堂。
这里也没有像正方形一样的,一个挨着一个的牢笼,整个空间有些好几条长长的台子,而台子两边围着很多人。
这样的大牢让涛哥感觉之前的同行,好像是在吹牛。
因为和他讲的阴暗潮湿,十分拥挤的大牢完全不一样。
“你叫李涛?”
一个身穿制服的中年男人看着一脸呆滞的涛哥,向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