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轻轻抚摸着肚子,闻言一愣,茫然的抬起头看向婆母,"为何?难道有人要刺杀我?"
"温妃昏迷不醒。"
"儿媳知道啊,可是这跟儿媳有什么关系吗?"
苏老夫人拄着拐杖的手一僵,颇为无奈的看了一眼这个儿媳,"温妃身侧有一个跟你七分相似的侍女,浑身没有一处的好地方。"
"跟我一样?难道花家也有丢失的女儿?"苏母摸着肚子疑惑的反问。"那我给母亲传信问问,若是我花家的女儿,那必须找温妃讨要个公道。"
说着就朝跟在身后的轻雪招了招手,"你追上母亲,将这件事情告诉她。"
苏老夫人看着她的举动,抬起拐杖拦住了轻雪,头疼的扶了扶脑袋,"语苒,她是在记恨你,她将那宫女当成了你。"
"我?我跟她有什么仇,莫名其妙。"苏母疑惑的指着自己,不敢置信的看向婆母。
眼中像是在说,我怀孕了,你别骗我。
"妙倾,你跟她讲吧,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老夫人将拐杖丢给身侧的侍女,转身就想朝外面走。
结果刚一转身袖子就被拉住了,回头就见儿媳妇一脸讨好的冲她笑着,"婆母,长公主那个义子还没说完呢。"
"你是说,长公主想要婉婉嫁给那个义子?然后让怀玉成为国公府世子迎娶寿安郡主?"
苏念靠在床上,一脸震惊的看着端着粥的男子。
怎么他们国公府现在这么受欢迎呢吗?
一个两个都想要。
走了一个太后,又来一个长公主,甚至还有股势力隐藏在暗处。
哦。对,还有个温妃。
"阿渊,你说国公府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让他们这么惦记。"苏念喝了一口高承渊送到嘴边的粥,疑惑的晃着手腕上的玉镯。
高承渊冷着脸不说话,只是一勺勺的喂她。
苏念也不在意,靠在床边仔细思索这件事,"长公主是为了护住寿安?国公府出了一个太子妃,一个驸马, 只要不出现差错,定会永葆百年。"
"唔。你说对不对啊。"
"哎呦,你慢点,我还没咽下去呢。"
"唔,阿渊。"
"好了。"
"我吃饱了,真的。"
"阿渊~"
苏念心有余悸的缩到床内侧,看着已经空了的碗,下意识的拍了拍胸口。
好悬,差点让粥给噎死。
这要是噎死了,一定能记入史册。
史上第一位被粥噎死的太子妃。
想想都丢人。
高承渊听着她略带委屈的声音,漆黑的双眸微闪,面上仍旧是一片冷然,"苏念,知道错了吗?"
"知道什么?"苏念一愣,用没有受伤的胳膊往前挪了挪,凑到男子的眼前,讨好的笑了笑。
"阿渊,你再说什么呢?"
"还装?"高承渊抬手将凑过来的脑袋推开,神情格外认真的看着她,"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此话一出,苏念讨好的小脸瞬间一僵,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伤口,"你都知道了?"
"自己扎自己,苏念你对自己够狠的啊。"高承渊俯身凑到苏念的眼前,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
小姑娘身上独有的气味被血腥气覆盖,冲击的他眉头紧锁,单手撑床,另一只手解开她腰间系着的带子。
随着带子的散落,松松垮垮的上衣半落,露出被棉布包裹着的伤口。
看着上面的血迹,本就冷漠的眸子中满是怒意,却在触及到小姑娘面上讨好的笑容时,克制的说道。
"我给你换药。"
苏念一愣,忙握住那伸向伤处的大手,在那双黑眸看来之时解释道,"假的,假的,这是果子调出来的。"
"假的?"高承渊的手指微微一顿,将信将疑的凑上前轻轻触碰。
"对对对,不信你闻闻,还有果子的香气呢。"伴随着这话一出,包着棉布的身体猛地朝他凑近。
他被这忽如其来的凑近惊住,呆愣的撑在床上,不敢动弹半分,可眼前那放大的血渍冲击着他的双目。
一股清香带着血腥气被他吸入鼻中,耳边还可以听到心脏的跳动之声。
咚咚的声音,让他没由来的喉咙一紧,唇瓣轻碰,低沉且沙哑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念念。"
苏念被这道轻呼之声唤醒,不自然的僵直在原地,她真的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阿渊,不会误会她吧。
思及此,僵直的身子缓缓向后移去,企图将两人的距离的拉开,口齿不清的解释道。
"阿渊,我···我!!!!!!"
就在她后撤的瞬间,那只撑在身侧的大手忽然移到她的腰背,撑着她朝他靠近。
伤口处的棉布之上好似落下一股温柔的气息,停留一瞬便再次离开,温热的气息顺着脖颈儿攀升,最终落在那因为紧张抿起的唇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