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远了长姐,气晕了祖母,逐渐成为京中有名的纨绔。
只是在他内心深处,仍旧惦念着那个曾经带给他温暖的长姐。
苏念不知道苏怀玉所经历的一切,可以说这府中除了江以容跟苏棠,无人知道苏怀玉儿时的生活。
毕竟在众人面前,江以容最是疼爱这个儿子。
苏念本来的打算是将苏怀玉拉到自己的阵营中,为她所用,可今晚他说的那些话却让她有了些别的想法。
她趁着夜色跟青鸾进了妙音阁的密室,假扮江以容的月十正翘着脚等她,见她进来忙起身迎接,“小姐。”
“这些时日辛苦你了。”苏念温和道。
月十顶着江以容的脸,冲着她讨好的笑着,“一切顺利,只有曲陵侯府派人传了消息,找寻曲陵侯的下落,其他人并没有传信。”
“你注意安全,若是情况不对,即刻就跑。”苏念嘱咐道。
月十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只要您父亲不过来,属下绝对不会露馅。”
“放心,不会,我去瞧瞧江以容。”苏念嘴角抽搐,看着他毫无形象的将地板掀开。
清一忽的闪现在入口,先一步走了进去,苏念习以为常的跟在他身后,提着裙摆走了进去。
秘道依旧昏暗,但味道确实好了一些,应该是有人清理过。
江以容双手双脚被铁链拴起,听到声音缓慢的抬头望去,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嘴角微勾,声音虚弱,“大小姐来看妾身了。”
“嗯,跟你说一声,苏棠已经嫁给齐王府,就是身份没有王小姐尊贵,并不是很得宠爱,前几日传信回来找你想办法。”苏念坐在椅子上,心情颇好的讲述最近发生的事情。
“哦,对,你知道吗,槿香院被查封,吏部尚书李大人畏罪自杀,从他书房中搜出认罪书,李家满门抄斩。”
江以容眸子微动,仍旧仰头看着苏念,“大小姐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苏念用帕子捂嘴轻笑,“就是怀玉被牵扯进来,现下不是很好过,也不知道能不能捞出来,不过啊,我寻思着,反正也不是苏家的子嗣,便不管了,还能给苏家争得一个大义灭亲,公正无私的名声。”
“呵,江国镇果然是靠不住的东西,不过你就算知道又如何,丢脸的可是你苏家,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
江以容一想到苏怀玉那张酷似江国镇的脸,就直犯恶心,“他不愧是江国镇那个怂包的种,跟他爹一个德行,不但没用还不听话。”
“不听话你不是也捧在手里十几年,还想为他谋取国公爷的位置,你们江家当真打的一手好算盘。”苏念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哦,忘了,你不是真正的江以容。”
“是,我不是江家庶女江以容,太后确实看中了你苏家国公爷的位置,想让江家的孩子顶替,更是为了你苏家背后的物件。”江以容柔柔的笑着,这副样子居然跟苏棠平日的样子很像,
“不过我怎么会让江家得逞呢。”
苏念的眼睛微眯,心思转动,难道前世继承国公府的不是苏怀玉,那会是谁?还是江以容在骗她。“哦,是吗,你不怕太后吗?”
“那个老东西,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还真以为事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若不是为了棠儿,你以为我会奉承那个老东西。”江以容也不隐藏,嘲讽的看着苏念。
“大小姐,事情远没有你想的那般简单,你抓住我也没用,事情早就在按照计划发展,你赢不了的。”
“江以容,你很自信嘛,我很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苏念同样嘲讽的看着她。“那不知苏棠在这场棋局中会成为谁的棋子呢。”
江以容嘲讽的笑意一顿,眼中含着愤恨,“她可是你亲妹妹。”
“那又如何,不妨告诉你,她血脉中有数十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每日都随着她的血液流动,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进入心脏爆体而亡。”苏念站起身略带可惜的感叹。"不过你放心,等她暴毙的那一日,本郡主一定带她的尸身来见你。"
被捆住的江以容拼命的扯动铁链,企图上前撕咬苏念。
肮脏的咒骂声与扯动铁链声,在这片空间格外刺耳。
苏念揉了揉耳朵,继续朝密道外而去。
屋内的月十正焦灼的等待着,见出来急忙的迎上前。
“小姐,你们可算出来了。”
“怎么了吗?”苏念疑惑的问。
“苏棠明日要回府。”月十将一封信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