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来消息了!”
流云将刚收到消息呈送给赵长书。
‘水寇侵,顾伤,五败。’
短短的几个字,赵长书却看出了另外的一层隐藏的消息。
襄城周围长期有水寇出没,可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京都都不知道这个消息。
顾剑武功不弱,能伤他的人不多,水寇能五次都打败顾剑,这件事本身就不可能简单。
“带上我的信物,快马加鞭,半个时辰内将张道子请到顾府,另外将我们所有在襄城能调动的人,全部派往城外,等我的命令”。
“是,主子!”
“套车,先去顾府!”
顾剑受伤秘而不宣,根据他收到的消息,人已经秘密送回顾府了,现在他必须马上见到顾剑,不能让这位胸怀报国之心的将领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了。
赵长书已经在顾府门外等了好一会儿了。
“叩叩叩!”
大门依然紧闭。
“主子,里面好像没有人?”,流云贴着门缝,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顾府不可能没人,里面一定有事发生。
赵长书当机立断,带上流云,两人找到了一处矮墙。
两人翻墙而入,里面看起来应该是顾府的马房。
马房里面是空的,一匹马都没有。
顾府不是小门户,为何马房会空?
只有一个解释,顾剑七天前带走了所有的马。
连家中的马都全部出动,说明但是战报紧急,而他能找到的支援有限。
两人小心往前查看,这个院子看起来是厨房。
院子里没人,两人不觉又提高警惕。
“呜呜呜”
柴房方向有奇怪的声音发出来。
两人左右分开,十分小心,警惕地靠近。
流云轻轻地用手指在窗户上面,戳破一个小洞。
“主子,里面有人!”,流云靠近赵长书小声的说道。
赵长书应声通过小洞一看,里面摆着七八个杂役,身上五花大绑,嘴巴用麻布堵着,刚才听到的奇怪的声音就是他们发出来的。
“主子,先别进去!”,就在赵长书即将推门救人的时候,流云喊住了他。
原来门把上面有一根十分纤细的鱼线,一直延伸到院子门外,鱼线那头不出所料,应该挂着一个铃铛之类的。
赵长书及时收回手,流云十分娴熟地就将鱼线移动到两人碰不到的地方。
在确定没有其他的机关的情况下,两人这才进到了柴房里面。
“发生了何事?为何要将你们绑起来。”,取下其中一个男杂役嘴里的麻布以后,赵长书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昨夜突然闯进来一批黑衣人,一句话都没说,就将我们捆在这里了”,男杂役回答道。
顾剑是今天早上刚被秘密送回来,昨夜就有人到他府上将人捆了,这动作也太快了吧!
看来这件事比他想的还要复杂。
赵长书问完话,捡起地上的麻布又给男杂役塞回嘴里。
原本这些人还以为得救了,纷纷都蛄蛹着想让他们二人给解绑,这一看反而不敢贸然行动了。
两人又小心地退出柴房,继续往前查看。
还未靠近下一个院子,就能听到里面也发出了呜呜的求救声。
两人找了一个不易被发现的地方,翻了进去。
这应该是下人房,房间里,一众小厮丫鬟,也被五花大绑,一个个像蚕蛹一般,歪七扭八地倒在地方。
两人没有停留,继续往前。
这次的院子与其他院子不同,院门外有蒙面人把守,戒备森严。
看来这里应该就是顾剑的院子了。
两人退回一个隐蔽的空房间,掩身藏起来。
“主子,这顾府怎么这么奇怪?”,流云问道
“嗯,确实很奇怪。”,有一种复杂的感觉,萦绕在赵长书的心头。
根据收到的消息分析,顾剑七日之前秘密出城,之后和水寇发生大战,五次都战败,受伤之后也是秘密回城。
现在顾府里面,更是仿佛抄家流放一般,全府的人都被禁锢起来,这是为什么?
奇怪的地方太多了,赵长书一时也理不清其中的关系。
“主子,会不会这顾大人得罪了什么人,才会如此?”,流云猜测到。
赵长书:“有这种可能,但是什么人敢有这样的胆量,禁锢一个朝廷副五品的官员?”。
流云挠着头,表示想不明白。
别说是一个副五品的官员,就是一个末品的县令,没有皇帝的命令,谁敢有这样的胆子,将一个朝廷命官秘密关押。
顾府现在的样子,一定和顾剑秘密出城有关系。
襄城水寇一事,秘而不报,原本就很离奇。
其中一定有赵长书没有掌握的信息。
两人将顾府的地形,摸了一遍,发现除了顾剑的院子有人把守之外,其他的院子皆是无人把守。
里面有人的都被捆了起来,事出突然,被捆的人都不清楚为什么就被捆起来了。
为何只是将人捆起来?
赵长书一路勘查下来,这个问题一路都在他的脑子里盘旋。
“流云,你觉没觉得奇怪?”,赵长书问道。
“主子,我也觉得这顾府里外都透着怪异,但又说不上来?”,流云是一名暗卫,而他们的行事风格就是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为何要将这些人绑起来,但是又不要他们的性命呢?”,流云喃喃自语的说道。
一语道破天机!
“你再把刚才的说的,再说一遍?”,赵长书语气急切的说道。
“啊,主子我也觉得奇怪?”
“不是这句,是你自己刚才念叨的那句?”
“嗯~为何只是绑人,不要他们性命?是这句吗?”
“对、对,就是这句,就是这句”
赵长书想明白了,为什么只是绑人,但是不要他们性命,因为,绑他们的人,只为了封闭顾府的消息。
直接将人全部绑起来关在房间里,是最快的办法。
看来顾剑已经生死攸关,刻不容缓了。
“流云,门口把守的那两人,有把握吗?”,赵长书看向流云,问道。
“这还值得我亲自动手?”,流云不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