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楠脸上表情未变,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他们听的清清楚楚。
“盛楠,做选择吧。”
钱小枝懒得和眼前的人再多说什么,想要速战速决。
“女儿,女儿,都是他们虐待你,我可是对你什么都没有做过!”
丁父见他们起了杀心,立马跪在地上哀求道。
“你这说的什么话?明明是你一回来就对她拳打脚踢,要说什么都没做的人,是我才对!”
“有哪个父母不打孩子的?”
他强词夺理道。
“是吗?可是你们,从未打过他。”
盛楠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样的情绪,她伸手指了指丁望东,否定道。
“你要是想看我打他,我立马就打,这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丁父作势就想站起来,无奈,陆丰绑的绳子乃是用了特殊的系法,越挣扎只会系的更紧。
“要不这样吧,你们三个来选出一个最该死的?”
钱小枝眼眸微转,看向他们问道。
“选了之后呢?”
丁望东一脸怯怯的问道。
这个是的阳光十分的毒辣,自己的身体上还有伤口,热汗低落在上面,疼的他脸都皱到了一起。
“选了一个出来,剩下的两个,自然是展开生死搏斗啊,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这里。”
钱小枝幽幽道,眼眸中没有半点对他们的同情。
三人听了这话,皆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对方。
“招娣啊,你可不能这样狼心狗肺啊,我们可都是你的亲人啊,你没有了我们,还有谁给你撑腰啊?”
丁母哭喊着说道。
“你让我觉得恶心。”
盛楠说完就别过了头,不再看他们一眼。
“求她做什么?你们说话算话?只要剩下一个,就能活?”
丁望东一脸自信的问道。
就凭自己在家中的这个地位,还能不赢?
况且,那个老不死的已经年纪大了,他还能争的过自己吗?
念及此,他想都不想的就指向了自己的父亲。
“娘,您若是想孩儿活下来的话,就和我做出一样的选择吧!”
丁望东还是算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不管怎么选择,丁父和丁母都不会选择自己。
而且,留下父亲反而还不好做,不如留下母亲,都不用自己动手,他也不会背负上不孝顺的骂名。
不!不孝顺的是丁招娣,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
是她将父母推到这里来的,这都是丁招娣的罪过!
他为了保住丁家的香火而选择投出了自己的父母,这是何等的大义啊?
想到这里,丁望东眼中的坚定更深了一层。
“原来,底层下的人是这般难看的嘴脸。”
韦东阳走到了陶春香的身边,叹了口气说道。
“更难看的,你还没有见到。”
陶春香扯了扯嘴角,轻声道。
“他们就是骨子里的自私冷漠,说什么家里人?真是侮辱。”
钱小枝凑过来,一阵见血道。
“你们猜,谁会赢?”
“丁望东。”
说话的是盛楠,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不忍和挣扎,更多的是一种坦然。
“可是我们几个,没打算都放过。”
陶春香轻声道。
丁父和丁望东还在相互问候,丁母跪坐在原地,看着两人争吵着,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娘啊,快选他啊,你还在犹豫什么?”
“出嫁从夫!我要是死了,你也别想活!”
丁父看向她威胁道。
“要是你选她,我不会原谅你的,你以后都不是我的娘了!”
“我选他!”
听到这句话,丁母像是下定了决心般,指向了丁父。
“贱人!”
他又是害怕又是愤怒的骂道。
“你这个娼妇!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的?”
丁父叫骂着被陆丰拖走。
不远处传来他的哀嚎声,还有呛水的声音。
“慢着,先把他捞上来。”
盛楠开口了,丁家两人眼前一亮,还以为她是心软了。
陶春香等人则是一脸不解的看向了她。
“我身上的伤就是拜他所赐,让我来吧。”
她迈着坚定的步子,朝着丁父所在的地方走去。
“用这个。”
陶春香往她的手中塞了个什么东西,嘱咐道。
“好。”
盛楠没有片刻的犹豫就将它握紧,随后加快的脚步。
陆丰站在一旁,看着从未红过脸的女子,朝着地上的父亲拳打脚踢。
就算她身上的疼痛一遍遍的钻入心脏深处,盛楠也还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朝着他打去。
“淹死吧。”
丢下这句话,盛楠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面无表情地说道。
“畜....畜生啊......”
丁母眼睁睁的看着,嘴里小声呢喃的骂道。
“得报官的,娘,你放心,等我出去了,我定会打捞起父亲的尸骨,将丁招娣这个白眼狼给抓进去!”
丁望东承诺道。
女人泪眼婆娑,看着他点了点头。
“好了,你们两个,说出对方对盛楠做的坏事,谁做的坏事最多,谁就去死。”
钱小枝将视线收了回来,看向他们道。
“娘,对不住了。”
丁望东先是十分愧疚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便开始了滔滔不绝的说着她的罪行。
半刻钟后,陶春香等人的牙都差点被咬碎。
“这些混蛋!”
钱小枝气极,气的就想要冲上去给他们梆梆两拳,却被陶春香给拉住。
“所以,你将这些都看在眼里是吗?”
盛楠看向丁望东,问道。
他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的有些不解,男人愣了愣,没有说话。
“我的痛苦,你们都视而不见,那又凭什么,让我体谅你们?”
“招娣...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