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暮云见她急切的样子,赶紧安抚地抱住她。
“不要急,你慢慢说,我一直听着的,我认识当兵的人,他会帮你的。”
夏笙笙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不能急,这样下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今天我一不小心走到那里,发现...”
夏笙笙平复下来将自己看见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非常信任眼前这个男人的话,既然他说到可以解决,自己就相信了。
顾暮云听着夏笙笙的描述,脸色愈发凝重,眉头皱得紧紧的。
“你是说看见了这两人的交货现场?这两人分别叫痞爷和马二,对吧?”
夏笙笙赶紧点头,还是解释了自己因为距离太远没看清两人的样貌,只能大致听见两人说的话。
顾暮云暗想,上次将他们的一个窝点捣散了,还在继续挖掘下一个呢,这不,线索都送到手里来了。
“笙笙,我现在可能没办法跟你讲怎么解决他们?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将消息传递给可以抓他们的人手里的。”
顾暮云不觉得让夏笙笙参与到这件事情上是件好事,他尽量避免让她暴露在那群人眼中,自己的身份如果暴露也会牵连到她,所以自己必须万分小心才行。
“真的可以吗?我知道地方,我可以带他们去的。”夏笙笙自认不算圣母,但贩卖儿童妇女这种行为简直触及到她的底线。
她也想帮上忙,能做些什么。
顾暮云严肃地看着她,“听我说,你只提供线索不代表你要亲自上阵,对方手里有枪是亡命之徒,万一有个好歹,你让夏家人怎么办?我怎么办?”
夏笙笙咬唇,是呀,自己太冲动了,竟头脑发热觉得自己是个救世主了。
自己一没身手,体质一般,二来只了解一点表面东西,不帮上倒忙就不错了。
顾暮云见说动了她,也不再多话。
这个信息可以告诉自己的队员和军区,让他们严加监视,准备好下一次的行动。
夏笙笙将事情讲了出来,心里松了一大口气,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咕咕叫了起来。
“哈哈~我饿了…”夏笙笙尴尬一笑,一大上午都在思考跑路,体力消耗大,肚子早就饿得发出不满的抗议了。
刚刚脑子里全是事情,饿得没有感觉,这会儿稍微放松点就感觉到饿了。
顾暮云温柔地笑了笑,起身去厨房给她端了早就准备好的青菜肉粥。
粥炖的鲜美软糯,色香味俱全,夏笙笙因为饿的不行吃起来就更香了。
顾暮云摸了摸她专心干饭的头顶,“笙笙,我先出门一躺,你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吧。”
夏笙笙愣了一下,担忧的眼神看向顾暮云,“是那件事吗?”
顾暮云没有否认,只是笑着说:“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的。”
顾暮云出了门,径直骑上二八大杠,长腿飞快就蹬了出去。
他选择了一条小路,并没有从平时人多的村门口过,到隐蔽的地方,他先是藏好了车,观察了四周环境,才选择联系进入他们的驻扎地。
这个驻扎地藏在山里,借助防空洞修建而成,他们行动指挥皆安排在暗处。
“报告。”
“进。”
顾暮云见到指挥长官,先沟通了自己目前了解的线索,又配合着参与下一步行动的设计,几人细细分析当前情况,颇有不知疲倦的样子。
夏笙笙自然不知顾暮云这边的情况,只是有点忧心顾暮云会不会因为自己的线索而收到伤害。
她在床上躺着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不要,你快回来!”
夏笙笙惊魂未定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刚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太真实了,感觉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吓得她整个心都在颤抖。
她梦见顾暮云被人吊在树上生死不明,但被吊着还有血液在不停地掉落,那个痞爷正拿着枪对着顾暮云的头。
夏笙笙头疼欲裂,那是梦都是假的,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顾暮云不会出事的。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发现顾暮云还没回来,但天色并没安全黑完,也就大概下午五六点的样子。
夏笙笙暗道自己想太多了,都是自己闲的没事做了。
夏笙笙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脑子放空也不知道想些什么,顾暮云回来的时候就是看见她像一只被丢弃的小狗狗一样无助,心底暗暗泛疼。
夏笙笙被脚步声惊醒思维,她定定地凝视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这张牵挂的脸庞,不知怎得眼前突然朦胧起来,一双美眸里满含水雾。
顾暮云被吓了一跳,他怎么之前没看出来这个一直要跟自己划清界限的女人居然是个爱哭的呢?
他有点不知所措,不明白女孩的眼泪从何而来。
顾暮云动作轻柔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一边还轻声询问者她怎么了?
夏笙笙没有躲开男人的手,但也不语,只是小脸上的泪痕就没干过。
她自诩自己不是个恋爱脑,对于情爱并不在意,也不会在乎眼前这个男人。
但当她做了那个梦,让她感觉到这个时不时逗她的温柔的男人已经在她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了。自己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冷心无情,她好像还是有一点在乎这个男人的。
夏笙笙的哭不是那种嚎啕大哭也不是歇斯底里的哭喊,只是素白着一张小脸,眼泪就像珍珠一样滑落下来。正是这样,让顾暮云看着更为心疼了。
高大的男人在面对她的眼泪时第一次这般手足无措。
夏笙笙不一会儿冷静了下来,用力地咬了下自己的唇瓣,逼自己冷静下来不要一直被情绪影响着。
顾暮云见人平静下来,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
男人的语气跟哄小孩儿一样,眼睛干涩的夏笙笙眨了眨眼。
“没有...”
顾暮云显然不相信,正要继续追问时,夏笙笙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将自己的整个上半身埋进男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