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许婉身后,江大人他们的马车队伍就在道路正中央,那些人骑着马直直的就朝着这边冲了过来,肯定要跟他们来个对对碰。
两边的小贩在那些人冲过来时,就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了两边躲进了巷子,有些小贩甚至连摊子都顾不上人就先闪到了一边躲了起来。
只有许婉,一直就站在道路中间没有动,眼睛微眯看着那些冲向自己的蒙面人。
“许小娘子小心!”
身后江河也已经带着人冲了过来,看到那些快马都已经冲到了许婉的面前许婉还一动不动,江河就忍不住惊呼出声。
但是即便他现在带着人冲过去也来不及了,那些狂奔的马已然冲到了许婉的面前。
就在江河瞪大了眼睛心道不好的时候,就见着许婉手里已经握了一把匕首,眼看着冲过来的马被惊得扬起了前蹄,一脚就要踩在许婉的身上,就见着许婉一个闪身,侧着身子直接躲过了马蹄。
而手中匕首已经精准的划过马的前蹄,马应声倒地,直接把马背上的人摔飞了出去。
而许婉在斩断了第一只马蹄后却没有丝毫犹豫停歇,闪身躲过旁边另外一匹马,匕首也同时斩向另外一匹马的马蹄。
后面还有三匹马,因为前两匹马倒下的太过于迅速,后面三匹马又冲得太快,即便是用尽了全力想拉住缰绳也没能及时刹住,最终被前面倒下的两匹马绊倒,人也同样不受控制被甩飞了出去。
而许婉在斩断第二匹马的马蹄之后,就毫不犹豫的闪到了一边,只默默在一旁看着后面三个人直接从马背上被甩飞。
好巧不巧,有一个机智的自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刚好就滚到了许婉的脚边,许婉直接上脚,一脚踩在了对方胸前,那人还想反抗,伸手就想去抱许婉的脚,许婉直接在他身上跺了跺脚,对方直接被许婉这一脚剁得吐出一口血来。
许婉看着地上再没力气折腾的男人,冷笑一声开口讽刺道,“自己找罪受。”
这时候江河也带着人赶了过来,立马就控制住了那几个从马背上被甩下来的人,而许婉脚下这个,被她一脚跺的已经是自己爬都爬不起来,还是江河的人直接拖走的。
这时衙门的人才气喘吁吁的从对面追了过来,也怪不得他们累得跟狗一样都追不上这些个闹事的人,就他们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
眼见着周围看她出手的人还在旁边看着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许婉就干脆转身回了马车上,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江河和赶来的衙役。
江河和衙役也动作迅速,没一会儿就把道路清理了出来,马车也终于能继续通行。
因为路上这一出,临水衙门也知道了知府大人亲临的消息,等他们到了县衙门口的时候,临水县令已经在门口等着迎接他们了。
许婉也是下了马车一眼就认出了临水县令,倒不是许婉眼光独到,主要这临水县令跟沈青长得太像了,许婉想认错都难。
但两人五官长得虽然很像,气质却截然不同,沈青不用说,一看就是个吊儿郎当还有些傲娇的纨绔子弟,这沈县令却成熟稳重,面上还挂着温润的笑容,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沈县令在县衙接待了江大人,但是跟江大人汇报完了正事,却是没安排他们住在县衙,而是安排他们住在了离县衙不远的一处空宅院里。
而沈县令自己也不住县衙,而是住在县衙隔壁的院子,他们住的院子隔壁。
待沈县令安顿好他们回了隔壁自己的院子,许婉就忍不住凑近忠婶儿小声吐槽道,“他不会把县衙这一片周边的院子全买下来了吧?”
忠婶儿笑了笑,“看平时沈少爷的阔绰,买下来倒也不足为奇,这种小县城的宅院也不贵。”
许婉默默闭上了嘴,是不贵,可她到现在都没能在县城买一栋宅子,她都差点忘了,忠婶儿也是从有钱的大户人家里出来的。
这一路上舟车劳顿,许婉也有些累了,在忠婶儿的伺候下洗去了一身疲惫,许婉就舒舒服服的躺进了被窝,睡前许婉还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习惯还真是可怕啊,以前没有忠婶儿,她也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有了忠婶儿之后,却是连穿个衣服都得忠婶儿帮忙搭把手了。
等她一觉睡醒,已经是傍晚了,听忠婶儿说,江大人已经出去了,并没有说要叫许婉,忠婶儿就没叫她让她继续睡了。
既然来了临水县,自然是要出去逛一逛看一看,于是许婉就收拾了一番,跟着忠婶儿一起出了门。
只是出去后街上也冷冷清清没什么人,就连小商小贩都不太多,即便是有,也都是一个个贼眉鼠眼跟做贼似的,一副随时手准备跑路的样子。
这般情景,许婉大概也猜到,应该是跟那什么海盐帮的骚扰有关,难怪沈县令要上报知府大人,知府大人又要亲自过来了,再这样下去,这临水县城估计都没个县城的样子了。
而且县城都这样,那临水码头可想而知了。
大街上肆无忌惮的跑马伤人,把一座县城搅和成这样,这什么海盐帮还真是,胆大妄为!
逛了一圈之后,发现没什么好逛的,许婉也带着忠婶儿回了院子。
刚好在门口遇见了江大人,两个人就一起进了院子,江大人也招呼着许婉去了他的书房。
都是老熟人了,许婉在江大人面前也随意了许多,一进书房,许婉就直接开口问道,“江大人可是去了码头?码头那边什么情况?”
就闲着江大人沉着脸开口,“码头上空空荡荡,比县城还要糟,船坞被砸得乱七八糟,商会的人也吓着了,都不敢露头。”
一旁江海皱着眉头,“这些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许婉应道,“白天不是抓了几个?先问问看。”
江海叹息着摇了摇头,“盐海帮手底下的小喽啰,只奉命办事,问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