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许婉如今的性格脾气都有所收敛,但却也没有人胆子大到在老虎身上拔毛挑战许婉这村中一霸的权威,被怼了也只能灰溜溜离开,不敢再多说。
许婉就趁机对一旁许梅说道,“看到没?以后谁敢拿刘家说事儿,你就直接骂回去,不会就好好跟咱大伯母学学。”
一旁被许冬推着的东方枫有些无奈的开口,“倒也不一定要跟大伯母学。”
许婉斜侃了一眼东方枫,“你这话啥意思?看不上大伯母?”
东方枫立马开口,“自然不是,只是有些话咱还是可以换一种方式。”
许婉听得扑哧一笑,她哪儿会不知道东方枫的意思,那大伯母生起气来是什么腌臜话都往外冒,她倒也不至于那样,“放心吧,不会丢了你读书人的面子。”
许梅欣慰的拍了拍许婉的手说道,“你比姐姐眼光好,找了个好相公。”
许婉一时有些词穷不知道怎么回答,倒是一旁东方枫开口应道,“堂姐也不要妄自菲薄,您还年轻呢,以后也一定能遇见自己的良人。”
许梅笑了笑,“什么良人不良人的,能好好把俩孩子拉扯大,我就知足了。”
许梅此时说的倒也是她的心里话,刚从备受伤害的婚姻中脱离出来,哪儿还有那心思。
去了大伯家,许家人见着许梅终于迈出了房门,也甚是高兴,大家也都没提扫兴的事儿,尽量捡开心的话题说。
倒是许梅自己,等着工人都吃完饭归家去了,只剩下许家自己人时突然开口,“我想尽快把和离的事儿办了。”
二伯母看着自己闺女,犹豫着开口,“你自己想清楚了……”
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大伯母给打断,“想什么想,这还用得着想?明儿就去办了!老二家的,不是我说,你啥事儿都好,就是这事儿办得真的是滂狗屎臭,天天念着你那娘家人,听你娘家人撺掇几句就改了主意,怎么滴你还想回去跟你娘家人过去啊?”
许婉伸手戳了戳一旁东方枫,跟他咬起了耳朵,替大伯母正名,“你看看你看看,咱大伯母多会说话!”
那边二伯母也是被自家大嫂几句话臊得红了脸,勉强给自己找补,“我又没说什么,就是让梅子自己想好了决定。”
大伯母冷哼一声,“你当大家都跟婉丫头一样傻不知道咋回事呢,回了一趟娘家听娘家人撺掇几句就改了主意,那是你闺女不是刘家的闺女!你自己没脑子么?”
刚刚夸完了大伯母的许婉气恼,其它的话都说得没错,但是她怎么就傻了?她用力咬了口嫩玉米棒子后含糊对一旁东方枫吐槽道,“你说得对,咱不能学大伯母。”
东方枫看着许婉瞪圆了眼睛一脸无辜双颊鼓鼓用力嚼着玉米,面上的笑容更胜,手指也有些发痒,好可爱,想戳一戳。
但想法到底是没勇气付诸行动,最后也只能安慰一句,“大伯母说的是以前的许婉,现在的许婉一点也不傻!”
接下来几天许婉就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了火砖砖坯的试验上,几个人就耗在了砖窑旁边树荫下的简陋砖坯试验小基地,不停的按比例和料装模,失败了又改变比例继续,不停循环。
几天下来,许天魁都佩服这小两口的耐心,一个在旁边认真记录,一个亲自上手和料装模,中午天气炎热,倒是让他去喊建窑工人休息休息,他们自己却还在继续忙碌。
花了三天时间,才终于做出来一个让许婉还算满意的砖坯,但是到底行不行,还得等烧出来看看砖的坚硬度。
这三天时间其实就是差不多找到了成功制作出砖坯的大概比例,之后许婉就开始用不同的粘土改变不同的比例来制作了一系列砖坯,每一块砖坯用的什么粘土用的哪个比例也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天气炎热,砖坯不能晒,在背阴处晾上个一两天差不多就干了,然后就是进砖窑开烧了。
烧窑许婉就交给了更加擅长的这事儿的大爷许天魁,当然东方枫还是在一旁当记录官,大概多高的温度烧多久都要一一记录。
许婉还有旁的事,便是跟陈猎户他们一起去收拾祸害庄稼的野猪群。
现如今正是苞米快要成熟的季节,他们村地里的苞米地虽然因为干旱的关系长势不太好,但好歹还是大部分都结了玉米棒子,多少有些收成。
却不想这村民们自家都还舍不得吃的嫩玉米棒子,野猪群却开始下山连埂子带棒子给霍霍了好几块地,靠山边被糟蹋那几家看着被野猪糟践的苞米地哭得差点背过气去。
出了这事儿,即便是知道野猪群危险,村里人也肯定不可能坐视不管,不然谁知道野猪群下次霍霍的是不是就是自己家地里的庄稼。
最后由村长站出来牵头,陈猎户带队,除了原本村里的猎户,还选了村里身手不错的青壮年一起去山上寻野猪。
许婉去的时候,还顺便带上了虎崽子,这虎崽子一上山,就在前面兴奋的一通狂奔,陈猎户看着没了影儿的虎崽子,还有些担心,“这不会跑了就不回来了吧?”
许婉笑着调侃,“这不是正和您意嘛!”
毕竟这虎崽子在陈猎户家里蹭狗奶,可没少被陈猎户嫌弃。
陈猎户听得叹道,“我这不也担心嘛,那虎崽子再小也是虎崽子,谁知道养不养的家呢!只是这要是真跑了,又觉得可惜,好歹我家狗子喂了它那么久奶呢,跟咱家小狗崽子都混熟了。”
“而且你是不知道,”后面的话陈猎户语气都开始变得兴奋,“有一次轮到我去村口巡逻,我便顺手把它捎上了,刚巧遇见几个鬼鬼祟祟的难民想偷偷往咱村子里窜,小虎崽子就那么屁大点儿,冲上前一吼,嘿,好家伙,把那些个难民吓得是屁滚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