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机场出来,王蒹蕸和赵铁军已经在等着我。
刚上车,王蒹蕸就对我说起了六爷的事。
她说,不管是殡仪馆还是殡仪馆附近,甚至她们把方圆二十里内的监控全都调了。
但结果却还是没有找到和六爷有关的丝毫线索。
王蒹蕸说完,赵铁军又一脸自责的给我道起了歉。
看着他们两人一个着急,一个满脸歉意,我则直接摆手道:“这事和你们关系不大,既然能够做的这么隐秘,那很有可能就是同行干的。”
“同行?”
王蒹蕸有些惊疑的看向我,“你是说和你这样的人?”
“对。”我点头,然后道:“这也是我这么着急赶回来的原因。”
“不是,这要真是同行的话,他们好好的偷六爷遗体干什么?”赵铁军不由疑惑的看向我道。
“难道是和六爷有仇?”赵铁军一惊,随即摇了摇头,“不对,若真是和六爷有仇的话,那他们就不可能不远万里的把六爷送到昆仑山那边去。”
“可若不是有仇,那他们好端端的偷六爷的遗体干什么?”
“暂时我也不清楚。”我摇了摇头,然后对赵铁军道:“先不管这些了,咱们还是先去殡仪馆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要不先吃点饭再去,你还没吃饭吧?”赵铁军看向我道。
“还是先去看看吧,否则吃饭也吃不安心。”我道。
赵铁军点头,然后吩咐司机朝殡仪馆方向开。
一个小时多点后,我们终于来到了殡仪馆。
看见原本盛放六爷遗体的那个房间已经被封了起来,并且还有人把守后,我不由暗暗点了点头。
王蒹蕸和看守房门的人道了声辛苦,然后把门打开。
房门打开后,我没有立刻进入,而是仔细观察感应四周的环境和气息。
我在看这里有没有布阵施法的痕迹。
如果真是同行把六爷遗体偷走了,那他们想要掩人耳目,做到无声无息,那肯定就会动用手段。
至于能够动用的手段,无非就是那么几种。
比如布阵,或者施展障眼法,亦或者操纵阴魂妖鬼。
所以要真是同行干的,那就一定能够查到这些蛛丝马迹。
当然,他们肯定会把痕迹处理的非常干净,但要知道,除非他们没干这件事情,否则,他们只要干了这件事,那就一定会留下信息线索。
无非就是找起来时间长短的问题。
就这样,心中一边想着这些,我一边仔细观察感应。
好一会儿之后,我不由摇了摇头,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这门口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微微摇了摇头,我准备抬脚进门。
就在我抬脚瞬间,我心忽然一动,顿时感觉到右手花盆跟前有微弱的阴气浮动。
我眉头一皱,立即蹲下身子,然后抱起花盆。
可是,就在我满怀希冀的抱起花盆后,才发现这只不过是阴魂过路留下的阴气残留,并不是什么布阵施法留下的。
看到这种结果,我不禁叹了口气。
“怎么了初一。”王蒹蕸看向我道。
“没事。”我摇摇头,然后起身迈步进了房间。
房间的各种设施全都没有动,看起来应该是出事之后,王蒹蕸和赵铁军他们第一时间保护了现场。
只是,当我走了一圈之后,我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这里的气息居然非常的干净,完全没有丝毫布阵施法的样子。
虽然这有可能是那些人把六爷偷走之后,把痕迹处理的非常干净。
可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里是真的没有什么施法布阵的痕迹。
脑海中想着这些,我整个人顿时惊疑不定起来。
接着,我不信邪的再次在房间里走了一圈,这次我比刚才走的更加慢,检查的更加仔细,甚至我还结了一道法印,故意引来一道阴气在我身边盘旋,看这里有没有残留下来阴气什么的。
如果这里有残留阴气,那就会立即出现和我身边这道阴气相融。
若是没有,则就不会有丝毫反应。
这算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检查阴气等阴邪之气的方法,主要用于那些隐藏太深,一时间感应不到的阴邪之气。
可是,即便是这样,当我又仔细检查了一边之后,却仍旧还是没有什么结果发现。
“时间也不早了,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去吧。”王蒹蕸看向我道。
我看见她眼神中有些担忧,顿时笑了笑,“行,那就先回吧。”
说完,我便当先出门。
既然现在什么也都查不出来,那就说明,很有可能我们查的方向错了。
方向错了,那你就算是再怎么查,也肯定查不到丝毫的线索。
这就像是南辕北辙一样。
所以,与其无意义的待在这儿,还不如回去好好休息,等养好精神后,在仔细思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就这样,我们一路返回,在上海宾馆吃了饭之后,我便休息。
可以说是倒头就睡。
这几天遇到了太多事情,而且来来回回跑了这么远的路,说不累那是假的。
所以,洗漱完之后,我一上床,可谓是倒头就睡。
可是,就在我睡的迷迷糊糊,半夜时,我忽然觉得我布置的阵法一阵波动。
我顿时惊醒,然后立即做好攻击姿态。
不过我并没有立即起床,而是仍旧假装熟睡。
为了不影响宾馆里休息的普通人,我布置的阵法只是一个预警阵法,所以阵法也没有什么攻击力,所以我就只能假装睡觉,出其不意的对敌人进行攻击。
就这样,我眼睛眯着,静静等待屋外之人的到来。
通过阵法,我清楚感觉到,他就在我房间窗户外面。
甚至此时此刻,就算是不依靠阵法,我也能够清楚听见他的呼吸声。
可是,就在我以为他马上就要进来时,窗口却是“嗖”的一声飞进来一枚飞镖。
飞镖瞬间刺入我床的真皮靠背里面。
下一秒,我就听见窗户外那人直接跳了下去,然后离开。
确定窗户外的人离开后,我不禁皱眉,伸手把床靠背上那枚飞镖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