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按润玉的要求,她住在了他的寝殿,同吃同寝,先前他有邝露伺候自己有飞澜,倒也相安无事,没成想内殿的事,他现在不让这二人插手,每每送来茶水点心,都让放下就走。
“最近怎么也没见你同我提花界的事了”润玉看着奏折,也不抬头,问道。
“难为陛下还记得花界”锦觅幽怨道,我倒是想提,每每你都顾左右而言他,哄着我来这陪你批了这么多天的奏折。
听她颇有抱怨之意,润玉低头笑了一下,一边写着注解,一边道“今日朝会上,已经下旨恢复十二芳主职位,现下,可是放心了吗?“
“当真”
原本站在他身后书架旁翻东西的锦觅,听得他言,愣了一下,慌忙将东西又塞回去,转身,强压心底欢喜,他到底还是在乎自己,没有食言。
“润玉”锦觅呆立着思量半天,才轻轻吐出谢谢两个字。
润玉放下奏折起身拉起锦觅的手,坐在自己旁边,耐心道“我知花界芳主,对你有养育之恩,你处处维护,我都可以依着你,可觅儿知晓,你的纵容只会害了她们,千万载来若无我天界庇护,怎得你们在水镜里万世无忧......
他细细说与她听,锦觅垂首,她不懂政治,却也知晓润玉此番恩威并施,旁敲侧击提点她,君臣之道不可忘。
“锦觅....
.锦觅谨记陛下教诲!“小手几番挣脱,唇角微抿,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觅儿,你别这么和我说话,我们才是夫妻,旁人再亲也都是外人,这个道理你懂吗?”润玉单膝跪在她身旁,两手握着她的小手,想来他每日受人朝拜,回了家都还给他的小妻子了,将那小手按在自己胸口,果真是片暖不热的霜花。
“夫妻,又该如何?”锦觅不懂,她自小无人教养,四千年来男女不分,又怎会知道怎么做一个妻子。
润玉一愣,转念一想,她的身世经历,更生出怜意,怕她不懂,只简单道:“觅儿什么都不用做,今后,你心里有烦闷或是什么事情只和我说就好,不必找其他人,”
“想要什么也同我说,我们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岁月很长,以后,我们还有很多要一起经历,我们...我们还会”润玉敛了口,脸颊微红。
“还会什么?”锦觅好奇道。
润玉只盯着她的脸,耳根发烫,那四个字细如蚊吟,锦觅却听到清清楚楚。
“生儿育女”
“生儿育女”锦觅先是一愣,继而陷入深思,眉头微皱,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润玉尽收眼底,他有些慌乱失措,摸不清锦觅心思,忍不住轻唤一声。
“觅儿,你在听吗?”
锦觅一惊,这才回过神来,嗯了一声,眼光闪烁。
“是润玉唐突!”他轻咬下唇,有些尴尬,唯恐自己失言惹她嫌恶!
“不不不”锦觅连连摇头,锦觅虽是个烈性子,却是耳根子极软,忙道“我不是怪你,我只是.....”
“我只是有些问题,不太明白”四千年水镜的日子,无人教养,锦觅哪里懂这些,今日听得润玉提起,十二分的好奇,润玉素来无所不知,便由他来为自己答疑解惑。
“觅儿,但说无妨”
先前是个葡萄的时候,只需授一授粉便能开花结果,如今,自己是一朵霜花,而润玉又是一尾龙,这要怎么生孩子!
“你知道吗?嗯?”锦觅继续追问着。
面对锦觅的连番问题,润玉耳根发烫,人人皆知的事,她却不懂,继而低头笑了一下,捏了捏她的小脸。
“你若是.....答应!我就告诉你”他的声音很轻,温柔的溢出水来。
锦觅一惊,她自然知道这个答应是甚意思,润玉的回答让她措手不及,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问了一个多么羞耻的问题,恨不得要断舌头,随即低头缄默。
锦觅脸红了,面对他灼热目光,实在做不到一口回绝,只说再容她想想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