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霍靳庭因为手术的缘故,用了不少西药,作为代谢药物的脏器,肝脏负荷很重。
因此在有了和解剂,调理肝脏,疏肝解郁的胆草护肝汤。
“这胆草护肝汤太苦了,我都受不住,霍少他是怎么喝进去的?”庄白羽闻到汤药味道就一脸苦像。
“良药苦口利于病,还用我告诉你不成?”秦臻虽然不能亲手煎药,但她亲自写了药方。
最近这几天,她忙着研究霍靳庭的病情,想方设法的给他做药膳吃,连带着中药汤剂和针灸缓解腿部的疼痛都想到了,唯独就是不爱和霍靳庭交流。
两个人都憋着一口气。
霍靳庭总是担心拖累秦臻,尤其是这一周看着秦臻坐在小桌板前翻看中医书籍,还和庄白羽商量药膳配方,明明是为了他,可全程不和他交流。
秦臻是忙的没工夫理霍靳庭,也有点故意冷着他的意思,毕竟之前受伤的事瞒的密不透风。
直到这天晚上——
秦臻躺下歇息时,总觉得有点不舒服,有些笨拙的起身靠坐在床头,掌心揉着孕肚。
“怎么了?”霍靳庭听到了动静,有些紧张的问。
侧身看向秦臻时,发现她揉着孕肚,神经都紧绷了起来:“是肚子不舒服?”
难不成要生了?
不应该啊,距离孕产期还有四五周的时间。
霍靳庭准备按下床旁呼叫器时,被秦臻阻止了。
“我没事,胎动太明显,今晚忘记吸氧了,估计是小家伙闹腾我呢。”
秦臻拉开床旁的小抽屉,拿出了吸氧的装置,她对这些信手拈来,没必要再让人专门跑一趟,何况难得霍靳庭紧张一回儿,这么好的气氛两个人倒是能聊聊天。
“看着你一个人这么忙活,我感觉自己挺没用的。”霍靳庭冷不丁开口,语气带着一丝的落寞。
秦臻带着吸氧管,望过去时恰好对上霍靳庭的视线,将他那点小情绪看的分明:“霍靳庭,我和你是一样的心情,得知你受伤瞒着我时,我也觉得自己也挺没用的。”
她佯装不在意的清了清喉咙:“所有人都知道你受伤了,知道你做了什么手术,唯独我一无所知,每次问起来就被他们岔开话题,后来我就不问了。”
霍靳庭笑着看她,除了目光温和的模样,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短暂的安静中,连吸氧装置双氧水的“咕噜”声都听的分明,秦臻在暖色的灯光下问他:“你是不是还让左航盯着叶雪凝和朴展呢?”
“为什么问这个?”霍靳庭有些意外。
事实上榕城南郊的爆炸案之后,叶雪凝和朴展都鲜少有什么举动,其一是因为徐泽判了死刑,陈安妮又在女子监狱服刑。
更别提宋昕然被通缉,这对他们而言是重创。
其二则是叶雪凝所在的跨国医疗团队暑期要去中科院参与靶细胞临床试验,所以分身乏术。
至于朴展嘛……他还要面临朴家长辈的兴师问罪,自然无暇兼顾。
“我是怕叶雪凝和朴展卷土重来对付我,毕竟你一直为我保驾护航,如今都不稀罕搭理我了。”秦臻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