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英泪眼婆娑的看着秦臻,因为情绪激动,她的双腿都在颤抖:“谁能想到谢家那帮亲戚拿到钱就打算移民,他们不知哪里知晓的消息,掉包了我辛苦偷拍的证据!”
“我儿子的病想要根治是很困难,我知道他恢复的不错,可术后的并发症那么多,他怎么娶妻生子?”
“现在有钱也没用,儿子虽然醒了,可他还恨我当初管生不管养,字字憎恶,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宋英在哭诉时,好几次被顶楼的风吹的摇晃,秦臻的心都跟着颤抖起来。
“宋阿姨,我给你保证会将谢广林手术后的并发症根治,让他康复出院,好不好?”
秦臻的长发被肆虐的风吹的凌乱不堪,她急着来救人,穿的还是科室里的白大褂。
科室有暖气,她穿的单薄,可现在露天的顶楼是接近零下七八度的气温,湿寒不堪,她的声音也在打颤。
路主任上了年纪居然也赶来了顶楼:“宋英,你要相信秦臻!她承诺的事情肯定会办到的,再说了霍少出资成立的医疗组救治的都是和谢广林相似的术后病人,如果人人都这般偏激,那如何救人呢?”
宋英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都冻得发紫了:“承诺没用,那和解书都签字按手印了,谢家的亲戚不也跑路吗?”
“那你要我如何做才肯相信这个承诺呢?”秦臻见状心急如焚,为了救人她也是豁出去了:“我给你跪下,可以吗?你先下来,好不好。”
现场救援的人都在争分夺秒的部署,唯一的要求就是让秦臻和路主任他们拖延时间。
“秦医生,我相信你,可我儿子不相信我啊,他认定我和谢家亲戚是受人指使才将他送来医院。”
“他看到我们签订的和解书了,我是……我是百口莫辩啊,我儿子认为我是为钱,他甚至不认我啊!”
宋英越说越激动,脚下的重心也来回摇摆。
秦臻隔着栏杆看着宋英,觉得她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随时会被狂风卷走。
“我……我要见我儿子,只要他肯叫我一声妈,听我把和解书的真相告诉他,我就下来。”宋英提出要求。
她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险些被风声淹没。
秦臻逆风站立,为了拖延时间走上前几步追问:“宋阿姨,你说什么,风太大了,我听不清楚!”
“我要见我儿子!”宋英歇斯底里的吼着:“秦医生,你别靠近,再靠近我就跳下去了。”
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穿着病号服的谢广林居然突破了工作人员的设卡,来到了顶楼的附近。
“谢广林,记得我和你说的话,我能让你畅通无阻的进入顶楼,之后就看你的表现了。”
这声音显然是变声器伪装后的,通过无线耳机传到了谢广林的耳膜中。
作为病人谢广林身上还带着腹腔的引流管和尿管,左右两侧都是引流袋,脚步还有些虚浮无力。
现场的消防和警员都在顶楼布控,可没人知道谢广林这个病人是怎么出现的。
“宋英,你跳楼有用吗?能解决问题吗?”谢广林唯恐他中气不足的声音宋英听不到,手里居然还拿着扩音器。
秦臻皱起眉头:谢广林是怎么凭空冒出来了?
没有人帮助的话,根本不可能突破现场的布控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出现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