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记得自己明明反锁了房门的,她警惕的望过去,右手还抓着门口的拖把。
“是我。”霍靳庭低沉的声音弥漫在空气中,专属于他的木质冷香也扑面而来。
“啪嗒”拖把摔在了地上,秦臻后退了两步:“霍靳庭,你……你来这儿干嘛?难不成你一直没有离开圣米伦?”
这一点儿也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可偏偏他现在就做了!
霍靳庭弯腰帮她捡起拖把,放回原位。
“先坐下,我给你吹头发。”霍靳庭动作娴熟的拉着她落座,从左侧的抽屉里拿出了蓝白色的吹风机。
秦臻攥着手指问:“你怎么知道我把吹风机放在这儿?”
“我不止知道这个。”霍靳庭慢吞吞的说着,将吹风机的插头插好,继续说道:“我还知道你的贴身衣物放在床头的第三个抽屉。”
秦臻皱了皱眉:“……”
她有一肚子的疑问,可都没有问出口。
曾几何时,霍靳庭和她也曾这么亲昵安静的待在一起,以前她为霍靳庭吹过湿漉漉的头发,如今两人身份对调了。
在吹风机的嗡嗡声里,秦臻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了下来。
等头发吹干之后,霍靳庭收好吹风机后,秦臻才主动开口:“你让庄白羽把我安排在这儿的吧?”
“对。”霍靳庭点头。
“可这儿是圣米伦,它从不会因为学生的家世背景而区别对待,你是怎么做到的?”秦臻不太明白。
霍靳庭笑了笑:“秦臻,抛开我是霍氏集团掌权人的身份,我也是圣米伦商学院百年难遇的人才。”
“这倒也是,圣米伦对于历代优秀毕业生,以及有过杰出贡献的人都会予以优待。”秦臻忽然明白,自嘲一笑:“所以除了借江瀚的身份约我见面,还特地住在了圣米伦?”
“我和你说过的,接下来的时间我都会用在你身上。”
霍靳庭很想告诉秦臻,他之前迫于叶霍两家的长辈,陪着叶雪凝在医院待了一段时间。
锥心的思念足以让他更清楚的了解到他自己的内心世界。
从黎璨和庄白羽汇报秦臻在圣米伦的点点滴滴,他就恨不得插上翅膀来见秦臻。
“霍靳庭,霍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执着?”秦臻冷冰冰的开口,脸上的神色也变得不太好:“这不是所谓的男欢女爱,你有没有想过,你做的这些其实只是你的占有欲作祟?”
秦臻不希望再和霍靳庭如此纠缠下去,叶雪凝今晚的出现以及她提到的那些话,都如同扎入骨血的刺。
看似不痛不痒,却让人每每想起都会备受煎熬。
她把睡裙的裙摆拎起,白皙纤细的腿部露出来:“霍靳庭,我身上的纹身是怎么来的,你还记得吗?”
“还有后脑勺上的疤痕,你帮我吹头发时也会摸到吧?”
“我在你身上遭遇的那一切,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的践踏都不足以磨灭。”
她当着霍靳庭的面将睡裙脱了下来,露出身体为数不多,却深浅不一的纹身和伤疤。
“霍靳庭,你觉得我会爱无次数伤害过我的人吗?我放弃出国的机会回到你身边就已经是最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