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宋校长眉宇间染上担心。
回过神的秦臻走进来,落落大方的来到简馥君等人面前:“诸位好,我是秦臻,抱歉以这样的方式见到诸位。”
在他们一脸疑惑下,秦臻抬手将袖子卷起,露出了发面馒头似得手臂。
“这是过敏的症状,我深知简教授即将开展的科研项目的主题,我愿意以身试药参与这次的科研,除了中药理疗控制过敏症状,我认为针灸埋穴治疗也会有效。”
虽然来之前秦臻就给自己施针过,但那也只是聊胜于无的做法,此刻她全身通红的可怕,但却头脑冷静的阐述她的观点。
众人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到震惊,最后到佩服。
整个贵宾室的氛围显得格外安静。
宋校长第一个开口:“秦臻,你这样没事吧?”
就连霍靳庭那墨眸都忍不住看了眼秦臻,原本白皙的皮肤现在变成狰狞的红色,看起来非常吓人。
“秦同学的模样看起来有些严重,虽然是要做科研,但也不能拿人的生命开玩笑。”简馥君看向宋校长。
宋校长立马让人安排维C水送来,这可以缓解过敏症状,但也不会一下让过敏症状消失。
“笃笃笃——”
门被敲响,进来的是陈安妮。
宋校长看到端水进来的陈安妮,皱眉道:“陈同学?”
“宋校长,我来给秦同学送维C水,她为了科研而奉献自己,咱们班的同学都知道了!”陈安妮漂亮的脸上是温柔的笑容。
宋校长皱了皱眉,这件事秦臻怎么办得那么高调?
简馥君提醒:“秦同学,先喝点水,然后你再给我说一下你认为的针灸埋穴治疗的想法。”
“是。”
秦臻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到陈安妮身边。
只见陈安妮客气的将水杯递给她,唇角勾起浓浓的笑意:“秦臻,你真是咱们学校的骄傲!”
秦臻没有理会她,端起水杯准备要喝时,她忽然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花生味道。
她的视线扫过陈安妮,刚好两人四目相对!
陈安妮见秦臻无动于衷,假惺惺道:“秦臻,你该不会是嫌弃我给你端来的水吧?”
她的话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众人看向秦臻。
“没有。”
当着众人的面,秦臻晃了一下水杯,这才将含有花生的维C水给喝下去。
陈安妮眼底上带着浓浓的笑意,在校门口的时候她就闻到了秦臻身上那一股浓浓的花生味道,推测让她过敏的东西应该是花生。
本来她还想着找机会进来,却没想到老天都帮她!
这一次,她倒要看看秦臻要怎么活下去!
“秦臻,要休息一会儿,还是现在开始?”宋校长有些担心她。
秦臻落落大方的笑道:“我没事,宋校长,简教授,庄教授,那我现在开始了!”
她喊了在场三个人的名字,唯独漏掉了霍靳庭的名字。
前者几位倒是没有什么感觉,毕竟霍靳庭这大亨只是来旁听,关于医学他也给不出意见。
但这无视的后者却勾唇,邪魅的笑容刚好落在秦臻和陈安妮的眼里。
秦臻并不会自恋到以为他是为了自己才笑的,倒是陈安妮一脸花痴的看着霍靳庭。
朴慎学长虽然好,但要是能得到霍少的青睐,她在森州不就是横着走吗?
“埋穴可以持久柔和的刺激穴位,像过敏这种体质……”
秦臻在讲解的整个过程中条理分明,只是五分钟一过,秦臻身上的过敏程度变得更加严重。
一度站着的时候都弓着药,好几次她想要挠,却还是忍着。
“秦同学,我看你现在的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是否可以配合我的火针治疗?”简馥君能看得出来秦臻忍得很痛苦。
但她那么小的年纪却能吃这样的苦,要说不是爱惨了医学,她不相信。
秦臻低头看向她,咬唇点头:“当,当然可以!能配合简教授做科研,是我的荣幸。”
庄白羽挑了挑眉,秦臻比他想象中还要有耐力。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不扭捏的学生,那我们开始吧。”简馥君眼底闪过复杂的眼神,让秦臻躺在沙发上,她则开始做准备工作。
贵宾室的除了担人沙发外,就是几张椅子,唯一的一张将近四人位置的沙发是霍靳庭坐着。
秦臻犹豫的想要去椅子上坐着,但简馥君就好像看出了她的想法:“躺在霍少身边吧,四人位的沙发刚好你躺下!”
“那怎么能行?”陈安妮尖锐的嗓音响起。
其他人看向陈安妮,宋校长给了她一个眼神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秦臻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向霍靳庭身边,忽然,她弯腰道:“打扰了,霍少。”
她开口的瞬间,刚喝下的花生味道散发出来,甜甜的香味让霍靳庭抬头看了她一眼。
但秦臻已经若无其事的走到沙发上躺下。
霍靳庭坐在最边上,秦臻则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后才躺下。
宋校长见此,起身带着陈安妮离开。
“宋校长,我也很佩服简教授的火针治疗,不能让我留下来参观吗?”陈安妮小声的恳求道。
宋校长摇头:“不必,这一次简教授要见的只有秦臻,如果你也想学医,那你就在这方面上努力,以后有机会见到简教授。”
说完他打开门离开。
陈安妮不甘心的看了眼霍靳庭,可他却像个雕塑一般坐在沙发上。
这时,简馥君已经准备好了工具,所谓的火针就是将粗细尺寸不同的银针烧红,在固定的穴位进行施针。
针法是简馥君独创,整个过程绝非寻常人能够忍受的。
“霍少,你养的小玩意胆子真够大的,我若是再晚些施针,只怕就会出现过敏性休克了。”简馥君垂眸扫了秦臻一眼,毫不掩饰她对秦臻的讥讽和厌恶。
她将用过的银针与酒精灯收拾好,重新落座。
“简教授,你怎么对秦臻这么大偏见?别忘了你这一身的本事可都是人家外婆教的!”
庄白羽最喜欢拆简馥君的台,眼看这里没什么外人,他说话更加肆无忌惮:“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当年你趁虚而入盗走秦臻外婆的研究成果,你不会以为这件事所有人都忘记了吧?”
接近休克的秦臻长发带着潮意黏在脖颈上,她蜷缩着身子,不受控制的伸手抱着霍靳庭的手臂说起了胡话:“外婆,囡囡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