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童初颜居然就这么收下了宫尧扔过来的人,而且宫尧明摆着不安好心,弯月和申如灵都惊得心里直突突。
“初颜……”申如灵欲言又止,又不能当着面说宫尧并非好意,只能拼命给童初颜打眼色。
童初颜却故意装作看不见,让弯月先把人带下去,顺道好好打量了几眼。
漂亮的,安静的,或是娇羞可爱的,还真是什么类型都有啊。
管它连景濯能不能看得上,若看得上最好,即便看不上,万一是被宫尧授意刺杀什么的……
那不就更能让连景濯忙活一阵了?
呵,看他还有没有闲工夫找她麻烦!
正想着,只听得一声中气十足又带着虚弱的声音传来:“王妃!”
众人纷纷朝着来声处看去。
童初颜不用回头看就知道,定是连景濯那家伙忍不住脸上的瘙痒,派千舟出来叫她了。
紧接着,众人就看见一个起着满脸红疹子的人,正朝童初颜的方向奔来。
大家都有些惊疑,景王府的下人,难道还得了什么怪病?
满脸都是殷红的红疹和小豆,看着都唬人。
千舟咬咬牙,他也不想的,但一来中毒的滋味不好受,二来王爷听说宫尧故意送来了美妾,王妃居然还照单全收……
不拦着能行吗?
“王妃,王爷在后院已经等候多时了,还望王妃去看一二!”
听到这话,众人瞬时惊诧,景王在后院等着景王妃?
宫尧在一旁心思百转,看向童初颜笑道。
“看样子,景王是给王妃准备了什么惊喜?看来,景王与景王妃之间还真是如世人知晓的那般,情深甚笃啊。”
并用眼神授意站在一旁的吏部尚书之女。
童初颜在心里暗戳戳给宫尧扎着小人,又听得一声。
“什么事还搞的神神秘秘的,还只要景王妃去?不妨大家一起去看看景王是给王妃安排了什么惊喜?”
吏部尚书之女接收到宫尧的眼神,鼓动大家一起前往后院。
很快响起了应和之声。
宫慎鸣也看热闹不嫌事大:“既然大家都兴起,王妃不妨带着大家一起去?”
看的众人这幅兴致勃勃的样子,童初颜没法,只得带着大家前往了后院。
在众人一起去后院的时候,千舟已经急急的去寻找连景濯了,想他好心办了坏事,罚是勉不了了,只得尽快通知王爷这前院的事情。
童初颜看着千舟的行为没有多说,带着一行人慢慢的往后院走去。
一行人本以为景王府好歹是个王府,没想到一路走来就没有一个好的屋子,免不得小声嘀咕。
“景王府好歹是个王府,谁能想到这一路走来连一个好屋子都没有。”
“谁说不是呢,听闻景王府还是新修的,这是遭贼了?”
“也不知道这王府还怎么住人。”
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宫尧开口了。
“景王府这是怎么了?这一路走来,本王并未瞧见过一个好屋子。”
“近日王府翻新,还望摄政王不要多想。”童初颜满脸无语。
“这府中连下人都不见几个,王妃若是需要,本王可以再送你几个。”
“多谢摄政王好意,下人景王府还是够得的。”
“翻新王府可是个大工程,景王又是个粗人,想必这其中少不得宰相府的帮助吧。”
此时的童初颜已经烦不胜烦了:“这就不牢摄政王您费心了,摄政王现在都爱管别人的家事了吗?倒与那些长舌妇没什么不同了。”
“本王……”
宫尧还未把话说完,又见连景濯大步出来,只看了一眼,宫尧就再说不出话来了。
那满脸的渗人红疹……当真是连景濯本尊?
众人也一样看到了他,方才还热热闹闹的后院,在瞬时间鸦雀无声。
这……是景王?
他们想笑,却又不敢,更多是惊疑和震撼。
景王府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
连景濯面黑如铁,他对这些人的想法清楚得很,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童初颜那小白眼狼!
童初颜转开视线,悠闲望天,满脸写着‘不关我事’四个大字。
对此,连景濯也只能咬牙,忍。
“本王的家宅尽毁,是为了哄王妃一笑,还需劳烦摄政王操心?”
“呵!”宫尧是当真被逗笑了,“景王妃的爱好特别,竟喜欢看房屋损毁?还是景王你,这一脸……莫不是得了什么花柳病?”
说这话的时候,宫尧还故意瞥了童初颜两眼。
童初颜面色一沉,几个意思?
连景濯却笑了:“只要爱妃喜欢,本王自当遵从。至于花柳病……”
他故意停顿,也皱了皱眉:“本王只有王妃这一个女人,王妃更只有本王这一个男人,应该不至于?”
“你那是中毒!”童初颜恶狠狠地咬牙,“心黑导致的!”
表面跟她夫妻情深,实则互相伤害,要拖她下水一起丢人是吧?
宫尧看向太子继续故意说道:“那景王可得确保这病可没有传染性,不然今日到场的官人小姐都染上了这病,景王怕不好解释,更何况,还有太子殿下。”
宫慎鸣本在一旁看着热闹,宫尧猛然把瓜踢向了他,一时还没有缓过来,见众人都看向了他,只得道:“想必景王妃已经找到办法了,只是因着这赏雪宴没有第一时间治疗景王。”
众人因着宫尧说这病具有传染性,纷纷后退了一大步。
看到宫尧竟然质疑自己的医术,引得众人明显惊慌了,本想吃瓜的童初颜只得无奈上前。
“景王的病不具传染性,只是今日上了火,再加上心肠太黑,才起的这些红疹子,不是什么大问题。”
听到这里众人心中的大石头才掉了下来,接着童初颜话锋一转。
“摄政王有时间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我看摄政王面色发黑,许是有血光之灾。”
“皇上可还等着我种出得清心草呢,不知摄政王派出去的人什么时候能够把南疆土拿过来,我早日培育出清新草,或许还能救治一下摄政王。”
宫尧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周围的人,众人纷纷起身告别。很快,就只剩下了童初颜,连景濯,宫尧,宫慎鸣跟申如灵了。
“摄政王为何要屏退众人,难不成还有什么难言之隐?”童初颜继续针对宫尧。还敢质疑她的医术,她非得让宫尧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看着童初颜虽然言语带刺,倒还知道护着连景濯,申如灵稍稍安心了些。
估摸着,又是小两口闹别扭了吧?
连景濯也瞥了童初颜两眼,还知道护着他?
虽然脸上难受,心里倒也舒坦了几分。
“南疆土已经拿回来了,这就给王妃送上。”宫尧因着童初颜搬出了皇上,无奈只得拿出南疆土。
说罢便示意一旁的下人把一直带在身上的南疆土递给童初颜。
把南疆土给童初颜后,宫尧就转身告辞了。
原本只是想来看看,今日所谓的赏雪宴,到底是个什么路子。
景王府给东宫送了帖子,却没给他。
现在太子虽还留在景王府,但似乎也没什么暗情,或许,只是他在多虑?
至于清心草……
他脚步微顿,拧眉看向正在往里面搬运的那些土。
地宫之事,童初颜和连景濯,到底知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