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意啊。”禾晗昱回答他的问题,“做错事情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快喊禾屛天师局的所有天师都过来!”
禾梁株已经感受到阴气阵阵,而且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欠缺,根本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还有,他自己竟然完全感知不到恶鬼在他身上的气息。
鬼王也没有打断禾瀚荣拨打电话的动作,还对床上在试探自己气息的人道:
“你当然感受不到了,因为你体内的恶鬼就是你内心的恶鬼。”
“你们本就是一体。”
“照你如此说,那全天下的人不都得死绝了吗?”禾梁株一辈子禾各种人打交道,深知人性复杂,谁心里又能没有点见不得光的想法呢?
“那只能说你运气比较好,被我盯上了。”鬼王笑的好像在真诚祝贺对方,“当年你从医生手里抢回的人偶,就是我的杰作。”
“那人偶才是十足的阴物,但凡伤过人偶的人都会遭受到相应的报复。”
禾梁株回想起自己曾把年幼的禾晗昱绑在床上,打算肢解的行为就浑身颤抖。
“那......那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如果禾晗昱当年是极阳之体,我又哪里需要求助高人,请求下一子是极阳之体!”
“而且当年鬼王作乱多端,我也不是仅仅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人间的和平!”
鬼王在他开口那一刻就握住了禾晗昱的手,还贴在她耳边,“别听他胡言乱语,你不需要是极阳之体。”
其实他更想说我的宝宝怎样都好。
禾晗昱对早已过去的伤痛选择了视而不见,尤其是在去了森山,她觉得自己也不需要是极阳之体。
因为她可以运用阴气打败阳气。
是禾梁株、禾夫人自身的贪婪想要获得名气、声誉、敬佩、超越常人的能力,才让她背负如此重任。
他们压根没有天下大义,有的只是自己的私心和欲望。
她难得抬头看向了鬼王的眼睛,漆黑的瞳孔里是带着冰冷狠戾,可她就是莫名的不怕。
因为她知道那是鬼王对禾屛天师局的情绪,而这一切的情绪还都是因她而起。
“好啊,如果现在你自杀了,我也可以保证鬼王绝对不会破坏人间的和平。”
闪着寒光的刀脆生生跌落在乔梁株面前,他压根都没有低头看一眼刀。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万一我死了鬼王又没有完成承诺怎么办?”
他才不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来维护未知的和平。
“既然不愿意那就不要老是大言不惭。”鬼王早就看出了他不舍得牺牲自己,却舍得牺牲别人的恶心。
——
禾梁株神情逐渐激动,又开始控制不住的想要拿起刀往自己身上砍,他从心底泛上一阵寒意,想要冲出去病房找人解救。
当年的那位大师,一定可以救他的!
即使无人阻拦,禾梁株也打不开病房的门。
反而周遭开始逐渐变的黑暗,手脚也被束缚动弹不得。
他惊慌四处查看,发现自己旁边的夫人也躺在旁边,且四肢早已血肉模糊。
他看着自己眼前举起的刀,就知道当年他们在禾晗昱身上的所作所为一切都报复了回来。
禾瀚荣就站在旁边,他在听到禾晗昱身边人的话语后,整个人就好像被冻住了。
他们天师局的信念是从什么开始发生改变的呢?
“我爸人呢?”禾瀚荣看着刚刚还在门口、活生生的人消失,再也无法保持麻木。
“进入到人偶里面了。”鬼王看着掉落在地的人偶,嘴角勾出的笑阴冷嗜血。
“对了,你的母亲现在也在里面哦。”
禾瀚荣突然回想起母亲异样的前几天就在找这个布偶娃娃。
“你快把我爸妈放出来,不然谁也别想从这里无事出去!”
禾瀚荣已经被逼到了绝地,没有父母禾屛天师局也会变得动荡不安,他才不要如了鬼王的愿。
“要救他们也简单。”鬼王知道禾晗昱当年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面前的人还没出生,所以难得留他一命。
“你也进入到布偶里面,打破幻境自然可以出来了。”
鬼王说的轻飘飘,可他们都知道幻境必定不好打破。
禾瀚荣也知道自己上次阳气给了禾晗昱之后,现在根本没有恢复。
他低头看那布偶娃娃僵直又怪异的眼睛,问:“你到底是谁?”
如此邪物,为什么对方会有?
“你父母当年要肢解活人的时候就是如此的邪恶啊。”鬼王回答的无比无辜,“布偶娃娃邪气,也是因为你父母的邪心重。”
禾瀚荣看他如此狠心,重新将目标锁定在了禾晗昱身上。
“你现在也好好活着,父母罪不至死你也知道的。而且我们身为天师,本就是镇压恶鬼,解救群众。”
鬼王不替禾晗昱回答,其实他设计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残忍的事,还是会从心底怕禾晗昱也觉得他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