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接到基地妖精的传书,大长老被杀,让他速速回去。桑榆接到信,愤怒地捶向身旁的大叔,一颗成年人环抱不住的粗大树木应声倒地。下属们看着桑榆怒气冲冲的样子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上前询问,还是和他隶属同级的处然敢问一句发生了什么。
“大长老被杀了。”桑榆憋着一口气说道。
“什么?”
“怎么回事?”下属们都不敢相信这个消息,以为是有人在谎报情报引他们上钩。桑榆等人气愤不只是因为桑榆的下属都是隶属于大长老手下的人,桑榆更是从银雨乡就跟着大长老,现在大长老一死,他们瞬间变成没人撑腰的下属。况且他们的努力都是为了重回银雨乡,现在大长老一死,基地的平衡被打破,他们这些人不知道会不会成为牺牲品。
“大长老怎么可能会被杀。”处然问道,他也觉得这就是有人故意下的圈套。
“我看就是你们二长老嫉妒我们大长老和大祭司走得近,慌了阵脚怕成为炮灰于是先下杀手。”桑榆的下属对着处然骂道。
“你放屁。”处然也不是一个人出来的,他们听到有人这么污蔑他们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刚才死的兄弟都是我们的人,你们明明知道那片林子有问题还任由我们打头阵,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的心思,现在大长老死了,我看是你为了上位故意而为之。”
一个下属指着桑榆,把脏水重新泼回去。
“闭嘴。”处然见自己下属开始胡说八道,呵斥他闭嘴“要回你们回,那些人还没找到,留在这里始终是一个隐患。”
“如果基地出事...”能把大长老杀死的人绝不是普通之辈,怕不是银雨乡的人悄悄出来,桑榆想让处然一起回去。
“出事也是你们惹出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按预定进到焕雨之境,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处然把从林子里扔出的尸体上掏出的旧梦他们的腰牌扔给桑榆“好歹也算得上是自己的表亲,这样大义灭亲桑统领真是好。”
“要是换做你你也会这样做。”
“我们家族的妖精不会自大和蠢到这种地步。”
“你...”
桑榆的处然彻底闹掰,他也不强求处然跟他一起回去,带着人和处然分道扬镳。
两伙人都走后,那棵倒下的大树在他们看不见的时候又重新站起来。一个女孩子从树里走出来,抚摸着刚才拦腰截断的伤痕处,看着桑榆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不久,一只喜鹊从树枝上飞起,朝着夏藤他们的方向飞去。
...
惊鹊躲在柴堆后面,等侍卫队过去,等脚步声远离后她才从柴堆后面出来。树林里的妖精给她传来消息,说大长老和二长老不和,手底下的手底下的人也是针锋相对,桑榆和处然争锋对麦芒谁也看不惯谁,桑榆,在回来的路上,二长老的人继续在森林里搜查,他们也许可以趁此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和腊梅互动了消息,腊梅和云石魔道二长老的房间,二长老房间里不像大长老那样花里胡哨,而是一片素静,墙上还挂着一根竹笛,腊梅心里不禁止打顿,这样的人会打打杀杀吗?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房间门口。
“你先下去吧。”一道清冷的男声响起。
另一个人的脚步声愈来愈远,男人推开房门正要进来时另一个侍从又来并报道“二长老,桑榆回来了。”
男人一听,犹豫了下又重新关上门跟着侍从离开。腊梅和云石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兵器之类的东西,有的都是琴,琵琶之类的乐器,这种精通乐理的人,在腊梅看来是最难搞的,不像大长老那样粗鄙好骗,一旦触及他的利益,就自动上钩。
腊梅和云石没办法只能先离开,二长老所住的地方和大长老相距甚远,一个在基地最东头一个在基地最西头,两边的势力各不相容看着像是临时走到一起的。
“梅姐,现在怎么办?”云石问腊梅。
腊梅看着拐角处站着巡逻的侍卫心里有了主意。
“跟我来。”
腊梅让云石故意弄出动静,她则绕到侍卫后等他过来查看时一榔头打晕。云石没有接住,侍卫倒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动静,好在整个小楼只有侍卫一个人。
二长老带人来到大长老房间外,双鱼正蹲在大长老的尸体前查看,他看着大长老脖子上整齐的切痕我不见一点打斗痕迹的房间,心里疑惑,到底什么样的人才使大长老一招都没有反抗,直接被抹杀,除了大祭司琉夏他想不出任何人,难不成是银雨乡的人出来了?
“桑榆,处然呢?”二长老看了一圈,周围都是桑榆的人,处然并不在其中。
“他还没回来。”桑榆不带好气地回答道。
二长老听着他的回话也不恼,只是略微点头,进到房间内,无视大长老的尸体,直接坐在主位上。
他的这种动作在双鱼看来是一种侮辱,还没等他发作,二长老先开口说话:“处然跟我说在那个地方发现了谢越他们的腰牌,可真是稀奇,他们没有按照大祭司的计划进到焕雨杯后面就算了,可这怎么还牵扯到我们这边的妖精们。”
桑榆听着她的话,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嘴上依然装作不懂的问道“二长老什么意思,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大长老的死吗?”
“我们好不容易夺回来的地又被那群妖精夺了回去,你说我什么意思?”二长老猛地拍了下桌子,桌面上的瓷器也跟着一颤。“银雨乡的妖精无所谓,等到月底乡门关闭时我们最起码还有机会等明年,但那块地丢失你知道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空白地带内的妖族正向我们一步步紧逼,我们可以等到明年,但他们能不能让我们活到明年?你自己掂量掂量。”
二长老说完燕起身离开,他走到大长老师尸体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桑榆“我们现在联系不上大祭司,大长老的事,你们想查就查,我们就不奉陪了。”
说完这句话爱长老便带着他的人悉数离开,双鱼座在原地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刚才在来的路上已试图联系大祭司,但无论如何都没有回信。也许是大祭司得知了他们偷换道路,使得计划失败恼羞成怒之下,找到大长老欲杀之而后快,二长老现在要和他们撇清关系,但就像是有一根刺扎在桑榆心中怎么都说不通。
二长老回去,命令手下按照中间道路划分把东西两个地方分离开来。二长老这边架起了高高的围栏,连装都懒得装。
东边这边乱成一锅粥,所有人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腊梅和云石趁乱找到惊鹊,云石身上扛着那个被打晕的侍卫。
“那个二长老屋里没一把武器,全是乐器,我估计是个法师。”腊梅和惊鹊蹲在柴房角落里,伸头看了两眼没看见夏藤“夏藤呢?”
“巡逻呢。”惊鹊头也不抬,拿起侍卫的刀“就这把刀能把那个大胡子杀死吗?”
腊梅看着那把单薄的小刀片。摇了摇头“我估计够呛。”
“这群穷逼,连把好刀都不给人家配。”惊鹊把刀扔到地上,发出霹雳吧啦的声音,吓得她又立马把刀捡起来。
“夏藤上哪巡逻去了?”云石问道。
这事还等从一个小时前说起,四人从大长老房间内出来,四人分为两队分头巡查这个基地。腊梅和云石去往西边,在这里找到了二长老的房间,惊鹊和夏藤一直在东边来回转悠,直到桑榆回来。
惊鹊见过他们,保不齐就会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夏藤和惊鹊截了一队十人的巡逻队,夏藤以一抵十,一个人幻化出九个傀儡分身,这个时候夏藤恨不得把郭大师的傀儡术全部即为所有。他带着九个影子趁着混乱在东边到处乱窜,直到走到一个上锁的院子前,这个院子和别处的竹子制成的吊脚楼不一样,是砖瓦搭成的的四方小院。
小院门口有侍卫守护,他在这个小院来回转了好几圈,终于引来门口侍卫的注意。
“喂,你们干什么的。”在夏藤有一次走到小院门口时,一个侍卫喊住夏藤。
夏藤停住脚步,一转头所有影子人跟着他的动作一起动,夏藤只好不去看他们自顾自说话“大长老被杀,我们来看看这里别出什么事。”
“大长老被杀了?”
“这里能出什么事。”一个侍卫极为不屑的说道。
“嗯,听说是二长老那边弄...”
“你放你娘的狗屁。”
夏藤话还没说完,一个侍卫直接指着夏藤骂起来。显然那个侍卫是二长老那边的人,夏藤心里无奈挑事挑错人了。先开口的侍卫对着骂人的侍卫一顿输出“怎么,说中你们的心思恼羞成怒了,你们不就是心里憋着坏呢吧,想要独揽大权。”
“你说什么呢,我们才不想你们那样明里暗里的挤兑人,每次都让我们顶锅。”
“怎么。你们不愿意了,是早有这个想法了吧,我看今天就是你们早就计划好的。”
“你胡说八道...”
夏藤见他们吵起来,悄迷的退出这场骂架。
...
惊鹊趁着夜色朦胧,又回到大长老的房间里。桑榆不知道去了那里,大长老房里只有大长老没头的尸体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惊鹊拿出那把侍卫的刀掀开大长老胸口的衣服往尸体补刀,哐哐几刀以后又把整个房间弄得乱七八糟像在翻找什么。做完这些惊鹊快速逃离房间来带柴房和腊梅云石集合,夏藤这时候也回来了,正跟两人说着小院的情况。
惊鹊掏出从大长老房间里翻出的信件又把女人新传来的消息好信物拿出来。
“琉夏死了,这是琉夏的腰牌的身上的一些首饰。”惊鹊拿出刚才一只大鸟刚拿过来的包裹,里面有一枚白玉腰牌的两个翡翠簪子。
“又是玉簪。”夏藤看着里面两把翡翠玉簪皱眉,这些簪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怎么每个人都有。
“是因为她们长头发需要挽起吧。”云石没看出这些簪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也许是他们之间联系的信物。”惊鹊说道,三个人顿时朝她看来“我只是随口一说。”
夏藤拿起一把簪子“第一次玉簪出现是在鹊仙的故事中,那个女妖的儿子霍家的继承人霍邱从外面带给他母亲的,第二次是在第一个琉夏房间的书桌上有一把白玉簪子,但她头上插着的是一把普通的木簪,第三次就是在这个琉夏的头上,我们第一次见到这个琉夏的时候她头上就插着这把玉簪。”
“他们之间的相同处是女妖来自空白地带,簪子是霍邱从外面带进来的,两个琉夏的不知道从哪里弄得。”惊鹊抓了一把头发,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他们这些旁观者却一点都看不懂眼下的局势,一点都不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
“也许可以问问那个发光姐。”云石说道。
“发光姐,哈哈哈。”腊梅听见云石的称呼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哈他太逗了,也太会起名了吧。
惊鹊靠在夏藤背上使劲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哈哈哈哈。”
“咋了,你们知道她叫什么什么吗?”云石见他们一个个想笑不敢想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三人摇摇头“不知道。”
“没问。”
“哈哈哈。”
云石...无语只有两个字,但他想说无数遍。
大长老一死,东边能说的上话的只剩桑榆一个,但大家都是从银雨乡出来,还都是一个家族的,就这么变成他一个人的一言堂谁都不愿意。
这边乱七八糟,西边就平静许多,二长老回去并没有发现少了一个侍卫,他带领手下检查西边的防御,在围栏处发现了奄奄一息的侍卫。
“二长老...”侍卫艰难的爬出一段距离,侍卫把他扶起来,他抓住一个人的手“大长老...”成功的说完这句话就咽下气。
“喂喂。”侍卫摇着他,被二长老制止住“他不行了。”
“这...他去哪儿了?这是怎么弄的。”侍卫看着他一路爬来的痕迹明知故问。二长老没理他,命令手下掰开他的手,拿出他手里攥着的翡翠玉簪。又从他怀里翻出一堆大长老和琉夏的信件,“这...”侍卫拿着这些信件看向二长老。
二长老朝着围栏对面拿着刀身穿侍卫衣服的夏藤看了一眼“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