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手里的一把大刀突然分裂成两把,她胳膊一甩一把刀朝惊鹊飞来,惊鹊抬刀大飞,旧梦趁这个机会转身想跑,被夏藤拦住。
谢越见旧梦被擒,寻思被杀,其余人都被夏藤制服。心里愤恨,手中的长枪猛地朝腊梅小腿打去。腊梅后退和他拉开距离谢越只想和腊梅分出胜负,没有注意到身后靠近的云石。云石手中拿着清风剑,第一次接触到武器的兴奋和第一次参加战斗的激动都用在谢越身上。
谢越看着身前透出的剑,嘴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云石拔出剑,谢越倒在地上,不甘心的握紧长枪,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败也是最后一次。
云石看着地下挣扎谢越,剑尖还在往下滴血。“这是我第一次杀…妖精。”
“但这不会是最后一次。”腊梅没在管谢越,拉着云石去看那几个俘虏。
“你们是什么妖精?”惊鹊把刀架在发抖的一个妖精脖子上。
“我是兔子。”
“我没问你是什么妖精?我问你是从那里来的?”
“我…我们。”
旧梦瞪了他一眼,还在犹豫的妖精立马闭嘴任由惊鹊怎么威胁都不在说一个字。
惊鹊,捏住旧梦的下巴“你们要是对我们没用的话,你们的下场就跟他们一样。”惊鹊指了指地上堆着的气球人。
“哼。”旧梦不理会惊鹊的威胁,她要是说了,那可就是真死了。
“你…”惊鹊话还没说完,旧梦的脖子就被一根极细的钢丝剌出一道口子,温热的血喷到惊鹊脸上,几个被绑在树上的妖精也相继死亡。
钢丝朝着几人围来,一个不小心夏藤的脸上就被悬在空中的钢丝划出一道口子。钢丝围成一张细密的网,不断向四人攻击,他们也只能不断收缩范围。
云石手中的剑被钢丝缠住,他和钢丝较着劲不肯收手。一种黑色蝴蝶落在正在躲避钢丝追捕的夏藤肩上,他们眼前的景象也在慢慢转变。道路两旁的房屋轰然倒塌,溅起满天泥沙。
惊鹊被呛得不断咳嗽,拿手捂着嘴不让更多的尘土进入鼻腔。夏藤刚才正站在屋檐上,在房子塌陷的时候就跳起躲开这场尘土攻击。腊梅和云石就没那么幸运,都被呛得不断咳嗽。腊梅惊鹊和云石满身的沙子就跟刚从沙漠里回来,云石吐出嘴里的土,没等尘土散去就张开嘴巴说话。
“卧槽,咋都塌了,地震了吗?”不过意料之内的没人理他。
朦胧中惊鹊看到到一个人影立在满天黄色中,她追过去,人影一动消失在天地间。这时候夏藤拉住惊鹊“这边。”
两人带着睁不开眼睛的腊梅和吃土的云石冲出长街来到一片空地。身后繁华的街道一瞬间土崩瓦解,杂草迅速占据领地,高大的树木在他们眼前从一个小苗转眼间长成参天大树,高不可攀,树根盘旋在瓦砾中把一片荒地变成一片林子,再也没有一点痕迹。
云石看着眼前的场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些树在瞬间长成。夏藤拉住想要上前查看的惊鹊“这里太邪门了,我们先离开。”
“我们现在往哪走?”腊梅看着身后的小路问道“这里好像有人活动的痕迹。”
“先去看看。”
四人顺着旧梦他们的脚步沿着小路一直走到一个小庙前。夏藤看着地上一堆杂乱无章的脚印,他们刚才遇到五个妖精,可这里有两双脚印和他们往不同的方向离开。惊鹊看见夏藤一直盯着地上的脚印,问道“我们要不要分头去找,。”
夏藤摇头“现在这个情况我们还是不要分开,小心中了陷阱。”
“我们先跟着脚印。”夏藤说道。
他们顺着脚印来到小庙后面,几棵大树被拦腰截断,横躺在地上。树干横截面整齐是被一下子截断的,夏藤一瞬间想去刚才袭击他们的神秘人使用的钢丝。
在这里就原地消失了除非他们会飞,要不然就是带走他们的人会飞。
“这有什么特殊的吗?”腊梅看着惊鹊和夏藤头对头看着地上的一双脚印。
夏藤站起身来,指着地上说道“这双脚印和那个不一样。”
“而且只有一只脚,难不成他是一个瘸子。”
“倒像是不下心踩到的。”腊梅看着地上突兀的脚印说道。
“嗯!”云石一脸迷茫的看着眼前三人,他又不明白了,不过很快云石双手一拍,把旁边的惊鹊吓了一跳。
“你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
云石激动的说“那个人是一直飘在空中的,就像我们先前遇到的那个怪物一样,他和别人打斗时受力不稳一只脚站到地上留下了这个脚印。”
夏藤冲他竖起大拇指,腊梅和惊鹊也跟着竖起大拇指。云石见自己谁对,得意的扬起头像会馆里和狗打架打赢的大鹅。
“他速度很快,而且可能动静很轻,我们要多加小心。”惊鹊见过那个人的速度,如果那个人和在这里留下痕迹的是同一个人,那他们的对手就决不像刚才那群傻瓜一样好对付。
围着小庙饶了一圈,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发现。
夏藤站在庙门前,对身边的惊鹊说道“你说这里面有没有机关。”
“他把那些楼房毁了,回来劫走了两个人还在庙里设下机关,闪电都没他快。”惊鹊不信,走在头里,走到庙前回头发现其余三个人站在她身后三百米开外。
“你们再远点就成我单独行动了。”惊鹊没有打开门而是朝后跑去。
还没等跑多远,一个闪闪发光的小人踩在她肩上助力一下子撞向庙门。庙门应声而开,一根钢丝从里面飞出,惊鹊一个弹跳躲开,又抽出刀挡住几根紧随其后的钢丝。
在钢丝飞出的一瞬间,除了夏藤上前腊梅和云石分别朝两边的灌木丛躲去。
“怎么样。”
“没事。好像没了。”
腊梅见没动静,尴尬的剁了剁脚,才从树后面走出来。
她出来又把趴地上的云石揪出来,“下次别趴地上,不容易跑。”
“说好了朋友一生一起走,现在大难临头各自飞。”惊鹊愤恨的指着刚才抛弃朋友的无情无义之人。
“条件反射,条件反射,这完全是条件反射,我们之间的情谊永恒,情比金坚。”腊梅说着过来揽惊鹊的肩膀。
“你起开,我可不信你的鬼话。”
夏藤走到庙门前,往里面扔了一个石头确认没危险之后才走进去。
“这里面有什么?”云石漏了一个头,先是往里面看了看。
腊梅走过来把云石推进去,惊鹊最后一个进来。
惊鹊进来就看见夏藤在一面墙前不停的摸索。
“你在看什么呢?”惊鹊走过去问。
“你看这面墙。”夏藤把惊鹊拉在墙前,指着墙上的壁画说道。
“这些不是壁画,是刚才我们刚去的那条长街。”
“啊?”惊鹊伸手摸了摸墙面,是如水面般的清凉,一碰还会泛起水波纹。
“实时投影。”惊鹊说道,在到处搜寻的腊梅和云石被吸引过来,两人对着壁画到处指认刚才长街的痕迹。
“刚才的长街不是幻境,你们看这些瓦砾还在。”腊梅指着墙上映出的画面说道。
“长街是被搭起来的真实场景,这样的工程量绝不是只为了把我们引过来让我们发现端倪,和这些小喽喽打一架。”夏藤看着眼前的的壁画显然沉思,可惜了不能再进去确认一遍。
谢越他们作为空白地带内部妖族新一代的新兴力量,要是听见夏藤说他们是他们是小喽喽恐怕要气的自己复活。
惊鹊在庙内四处转着,供台上没有供任何神像,有的只是胡乱摆在供桌上的吃食。
“你们说那个神秘人和他们是一伙的吗?”腊梅在墙角拽出一个腰牌,巴掌大的白玉腰牌一面刻着银,一面刻着桑榆。
“不是吧,他们还搞内讧的吗?”云石看着腊梅手里的腰牌,“这个银是指银雨乡吗?”
腊梅摇头“不知道。”她把腰牌扔给云石“好好拿着。”
惊鹊在庙内柱子上看到钢丝勒过的痕迹,房梁上,惊鹊抬头往上看,一个少女就挂在屋顶上,眼睛登的老大。
“啊。”惊鹊发出一声尖叫,指着屋顶像猴子一样乱蹦哒。
夏藤抬头往上看去,发现屋顶上挂在两具尸体,一男一女。
夏藤跳上房梁,把两人放下来。少女和少年看着和袭击他们的少年差不多大。
“他们是一伙的。”腊梅指着地上的两具尸体,语气里带着肯定。
夏藤没说话,只是仔细端详着他们身上的伤口,被利器割喉而亡。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惊鹊听着腊梅语气中的确定,忍不住问出声。
“因为他们身上都透露着食物的清香,是一种我吃过的糕点。”腊梅回忆着他们身上的香味,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问过。
惊鹊…“还以为你有什么依据呢?”
“我这就是依据。”腊梅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夏藤在男尸身上摸出一枚腰牌,白玉质地,巴掌大小,整个牌身只刻着一个风字。
云石看见夏藤手里的腰牌,把刚才从角落里找到的腰牌找出来,“你们看,这个和这个。”
云石手里捧着一个腰牌,夏藤手里也捧着一个腰牌,两个腰牌大小一样,形状一样,仅凭他们分辨不出是不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
惊鹊在女尸身上摸索,在她怀里掏出一块一模一样的腰牌,上面刻着一个兔字。
腊梅看着三快腰牌放在一起,完全找不到方向,就像一团乱麻放在眼前却找不到线头就永远理不顺。
“烦死了,他们银雨乡也不派个人跟着,也不告诉我们一丁点儿消息,连逮到的妖精都被人给灭口了。”腊梅刚说完,立马注意到一件事“那个神秘人是不是来灭口的。”
随着腊梅的猜测说出口,几个人皆是一怔,他们光想着神秘人杀掉的妖精,完全忽略了他杀死那些妖精背后的目的,如果他是为了防止他们泄露消息,那这一切都说的通了。
“不过…”惊鹊看着这三个腰牌“他们的腰牌不太一样,是不属于一个部门的吗?”
“不过,我说如果他们是一伙的,那我们现在有点危险唉。”云石心里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他们会不会杀个回马枪。”
“走。”夏藤连犹豫都没犹豫,立马带着三人往外跑。
惊鹊走到庙门口,又返回把三个腰牌放进自己兜里,把那面映射长街的墙给摧毁,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先毁了再说。
“我们去哪儿?”惊鹊看着四周都是浓密的山林,只有他们来时的一条像样子的路。
“进林子。”夏藤当机立断,前有狼后有虎,不如赌一把。
三人没反对夏藤的决定,立马朝刚长出来的树林跑去。
钢丝想从地狱而来带着寒风和刺骨的杀意拦住他们的去路,夏藤把跑在前面的惊鹊拉住,钢丝擦着惊鹊的鬓角而过,切掉她一小撮头发。
惊鹊因为惯力倒在地上,腊梅砍断拦路的钢丝带着云石冲向长街,他们在拦截他们,说明他们并不想进入那片树林。
树叶遮盖住阳光,昏暗的树林中钢丝就如同隐身一般,而这些钢丝在腊梅眼中如同扒了夜行服的小偷,一览无余。
腊梅的剑对上钢丝就像切断普通的线条轻而易举,暗处的妖精看着腊梅手里的剑,越来越感兴趣。他的冰蚕丝是从银雨乡带出来的,韧性和硬度都是极强的,这么轻而易举的截断这把剑倒是一把好武器。
腊梅减缓脚步等夏藤和惊鹊跟上来。
“这些钢丝有硬有软,来的肯定不止一个。”腊梅看着密如网般的钢丝,不感想到底来了多少人。
“快走。”夏藤拉着惊鹊的手,腊梅和云石在前开路,他和惊鹊把路两边的树砍倒来拦住后面追病的视线。
一路不带停的,四人奔到长街,想也不想就扎进一片墨绿色的密林中。
阳光照射进来被过滤成浓密的墨绿,眼前的树干粗壮的两个人都抱不过来,根本不敢想象这是几分钟就生长出来的树。
他们刚走进树林,后面的人就追了过来,他们齐齐站在树林边缘,一身黑衣像粘贴复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