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都能找到那东西。”陈列朝桌上的东西努努嘴,郭大师埋这东西都是有讲究的,岂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挖出来的。“你感紧给我埋回去,郭大师埋这是辟邪的,你挖出来就不灵了。”
惊鹊低头看夏藤的消息“许叔回来了。”
“哦,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其实会点东西但学的不深,一来到村里就发现你家有点道行,这才来拜访您的,您费费心,帮我们给郭大师牵牵线。”惊鹊见许叔已经找到了,就决定陪陈列玩会,看能不能套出郭大师的信息。
陈列见惊鹊这么抬他,一时得意忘形把郭大师的叮嘱忘到了脑后,“我跟你讲,我之前被妖缠身,就是郭大师帮我解决的。”
“被妖缠身?”
“对,我真没想到那个女人是个妖精,还弄了个儿子糊弄我,要不是郭大师我迟早有一天死在那群妖精手里。”陈列一脸愤恨的讨伐着妖精,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可怕。
“那个女人是你老婆吗?”惊鹊猜到他口中的妖精是谁,但还是不死心的想确认一遍。
陈列嘴角泛着瘆人的微笑,沉默中惊鹊已经知道了答案。
“她可是你老婆。”惊鹊压着怒火,握着匕首的手忍不住想把陈列一刀刺死。
“哪有怎么样,她可是妖精,是害人的怪物。”陈列的状态明显不正常。
他盯着惊鹊,这件事像是一块大石头一样压的他喘不过气,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可以诉说的人,他便要一次性说个痛快。
“那群妖精还要找我来报仇,郭大师就在山里捉了一个低级妖精把她的四肢砍下来埋在我家周围设了这个阵法防止妖邪进来。”
惊鹊听着陈列的诉说,杀人的心思是越来越厉害,她真想把这个畜牲一刀杀了。人们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但这个畜牲就因为一个陌生人的一句话就对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通下杀手,他有什么理由说妖精是害人的怪物。惊鹊看着陈列就像是在看阴沟里苟且偷生的老鼠,令人作呕,她没想到一个人竟能狠心到这个样子。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她。”陈列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他把菜刀扔到地上,坐在茶几上双手抱头大声哭了出来。
惊鹊不想再跟他废话,她怕在待下去会忍不住杀了他。站起身就要离开,走之前还把包裹给拿走了。
走到门口惊鹊不想就这么便宜了陈列,凭什么他妻子和孩子尸骨无存他还在这人模狗样的活着,她开始开展她胡编乱造的本领。
“其实你老婆不是妖精,那个郭大师才是招摇撞骗无恶不作的杀人犯。他就是想把你拉下水让你去给他顶罪,你这个傻子被他骗了还对他恭恭敬敬深信不疑,你这样的人就算是下地狱你老婆儿子也不会原谅你的。”惊鹊露出一副无所不知的样子,仿佛自己对郭大师了如指掌。
“不是不是,你说谎。”陈列情绪激动的反驳惊鹊的话,他死死盯着惊鹊,想从她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奈何惊鹊一脸愤恨的表情不似作假,陈列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惊鹊,他回忆着和妻子的幸福生活和郭大师当初说的话陷入自我怀疑中。
惊鹊说完这句话就没在管陈列,她要先把包裹安排好再去找夏藤。
山中密林中的一个简陋的小屋里,一个披着长袍的怪人坐在窗前的摇椅上欣赏着黄昏日落时的山林,他好像得到什么消息从摇椅上站起身。佝偻的腰身和细皮嫩肉的手掌形成鲜明对比,使人分不清他的真实年龄。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几句话就让人给拿捏住了。”郭大师得知陈列家结界被破恼羞成怒,他就知道陈列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被雨一浇就散的稀碎。陈列情绪出现波动,这个棋子不能再用了。
郭大师取出提前画好的符咒和陈列的一撮头发,嘴里念叨咒语。
惊鹊提着腐烂的人头,胃里又是一阵翻涌,“呕。”惊鹊进来时大门锁着是翻墙进来的,出去的时候也不指望陈列能给她开门。
走之前惊鹊有忍不住看了陈列一眼,陈列现在的状态有点奇怪,低着头站在那一动不动。如果之前的惊鹊可能会不管不顾一走了之,但现在的惊鹊已经不是之前的惊鹊了,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升级了。
惊鹊坐在墙头等着陈列的下一步动作,他现在和一开始在山里遇到他的状态一模一样,没有活人的气息。
果然陈列下一步动作就从着惊鹊的脑门打来,惊鹊抽出月朗剑对上陈列。陈列不过是凡人之躯,即使被人下了傀儡术对上惊鹊这个妖精还是对付不住。
惊鹊三两下就把陈列钉在了墙上,对是钉,用钉子把陈列钉在了墙上。
惊鹊没敢靠近陈列,只是远远的看着,她拍了陈列现在的状态给孔宣和腊梅发过去,想知道什么术法能让人停在呼吸和心头像行尸走肉般听人指示。
陈列还在墙上挣扎着用力想把身上的钉子扯下来,完全注意不到贴在头上的符咒。
惊鹊找了两个塑料盆,把人头放进盆里又把另一个盆子扣在在底下的盆子上。惊鹊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满意,嗯,这样蛆应该就不会跑出来了。
为了防止被野猫误打开,惊鹊还专门把盆搬到客厅里。
惊鹊安置好塑料盆立刻去找夏藤,许有德家里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群人。村长看见惊鹊过来兴奋的直跳脚,“小姑奶奶,你可回来了。哎呦,吓死我们了。”
惊鹊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