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最近朝堂变动剧烈啊……”
“那可不,以往风光的大臣倒了不少,听说连长期服仙丹的皇帝都不好了……”
“太子已经监国了吧?”
“呵,那叫监国?听说……”
聊天的声音愈来愈低下来,虽然这些传闻满天飞,但聊起来还是得注意些,谁知道这个朝堂震荡,改朝换代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乱子。
虽然普通人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平静的和往常一样。
秋日总有些肃杀的气氛,一袭红衣红伞飘然掠过屋檐,一间大包厢里几个富商正谈天喝酒,一边欣赏貌美乐女弹琵琶唱小调。
“还是老哥你有能耐,连金铃姑娘都能叫来弹曲……”
话语刚至一半,说话的人惊悚的看到那弹琵琶的美人忽然暴起,琵琶顶端竟抽出了一把剑来,扫向身后全开的一扇窗户。
铛铛的两声,两支小弩箭被金铃扫开,钉在了木柱子上。
一把红伞从窗口呼啸而入,伞尖险险掠过金铃的发侧,紧接着两个黑衣人顺势钻入,立即和金铃身边的几名舞娘侍女打斗了起来。
江遥也从窗户入内,看了眼呆若木鸡的客人:“还不快跑?”
客人吓得屁滚尿流,唯有金铃眼神一狠,与江遥缠斗起来。
红衣若舞,江遥勾起红伞,忽然弹了一下那只铃铛。
没有一丝声音,但却弥漫起一阵危险之意。
金铃的面色忽然大惊,看了眼那只铃铛,犹疑的问道:“你怎么会……”
“假借乐主这么久的名号,听说你们干了不少事?让我好找啊!”
江遥勾唇一笑,正欲攻去,忽然大门口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跑来,还没看清里面状况,就大声呼道:“有,有官兵,把外面都围起来了!”
翻了个白眼,江遥低声念叨了句“多事”。
等官兵上了楼,进了包厢,这里就只剩下被五花大绑塞住嘴巴的几个女子了。
兵马司沈指挥使晚一步匆匆进入包厢,左右看了一圈,愣愣地看着那些被打晕的女子,问说:“大人让我们抓的凶徒,是这些?”
主簿也将将跑来,深秋微凉,但他只是个文官,这会儿老胳膊老腿的紧赶慢赶,到了先一个劲的喘气,擦着汗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指……指挥使大人,就是这些,快,快带走吧!”
半晌,他才说出点断断续续的话来。
一名官兵递上一封书信,沈指挥使刚要拆开,主簿眼尖,连忙道:“大人慢着!”
他一顿,这才在主簿的示意下看到了信封上“晏知”二字。
娘啊……
沈指挥使差点脱手把信给丢了。这信可不是他能随便看的。
他感激的看了一眼主簿,下令带走这些人,收兵的时候不忘把其他管事的一干人统统抓起来带走了。
门口有好奇又大胆的,找了个巡卫的将领问:“大人,请问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追光扯了扯嘴角,说:“这些人帮着乱臣贼子打探朝廷情报,敛财作乱,现在被一网打尽了。”
这一动静没有引起太大波澜,但第二天上朝时,忽然就出了送个公主去邻国和亲的消息。而之前持反对意见的几个大臣也都噤了声。
当天夜里,晏知黑着脸打开信封,只见上面写着:回族要事,三月既归。
好嘛,起码现在知道留封信,说明什么时候回来了。
但三个月是不是太久了?
晏知默默的将信收入抽屉,扫了眼手腕的新牙印子,又从抽屉摸出了一本册子,上面写了许多奇珍异宝,最上面写着大大的“聘礼”二字。
想了想,又在底下添了几样最近新得的物品。
灵域嘛,总该计划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