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裹在江遥身前,晏知的胸膛贴住她的背,也低头在她肩膀上轻轻叨咬。
某些声音带着忍耐,他含着她的耳垂缓了缓,又见她竟还没有松开口继续咬他的手臂,只是换了个不肿的位置咬。
这一语双关,江遥还是微微松了牙。
趁江遥松口时,晏知就转了她脑袋侧过来,含着嘴唇又能看到她脸上的绯红。
不知何时,他忽然开口诱导说道:“明日和我回中都。”
“不行!”江遥眯着回答。
晏知道:“你不去就不停,明日也别想出门了。”
江遥反应了一下,心底有点慌,忙道:“你不能耍赖……”
她压根说不出完整的句子,这怎么回答?
许久之后,晏知又道:“你说好吗?”
江遥:“好……你……妈……”
又是良久,晏知用手帮她抹过背脊上的汗,看着她的脸,指尖在她腰窝上流连了一会,道:“你运功了?是最喜欢这样?”
江遥是觉得有点累了,下意识就运功调息,不运气海用上内力哪里还有劲?
她把脑袋和双臂都耷拉在他肩膀上,闭着眼问道:“什么时候睡觉?”
晏知:“明早一起回那就睡。”
江遥:“……好。”
天杀的她只听到“那就睡”几个字,完全被晏知缠着磨着到天亮。
气海运了几个循环她是有受益,但那是内养经脉,哪比得上晏知那种真气洗伐来的神清气爽?这几日赶路又打仗的,顺利是顺利,可江遥根本没休息足,她是真想好好睡一觉的。
等消停了,晏知给两人都穿戴好,神清气爽的出门,叫乘风把马车赶来院子,就把江遥抱上了马车。
江遥还有着最基本的警觉,中途睁了睁眼,问了句:“去哪?”
晏知:“去马车上。”
马车上好像没什么不对,江遥就继续闭眼睡了。
乘风昨晚木着脸头皮发麻的听到些动静,但好歹这个院子都是晏知自己的人,他只得一早就勒令众人不许传话,当昨晚梦见的。
本以为自家大人真沦陷小倌了,结果乘风一看,又是江姑娘?
怎么大人每次带回来不同的人,不管是男是女,最后都会变成江姑娘?
乘风不是不知道易容,但江遥不但偶尔变个音,还每次易容的风格都不一样,他真佩服晏大人怎么看出来的,他可是连花郡主扮男装都有点分辨不清的。
直到现在,他也只能凭味道,每次都能认出花凛夏,且只有花凛夏。
其实他这个问题,赵如意已经八卦过了,说这叫脸盲。脸盲碰上会易容的人,简直就是天生的克星,永远分不出来。
但晏知将江遥放上马车后下来,那袖子翻起了一截,乘风一眼就看到自己大人的手腕子被咬的稀里哗啦。
“大人!您又受伤啦!”乘风惊道。
晏知见了,还撸起袖子看了看江遥的杰作。
真像被不听话的狼崽子追着咬了一通,还有一个地方破皮出了点血,其他地方都是青紫红肿。
乘风心中一凛,道:“我去给大人拿金疮药。”
晏知想了想,随手从马车上拿出江遥的小药袋子,只有一瓶是膏药状,他就把那白泥状的药涂在了手上。
另一手背还有被蛇咬到的两个牙印,晏知也顺手涂了涂。没一会儿,就能感觉到伤口患处清凉舒适。
晏知的大臂和背后各有一处刀伤,回营时简单处理了,昨夜打斗间有些绷开,他那会儿肯定不会提伤口的事,现在想起来了,就拿着药膏又撸袖解了绷带,往大臂伤口上试了试。
乘风犹豫着开口:“大人,还不知这是不是金创药,一般金创药都是粉状,您这么涂合适吗?要不问问江姑娘再上药?”
晏知感觉到伤口处也清凉起来,他记得以前看乐一指过这个瓶子,让给江遥上些擦伤的地方,效果倒是不错。
“不用问了,就用这个。”晏知回到房里又让乘风给他涂在背上。
晏知一宽衣,乘风还没来得及惊讶背上的伤口绷开了,先被那锁骨胸口和肩头的牙印给震惊的呆了。
晏知看了他一眼:“没见过吗?”
乘风:“回大人,很少。”
晏知:“那明日派你去营中狼狗队,就能见的多了。”
乘风惶恐不安,随即猛然觉得这对话似曾相识,拍了一下脸提醒自我,以后不能再有第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