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心里被放了把坚果,花凛夏脸又红了红,连旁边侍女给她使眼色都看不到了。
“乘风公子……刚才真是多谢你了!”花凛夏又道。
江遥看着戏,随口道:“举手之劳,正好从茅房出来。”
花凛夏和侍女瞬时齐齐看向了江遥的手。
感受到视线,江遥只好笑嘻嘻地解释道:“我洗过手了,我可不是用他们擦手,我都没碰到他们哦。”
花凛夏瞪了侍女一眼,连忙道:“凛夏没有这个意思,公子你……”
她正说话间,包间门被推开,柳童和两个小纨绔走了进来,花凛夏只得被打断了话头。
进来的三人一看屋里还有个陌生的小公子,就当是新的狐朋狗友,过来就往人身边坐,柳童还对江遥说道:“江兄,今晚得你请客了吧!”
几人坐下的功夫,花凛夏一骨碌就从另一边绕到了江遥身旁坐下,本还有些坐立不安,一听这话,便问江遥:“公子不是叫乘风吗?”
江遥一脸正义凛然:“那是上头取的名字,私底下我用本名。”
花凛夏听了,理解的看着江遥,道:“公子平日公干肯定辛苦了,督司大人听说不好伺候。”
“还行,还行。”江遥打了打哈哈。
另一边还有个小纨绔也嚷嚷着让江遥请客,花凛夏听了,立马拍拍胸脯站出来:“今日我请,正好我要感谢乘……江公子,我请大家吧!”
话落,其他三人热络的很,江遥却有点干巴的看着花凛夏:“你知道去哪吗你请客?”
花凛夏:“不是去吃饭吗?”
柳童:“就是去吃饭啊,顺便喝个花酒。”
花凛夏:“走,去吃饭喝酒,今晚我包了!”
这事态发展成这样,江遥也只好与大家一路去了,无非也就是发展了花凛夏这个新纨绔。
但直到吃了饭,喝了酒,花凛夏溜回了家,侍女才一言难尽的说道:“郡主,您知道刚才吃饭的地方是哪吗?”
花凛夏纳闷,问道:“怎么了?”
侍女尴尬的说:“是青楼哦,所以有位公子才留宿在那了。”
“……”花凛夏感觉被天雷猛轰了一下,一时间脑子一团乱麻啥也说不出来。
但在青楼时江遥得个消息,说是太子携属国献贡回中都路上遇袭受伤,督司晏知要去接应和处理这件事。
于是江遥晚上早早散去,在城门口等着,果然有马车和兵马连夜出城。
江遥跟上,夜晚出城,是个好机会,铁手必然出现。
一路跟着晏知那辆马车,其他随行的只有几十骑兵,大概往外行了两个时辰,路过一个林子时,果然就有了动静。
先是一堆暗器从林子里飞射出来,还有绊马绳阻路,接着就有杀手出来袭向马车,来人不少,都是黑衣蒙面。
几十骑兵很快被打散分开,就剩了一辆马车和车外乘风等几名近卫时,林子里一个革制服饰的江湖杀手掠了出来。
江遥躲在不近不远的一棵树上,此时看了那未遮面的杀手便知是铁手到了。
随之铁手和乘风几人交上手,趁机一个飞爪撞散了马车,这才发现:马车上没人。
这任谁都能想到今夜是个好时机,想来晏知若知晓有杀手等着刺杀,也会提前做个准备。
但此时不管晏知出不出现,铁手出现了,江遥便拔了短刀准备上前。
可刚掠下树,江遥就和后面的人对上了眼,愣了一下。
那正是扮成骑兵的晏知,刚才被冲入林中,这会大概是解决了眼前,他手上还拿着一个刚放完的讯号弹筒。
愣怔两息,江遥还是往前飞掠,短刀一甩就往铁手攻去。
那把寒刃在月色中凌厉翻飞,灵巧又危险,只与铁手贴近缠斗,他那把钢制重型飞爪便被逼着用来近身格斗。
盛名的杀手也不是好相与的,铁手见江遥还能借着点树木灵活游走躲避,便且打且退到了一片空地。
看来这铁手是提前摸过地形的,这片林子太小,留不下有利于江遥的地形,她便始终不肯拉开距离,想尽办法近身袭杀。
不多时,破空而来的铁鞭也加入了阵局。江遥本打得好好的,但那铁鞭不长眼睛一般,击过来时不但铁手,连江遥也在攻击范围,差点就被扫两鞭子。
江遥被迫跳到一边,气急败坏道:“你是哪边的?!”
听到她喊的晏知手上继续对付着铁手,还道了句:“下一个就是你。”
江遥怒极,她乐得坐山观虎斗,反正到最后若铁手输了,她就去补一刀完成任务;若晏知输了,她也能补一刀领个赏金。最好的情况,说不得两个她都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