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太子纳妾还是好事。”
“整个皇宫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区区一个妾而已。”
闻言，杨元德收起了手上的刀。
“朕只饶你这一次，皇后近日可有什么动作。”
“处理后宫事务，陪六皇子读书。”
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去看六皇子杨琰了。
“你去永和宫传旨，朕今晚去永和宫。”
“奴才遵旨！”
杨元德今年已有六十了，在大周算是很长寿的皇帝了。
三年前开始，他就不宠幸后宫了。
可怜了那些新入宫的妃子，一进宫就直接守了活寡。
文舒芳听到消息先是一惊，随后就是满脸的厌恶。
“娘娘？”
陈年见她许久没反应，又轻声呼唤了一声。
“本宫会准备好的。”
“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这个女人八成是不想伺候老皇帝。
想到这么美的女人要被一个糟老头睡，陈年心中亦是不爽。
“年公公留步，我家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你家娘娘是？”
“容贵妃。”
陈年在脑海中回忆了一番。
容贵妃是杨元德前几年纳的贵妃，是当朝丞相的二女儿，进宫这么久了，杨元德虽有去看她，但从未在她的宫里留宿过。
此次她叫陈年过去，肯定是因为杨元德今日要在皇后这里过夜的事情。
“年公公请。”
与文舒芳的永和宫不同，她的锦秀宫鸟语花香，少了宫中的奢华，倒是个放松的好地方，难怪老皇帝时常来这里坐坐。
“年公公来了。”
段灵寒亲自出来迎接陈年，这让他有点受宠若惊，他不过是个八品的小太监罢了，只有皇帝才能享受这样的待遇。
隔老远他就看到了传说中的容贵妃，简直就是绝世佳人，杨柳细腰，一颦一笑都牵动陈年的心。
这个老东西也太会享受了！
把漂亮女人都收进自己的后宫，儿子只能娶那些歪瓜裂枣。
“奴才小年子给容贵妃请安。”
“年公公不必多礼。”
“多谢容贵妃。”
段灵寒在后宫几年了，还是第一次瞧见陈年这样俊俏的太监，面对他炽热的目光，她立即躲开了。
“不知道容贵妃找奴才来所为何事？”
“听说皇上今夜要去永和宫？”
“是，奴才刚才去了皇后娘娘传达皇上的旨意。”
“原来是真的……”
段灵寒喃喃自语道。
她本来以为老皇帝年事已高早就不行了，自己只能坐在后宫里等死。
按照大周的律例，没有皇嗣的嫔妃在皇帝驾崩后，必须要去出家。
眼下她又看到了希望，只要老皇帝的小兄弟还行，能给他生个一儿半女的，就能逃脱这样的命运了。
“本宫跟你打听个事。”
说着，她就让侍女拿来了一个钱袋放到桌上。
“容贵妃尽管问，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还没等段灵寒发问，他就把钱袋子收进了怀中，这重量可不少！
“皇上明日去哪个宫？”
“这……奴才确实不知，皇上只说了今晚去永和宫。”
“你替本宫想想办法，让皇上来这过夜，这个算是定金，等事成之后，本宫再给你另一半！”
段灵寒为了留老皇帝过夜也是拼了，将上好的玉翡翠给了陈年当定金。
这种成色的翡翠少说值个几百两，是个极品啊！
“这么贵重的东西，奴才不敢收。”
“怕什么！这是本宫送给你的，就是你的东西了，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是本宫送的！”
这女人还真单纯！要是他真说了这句话，倒霉的就是他们两个人了。
“那奴才就收下了！”
见陈年肯收下，她就放心了。
他现在在后宫是个香饽饽，进了锦秀宫后，那些嫔妃还以为老皇帝下一个要去的就是段灵寒这里。
一个个都开始准备起来，尤其是那些还没有皇嗣的嫔妃，每日沐浴，就是为了等老皇帝过来宠幸。
难怪有人做梦都想当皇帝，瞧这待遇！
“娘娘，这个小太监可靠吗？那个翡翠可是夫人赠给您的，就这么给一个太监了！”
“如今在皇上面前受宠的太监也就只有他跟孙公公，孙公公咱们收买不了，也就只有他了！”
段灵寒也是没得选择。
她住在锦秀宫，见到老皇帝的机会很少。
深夜。
杨元德如约来到了永和宫。
见到他的那一刹那，文舒芳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这哪里像一个中毒之人，跟几年前的状态无异。
“怎么，见到朕过来不高兴？”
“高兴！皇上已经很久没来臣妾这里了！”
“朕忙于国事，的确是冷落了爱妃。”
“皇上这是哪里的话，自然是国事重要。”
文舒芳走到他身后开始给他捏肩膀。
杨元德舒适的享受着。
“这些年你大哥替朕替大周镇守边关辛苦了。”
“能为大周效力，是家兄的福分。”
“近年来边关也算是安稳，朕想着让文将军回来，也好让你们兄妹二人团聚团聚。”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想让文远回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样他才能放心。
“大哥戍守边关多年，早已习惯了关外的生活，多谢皇上关心。”
“下个月是杨琰的生辰了，朕要好好给他庆祝一下。”
突然提到杨琰让文舒芳心里一惊。
他不是向来都不管这个儿子的，怎么关心起生辰来了。
“时候不早了，皇上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批阅奏择呢！”
她在酒里下了药，杨远德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被她扶着宽衣解带就躺下了。
敬事房的太监早就在门外等候了。
皇帝的每一次行房，他们都必须在外面记录，好跟日后嫔妃怀上皇嗣的日子对上。
看到窗外的人影，文舒芳自顾自的在里面发出喘息声。
敬事房的太监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只按照时辰记下来。
“公公，没想到皇上这个年纪了还是雄风依旧。”
新来的小太监小声的在敬事房总管太监身边说道。
“放肆！皇上的事情也是你能说的，小心你的脑袋！”
“奴才多嘴了！”
不怪小太监会这样问，就连总管太监都觉得震惊，直到结束了才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