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占河都已经爆出了脏口,此时此刻更是心惊肉跳,这些肮脏的事情,他早就已经隐藏的无懈可击,就连相关部门都没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那么陈山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是事无巨细,这可真是见了鬼!
其实这件事也很简单,主要是陈山从后世穿越过来,他清楚的记得王占河在东窗事发的时候都被定下了什么罪名,当时在整个滨东区都闹的沸沸扬扬,而且还上了报纸,既然陈山熟知这一切,那么找到证据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本来陈山准备在自己空闲的时候再搜集这些证据去对付王占河,可是王占河急于作死,拒绝了陈山和平的提议,那么陈山也只能提前行动了。
王占河怅然的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脸上充满了痛苦的表情,那些皱纹看起来好似更加沟壑纵横,好似一夜之中老了十岁。
他这大半生也算是比较传奇了,从一个穷小子,一路逆袭成为了管辖几千人的厂长,在别人的眼中,简直就是一个成功的标杆。
可是,谁能随随便便成功?
俗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像是王占河这种人,在没有父辈余荫庇佑的情况下,能够取得这样的成就,没点血腥,可能吗?
王占河为了往上爬,坑了很多人,干了很多不光彩的事,不但违法乱纪,而且还歪风邪气,这些事情在没有人举报的情况下,那么就会被慢慢遗忘,可是一旦被拉到了阳光之下,那么王占河必然会身败名裂,受到无与伦比的反噬。
所以,王占河必须要想办法遏制住这件事情的继续发展,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陈山将一切都公诸于众。
三天之后,还是那个时间,还是那个地点。
陈山坐在了包厢之中,一边抽着烟,一边玩着纸牌游戏,整个人都显得特别放松。
不过也是,在八十年代初期,娱乐方式那可谓是相当匮乏,没有网络游戏,没有智能手机,就连电脑系统附赠的纸牌小游戏都要靠真实的纸牌……
这确实令从四十几年后穿越回来的陈山觉得万分乏味。
看着手中那干巴巴的纸牌,陈山就陷入了沉思之中,纸牌虽然很乏味,但是却可以另辟蹊径。
比如将纸牌改为三国杀,狼人杀等桌游,到时候会不会引来年轻人消费?
毕竟这东西足够新颖,也能够在乏味的娱乐生活之中添加一点色彩?
如果一旦普及了,那么陈山是不是可以大批量的印刷,靠着贩卖纸牌大赚一笔?
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在商界之中,卖想法可比卖实体要赚钱的多,只需要找到一批美术生,花出一些模板,再大批量的印刷,然后就铺开了卖就好了,几乎是无本买卖。
“唉……”
陈山长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闲下来就总是能够想到赚钱的事情上来?
这也许是穿越的后遗症,在这个匮乏的年代之中,赚钱的欲望不断高涨……
“笃笃笃……”
就在这个时候,响起了一阵轻缓的敲门声。
“进了吧。”
陈山收回了自己的思绪,淡淡地说道,一切都显得特别沉稳,他知道在今天晚上,肯定会有人拜访他的。
果然,当包厢大门被推开的那一刻,王占河的面孔就出现在了陈山的眼前。
“王厂长,既然来了,那就请坐吧!”
陈山随口说了一句,然后就把即将要燃尽了烟头熄灭在了烟灰缸之中,就好像今天这一次并不是谈判,而更像是朋友之间的聊天,或者是生意人之间的盘道。
“陈山,你给我寄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别污蔑我,那些证据全部都是子虚乌有,与我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你要是敢乱搞的话,那么一旦出现了什么乱子,那么你要负全责。”
王占河一坐下就开始先声夺人,这不仅是要抢夺主动权,更是要试探一下陈山到底是什么底细。
“你说我在污蔑你?”
陈山淡然一笑:“好啊,那你就拿着我寄给你的那些证据,去相关部门举报我诽谤,威胁,哪怕是敲诈勒索都可以。”
“可是,王厂长,你敢吗?”
就这么一句“你敢吗?”直接就把来势汹汹的王占河给弄破防了。
他敢吗?
他绝对不敢!
这里面的证据涵盖的特别广,而且根本就经不起调查,一旦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按图索骥,那么绝对可以将王占河所干的那些肮脏事给查个底朝天。
到了那个时候,不但王占河要身败名裂,就连很多大人物都要跟着受到牵连,王占河就算是死上十次都不够那群人报复的。
“你……”
王占河哑然。
他突然觉得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简直太可怕了,他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倒像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谋略家,那一份沉稳气度,比那些运筹帷幄的大人物都要更加令人心惊胆战。
此刻,王占河就好像是在对抗一座巍峨的大山,一股无力感瞬间袭上了心头。
“王厂长,有些事情就是不言而喻,你出身贫寒,但是却能够身居高位,如果没有点血腥积累,那又怎么可能?但你应该把这肮脏的一面藏的仔细一点才是,为什么会让我发现?”
“说吧,你想要怎么解决?你混到了如今这个位置也不容易,我想你也应该不希望眼看到了退休的年龄,反而身败名裂吧?”
陈山手中把玩着一副扑克牌,言语之中却也充斥着一种玩味的色彩。
“陈山,我真的特别好奇,你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手段弄到这些证据?其实我已经隐藏的很好了,这些年来也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我以为我会将这些证据带到坟墓,毕竟相关部门都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可你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的一清二楚,这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王占河长叹了一口气,盯着陈山的双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