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我承认你很有能力,居然能够抓住这一次我虎落平阳的机会,在我家堵住了我,但是那又怎么样?你真的敢弄死我?敢弄死我的家人?”
孟庆尧咬了咬牙说道,他现在还不想认输,还准备要赌一下陈山没有杀人的胆子。
“没必要!”
陈山淡淡地说道:“孔二龙之所以还能够重见天日,那正是因为我把他给揪出来的,我可以不杀你们,但是我会把你们送给孔大龙,你也应该知道,孔大龙会怎么收拾你吧?”
此话一出,孟庆尧瞬间惊讶的脸色狂变。
他终于想通了,为什么孔大龙会在今天找他拼命,原来这一切都是陈山的安排。
原来,陈山远比他想象之中的要可怕的多,本来还认为陈山就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结果陈山却能够巧妙的把孔大龙当做了枪来使,还能够把他孟庆尧逼入了绝境。
自己到底竖立了一个什么样的敌人,完全可以把一切算计的恰到好处,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好吧,陈山,算你狠,我认栽了!你说吧,到底怎么样才能够放了我还有我的家人。”
孟庆尧长叹了一口气,终于算是认怂了。
没办法,他不认怂不行,陈山已经把他算计的妥妥当当,如果真的把孔大龙给叫过来,那么这个房子里非要见血不可。
“你说呢?”
陈山淡淡一笑,然后就扯过来一个椅子,坐在上面,玩味的看着孟庆尧说道。
“我把那个大院还给你,并且保证以后不再骚扰你了,行了吧?”
孟庆尧心里有数,他和陈山之间的矛盾之所以会恶化,那和他的那个外甥没多大关系,主要还是要从侵占了陈山的大院开始。
“不够!”
陈山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我额外再赔你三万块钱,就当做是影响你做生意的赔偿。”
孟庆尧叹了一口气,虽然很肉疼,但是他也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希望能够破财免灾,否则陈山真的把他交给孔大龙,那么真是必死无疑,就连家人都有可能遭到连累。
现在孟庆尧都悔死了,早知道自己有这么一天,他当初无论如何也不能干破坏规矩的事……
“嗯,还不够!”
陈山继续点头说道,一张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
“还不够?”
孟庆尧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缓缓地说道:“陈山,你适可而止,该赔的我都赔了,你还想让我如何?你最好明白一个道理,你要是把我给逼急了,你将什么都得不到!”
孟庆尧瞬间就怒了,他已经如此低姿态了,而且也没有什么可以赔了,可是陈山依旧不依不饶,难道非要他这一条命才肯罢休吗?
“垃圾,你绑架我老婆,打了我朋友,难道你就想要算了吗?”
陈山突然站了起来,声色俱厉地质问了起来。
钱,大院,那都是旁枝末节,但是苏沐和李诺所受到的委屈,陈山必须要亲自讨回一个公道。
“哦,我当是什么大事呢!行,你不就是要为这两个女人讨要一个说法嘛,可以,你开个价,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赔的起,一万,两万?这已经足够了吧?”
孟庆尧轻哼了一声说道,他还以为是多大个事,甚至还觉得陈山有些太幼稚了,居然在这种小事上如此大发雷霆。
“这不是钱的事,你想要解决这件事,那就留下两根手指头吧。”
陈山淡淡地说道,不容有一丝一毫的质疑。
孟庆尧觉得这是小事,但陈山可从来都不这么认为,而且自始至终,最让陈山震怒的就是这两件事,就算是追不到赔款,追不回大院,但是绑架苏沐,殴打李诺这件事都必须要有一个交代才行。
手指头?
听到了陈山这句话,孟庆尧瞬间就炸庙了:“陈山,你特么在做什么春秋大梦?为了这点事就要我两根手指头,而且赔钱还不行?你真是欺人太甚了,我绝对不会答应!”
被人剁了手指头,这对于孟庆尧这种江湖大哥来说简直就奇耻大辱,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可是要跟着他一辈子的耻辱,怎么也洗刷不掉的那种。
“好,我也不勉强你!”
陈山缓缓地说道:“那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我马上派人去找孔二龙,你把人家弄的那么惨,眼珠子都挖掉了一个,还让他在苦煤窑里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说孔二龙会不会把你全家的眼珠子都挖出来,然后挨个弄死?”
此话一出,瞬间就扯动了孟庆尧那脆弱的神经。
没错,现在的孔二龙可比孔大龙危险多了,后者身居高位,可能还要注意未来的不利影响,而孔二龙就是一个陈山所放出来的复仇厉鬼,就算是杀了孟庆尧全家都在情理之中。
“行,陈山,你真是太让我刮目相看了,栽在你的手里,我也是认了!不就是两根手指吗?我现在就剁给你。”
孟庆尧恨得牙根直痒痒,但是却只能无能地气愤,因为以现在的情况,他无法违逆陈山的意思,哪怕是一丝一毫。
与其全家跟着遭殃,还不如剁掉两根手指头呢,这一笔账,孟庆尧还是能算清楚的。
“动手吧。”
陈山指了一下地上的刀,然后就眼神冷漠的等待着孟庆尧的表演。
后者一狠心,直接把左手无名指和小拇指给剁下来了,瞬间血流如注。
“陈山,这一回你满意了吧?”
孟庆尧疼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就连说话都喷薄着唾液,一张脸都扭曲在了一起。
“很好,这都是你的报应,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要是守规矩,那么哪还有今天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陈山又给许大力一个眼神,然后立即拿出了一本合同,又拿着孟庆尧的手,蘸了一下地上的血,在末尾处盖上了手印。
到现在为止,陈山丢失的那个大院终于又物归原主了。
而孟庆尧以为自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实际上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