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萧灵轻轻颔首,足尖轻点,头也不回的朝着通道的方向而去。
白色的光芒笼罩着她的身体,光芒渐渐消散,她的身体也愈发虚幻。
“不好!通道要关闭,我们快走。”萧棠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之中都是担忧,语气隐隐几分焦急。
如今去往无界生死不明的人是她的亲妹妹。
如今的她也只剩下了这么一个亲人,定是要拼尽全力去护好她。
无界的通道迅速以极快的方式迅速消失,直到萧灵的身影变得虚无。
一声嘶鸣的啼声响起,一道金色的虚影化作流光划过。
众人甚至还没有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不过秋骨焕的脸色格外阴沉,一双寒凉的异瞳之中充斥着暴戾的杀机。
“怎么办?我们终究还是迟了一步。”萧棠深深叹了一口气,语气之中是明显的急切。
“弦令在,她应当不会有事……”秋骨焕皱着眉,寒凉的瞳孔充斥着翻涌的暴戾杀机。
如今的弦令已恢复金乌之身,即便没能到达前世实力的巅峰,可他的实力绝对护得住阿幽。
只是他自己如今不过是凡胎肉体,契约关系并不牢固,所以他并没有办法随着她一同前往,这一次,亦是只有靠着她自己闯出无界了。
不过秋骨焕坚信,始终没有什么能阻拦她回归天界的脚步。
“弦令……唉,也只能这样了。”萧棠悠悠叹息,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家!主!”
长老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他看着漆雕云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恨铁不成钢之色。
“家主!太过分了你。”
另一位长老气的跳脚,唇边的胡子都有些颤抖。
漆雕云看了看天色,又打了个哈欠,神态慵懒道,“不行了,不行了,年纪大了还是要早睡早起,我这头晕目眩啊。”
漆雕云完全没有理会诸位长老的意思,自顾自的离开了现场,甚至没有一个人拦着他。
直到漆雕云走了以后,众长老才回过神来面面相觑。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大长老摇了摇头,无奈至极。
既然人已经进了无界,结果如何就看她的造化。
漆雕家族的长老目光冰冷的看着言诀等人,目光如同刀子一般。
只是这一次终究没有人动手。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无界通道已关闭,我们该去哪里寻翡儿?”
夜词皱着眉,眸光之中是深深的忧愁。
他再三向母后保证,若是翡儿出了丝毫问题他便提头来见,却不曾想……
“无界的通道每个月只会重合一次,我们别无他法。”萧棠摇了摇头,心中那股强烈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难道只有这一种方法能进去无界吗?我们哪里有一个月的时间去等待。”
温娇娇幽幽叹了一口气,眸光之中也是氳氤着浓重的担忧。
即便她相信以萧灵的能力绝对是能够安然无恙的离开无界,可她还是不免的担忧,毕竟萧灵是她在这个孤立无援的异世之中第一抹温暖。
秋骨焕眯着眸子,缓缓摇头。
若是他恢复幽龙之身自然是有法子去无界,可同时自己也必须回归天界。
无界空间。
漫天飞沙混杂着暴雪,尖锐又巨大的冰花刮的人生疼。
风霜如刀刃一般飞过,空气之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少女一袭红裙早已经破败不堪,身上沐浴着艳丽的鲜血。
原本白皙如同凝滞的容颜早已经被雪刃划出七七八八的伤口,早已经看不出绝色的容颜。
“主子,你为何执意如此?”
识海之中,月神有些绝望的嗓音传来。
她最不想让萧灵知道通往无界的路,没想到她最后还是踏上了这一条路。
一条不归路。
“月……月神。”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萧灵皱着眉,强忍着身体传来的疼痛吞服了一大把治愈系丹药。
无论是无界内的时间流速,亦或是通过无界可以去往妖界,这些都让她无比的心动。
当务之急她首要做的就是提升实力,只有提升了实力她才配站在司离身边,与他并肩战斗。
“主子……”月神幽幽叹了一口气,万般无奈。
她是再清楚不过她主子的性格了,只要是她认准的事绝对没有人能够阻拦。
“好了……再……再坚持一下,应该就到无界了吧。”
萧灵黑白分明的眸子之中都是坚定之色。
无论是为了司离还是为了回去报仇,她始终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变强。
月神彻底的沉默了,她知道她无论说什么,也绝对不会改变萧灵的想法。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将她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飞沙暴雪缓缓变小耳边震耳欲聋的声音也渐渐变小。
少女一身火红色的长裙早已经被鲜血浸浸染,浑身都沐浴着鲜血,如同烈火玫瑰一般。
即便有丹药的支撑她的身体还是疲惫极了,甚至于有些摇摇欲坠。
终于,她的身体支撑不下去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
而这一幕,都被某一处鬼殿之中的男人尽收眼底。
他黑衣劲瘦,脸上带着面獠牙的鬼物面具,墨发以黑色的龙冕高高束起。
“王,这便是您要寻找的女子。”
卦者恭敬地碰着一个红铜盆,盆中的水倒映着少女昏迷的侧颜,容颜之上都是恐怖的血印,让人止不住的畏惧。
“她,在无界?”
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哑,隐隐带着几分述不轻的思念。
“是。”卦者恭敬道。
“呵,一连二十四卦,卦卦皆无我,你说,这是什么缘故?”
男人低低的笑了起来,嗓音之中甚至带着几分癫狂。
“或……或许,是殿下与此女缘分未到。”卦者甚至不敢抬起脑袋与男人对视,额间已经沁出冷汗。
“缘分未到,那不如你说一说,本君与她,何时缘分就到了?”
男人眸子微抬,一双漆黑的眸子涌动着嗜血的杀机。
“属下……属下,属下也不是很确定。”
卦者欲哭无泪,始终回答不上来。
“既然不知道,那便去死吧。”黑衣男人轻飘飘道。
他话音落,卦者如同被一双透明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整个人喘不上气,直到没了呼吸。
卦者沉沉的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男人望着,铜盆古井无波的水面,目光之中跳动着掠夺的意味。
“萧灵,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你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