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青鲤。”
萧灵眉头微挑,眸光落在了青鲤那张带着委屈的脸蛋之上。
似乎是因为最近伙食不错的缘故,青鲤原本的瓜子脸也渐渐变得圆润了起来。
“好久不见,陛下。”青鲤瘪嘴道。
“看来你这段时间过得不错,胖了些。”萧灵唇角勾了勾,缓缓开口。
青鲤微微怔愣,随后反映过来萧灵是在说她圆润了不少,她脸色涨红,赌气道,“陛下就会取笑奴婢。”
“好了好了,你自己玩吧青鲤,我要去办正事了。”萧灵随手摸了摸青鲤的脑袋,嗓音温和。
“陛下,您要做什么正事呀?”青鲤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乎对于萧灵想要做的事情很是好奇。
“自然是,灭口。”
萧灵漆黑清透的眸子之中流动着几分华光,却无端冷的叫人心惊。
“去灭口!!!灵姐,带上我们啊!”高墙之上,温娇娇兴奋的嗓音传来。
她的身畔还有两道影子,一位典雅高贵,一位冷若冰霜。
正是夜朝歌与萧棠。
“是哇,翡儿,你准备去灭了谁?姑姑帮你收拾。”
夜朝歌手中摇着碧青色的玉扇,眸光肆意。
她这副样子倒像是个潇洒不羁的公子。
萧灵微微叹息,她早就察觉出了隔墙有人,却没想到竟是她们三个,尤其是夜朝歌,若是她去的话恐怕对于整个贤王府都会是一场灾难了。
贤王府内。
“什么!三国大败,青潇投降?萧灵回来了?”韩涵儿一张明艳的小脸煞白,娇瘦的身躯止不住发颤。
她的目光落在了副位之上的韩丞相身上,眸光之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是。”韩丞相脸色铁青,迟疑道,“不仅如此,言家那个老东西跟言麟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了。”
“一个都没死?”韩涵儿瞪大了眼睛,眼眸之中都是颓然。
若是言家无一人伤亡,那么她这些日子一切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是……娘娘,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先回祖籍避避锋芒吧。”
韩丞相苦口婆心劝慰道。
“逃?”韩涵儿缓缓抬起脑袋,不可思议的看着韩丞相,语气带着几分讥诮道,“父亲遇事便只会逃吗?”
“涵儿,你就听为父的一次可否?现在立刻收拾东西回祖籍。”
韩丞相苦口婆心劝慰,目光复杂的望着面前疯狂的女子。
说到底韩涵儿也是他唯一的嫡女,他自然是不舍的看着韩涵儿一步步走向灭亡的。
“恐怕你们都走不了哦。”
夜朝歌婉转清灵的嗓音微微上扬,眼眸之中带着几分邪气。
韩丞相闻言浑身如同触电一般僵硬,他呆滞的转过脑袋,眸光落在了身后。
“你来做什么。”韩涵儿咬牙切齿,目光之中带着深深的愤恨。
“自是斩草除根,老六,给她服下恶怨丹。”
萧灵眸色暗了暗,漆黑的眸子不起波澜。
或许杀掉一个人不是最好的方法,让她清醒并且麻木的活着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弦令没有迟疑,他们手中多出了一枚棕褐色的丹药。
所谓恶怨丹便是一种给恶人服用的丹药。
只要服下这枚丹药,日后他一顿对任何人有了恶念,将会承受蚀骨锥心之痛。
弦令没有犹豫,他简单粗暴的捏着韩涵儿的下颚将丹药塞了进去。
棕褐色的丹药几乎瞬间化作液体流入口腔,韩涵儿挣扎着咳嗽,生理性眼泪止不住的向外流淌。
她看向萧灵的目光多了一抹愤恨。
然而,紧接着,她痛苦的倒地,浑身抽搐,似乎是因为受了极大痛苦的缘故额间冷汗沁出。
一旁的韩丞相看到这一幕又心疼又气愤,可却又无可奈何,他死死的攥着拳心,身子微微颤抖。
“送去青龙寺,便说贤王侧妃想要为贤王殉葬被拦下甘愿青灯古佛,常伴一生。”
萧灵语气冰冷没有丝毫的情绪,轻飘飘的便宣判了一个人的结局。
“萧……萧灵,你,不得好死!”韩涵儿浑身都痛的打颤,她目光恨恨的望着萧灵。
“我会不会不得好死我不知道,若是你不想让你一双儿女不得好死,就闭上嘴巴。”
萧灵黑白分明的眸子微抬,漆黑的眸子古井无波。
她并非是真的想要对两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出手,只是她明白孩子才是韩涵儿最大的软肋。
果然,就在萧灵话音落后,韩涵儿无力的垂下手臂,满面悲凄。
萧灵收回目光,视线光落在了身形微颤的韩丞相身上。
感受到来自萧灵的威压,韩丞相再也没有顾虑的跪倒在地。
“陛下,臣愿意退出朝堂,携全家返回祖籍,事后保证绝对不会出现在皇城,求陛下开恩。”
韩丞相到底是在朝堂混的久的老臣,到底也不算是蠢的彻底,他果断辞官祈求萧灵能够放他一命。
“你的妹妹,如何处理?”
萧灵语气淡淡,似随口询问道。
韩丞相脸色微僵,他迟疑道,“陛下,臣会处理好韩德太妃之事。”
萧灵淡淡点头,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翡儿,就这般放过他们会不会太简单了?”
夜朝歌唇角勾起一抹冷戾的笑。
经过龙卫查证,自然是知道韩涵儿曾经做出那些试图伤害翡儿之事。
翡儿这般轻易就饶过了他们,她这个做姑姑的可不会这般轻易放过。
听到夜朝歌之言,韩丞相身形微晃,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夜朝歌将目光落在了韩丞相身上,嗓音带着几分冷戾道,“你既然敢动我祈仙帝姬就要做好承受代价的准备。”
夜朝歌气的不轻,很显然她是清楚的知道韩涵儿曾经递给萧灵了一杯加了料的酒。
“祈......祈仙帝姬?”
韩涵儿喃喃自语,一脸的不解之色,眼眸之中更是多了几分错愕。
祈仙帝国强大如斯,远远不是玄月国可以与之比拟的。
而萧灵,竟然是那个帝国的帝姬吗?
此时的韩涵儿已经彻底没有了往日的跋扈亦或是娇纵,剩下的只是无尽的冰凉与绝望。
“翡儿,走吧,接下来的血腥场面不该污了你的眼。”
夜朝歌声音冰冷,淡淡打了一个响指。
本就不大的正厅内出现了数道强者的气息,一群黑衣男人现在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