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灵气充沛,不闭关修炼实在是暴殄天物。”萧灵如实回答。
“对了,那云水宗的前任宗主与九幽帝尊是什么关系?”温娇娇一脸疑惑,在她的眼里,九幽帝尊,就是个冷心冷情的怪人,没想到他竟然会对灵姐那般的温和?还有那个云水间的前任宗师又与他有何关系?
原主之前不过是个小国家的闺阁女子,自然关注的是一些粉钗首饰,华贵衣物之类的消息,对于这种大宗门的恩怨自然是不清楚,所以她也不太清楚。
弦令眨巴了几下眼睛,少年如今,已经快与言决一般高了,他皮肤白净,生得面如冠玉,也是个俊俏公子,“不会吧,温姐姐,这你都不知道?九幽帝尊曾经在云水间的时候,前任宗主也算是他半个师父吧,似乎九幽帝尊欠了他些许恩情,至于欠的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哦,原来如此啊。”温娇娇慢慢消化着这个消息。
不远处,人群一阵躁动。
“是太子和二王爷!!!”少女的尖叫声与崇拜之情都要溢出来了。
“天啊,容师姐与萧师妹竟然是与他们一道过来的啊?这难道容师姐要好事将近了吗?”
“废话,你没看到小帝姬与容师姐那般亲厚的关系,要是容师姐真的当了她的大嫂,那岂不是佳话一桩?”
“只是呜呜呜呜……不过容师姐嫁给了夜师兄,那我岂不是要失恋了?不过想想也就释怀了,也只有容师姐那般优秀的女子才配得上夜师兄。”
夜词摇了摇头轻嗤一声,不由得与夜月拉开了距离,这个恶毒女人和这个麻烦女人都是夜月着狗东西招惹过来的,当真是烦人。
夜词原本散漫的眼神在触及到不远处一抹鲜艳瑰丽的红衣之后瞳孔放大了几分。
“是她…”少年低沉的嗓音格外好听。
不远处,少女站在桃树下好似桃花仙子一般,唇角微微带着一分弧度,比起上一次见她时她的淡漠冷傲如今的她更加真实也更加有烟火气。
东幽山一别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这个少女是他没有想到的。
“谁?”夜月冷清清的眸光落在夜词的身上上下打量,漆黑如墨的眸子带着几分嫌弃,顺着夜词痴汉一般的目光夜月的视线落在了一抹鲜艳的红衣之上。
那么瑰丽的红色,红的绚丽,红的妖冶,让人移不开眼,繁复的红衣之上是金丝银线绣制的红莲,那红莲如同活了一般迷人又危险。
少女的一颦一笑在桃花树下如同仙人,夜月的目光也不由得多停留了几分。
他轻轻蹙眉,王冕之下向来冷酷的俊颜也有了几分缓和之色,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升起几分奇怪的感觉。
这是头一次本能的想要去亲近面前的这个少女,这种失控的感觉他很不喜欢。
目光一直停留在夜月身上的容素素自然没有错过夜月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不远处桃树下的红衣少女身上,她不由得安满了一句狐媚妖女。
竟然光明正大的勾引她的月哥哥吗?
夜月不得不承认灼灼桃树下的红衣少女绝美,她的美不止拘泥在皮相。
少女容色绝伦,那矜贵绝尘的气度就非一般人能拥有的,便是他生平见过的任何女子都没有这种感觉。
只是不知为何,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他却总觉得面前这个少女似曾相识?
萧兰瞧着二位皇兄的目光深感不妙,心中只觉得泛起一阵寒凉,她眸底划过了一抹暗色,“皇兄,考核的时间太过长久了,你们若是累了便回去歇息,若是因为看兰儿的考核而累到了二位皇兄兰儿万死难辞。”
萧兰心中恨急了萧灵那副容貌,明明一年前早已经将那张脸毁掉了,如今却完好无暇的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甚至容色比以往更加风华绝代。
有时候她甚至在想,面前这个陌生又让她生出畏惧之感的少女究竟是不是她那皇妹。
或者,是否是魔渊的鬼怪附身了她。
如今的她太过光芒万丈,她出现在哪里便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就连自己至亲的家人都不例外,这是萧兰最不能忍受的。
不过好在,楼千台目光始终在她身上,萧兰杏花眸清透皎洁,就像是天边高洁的云朵一般。
夜词乐了,他收回看向红衣少女的目光,黑白分明带着几分夜肆的眸子落到了萧兰身上,这女的还真会给自己贴金,少年带着几分痞气的声音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嫌弃,“你还是担忧自己吧。”
夜词向来是这副用鼻孔看人,一副纨绔模样,没想到竟对自己的亲妹妹也如此,倒是叫人开了眼。
“啊…皇兄如此担忧兰儿,兰儿绝不会辜负皇兄的期望。”少女杏花美眸中泛着薄薄一层水雾,眼底都是感动之色。
果然,在二皇兄的心里她还是重要的。
“……”夜词无语凝噎,他幽幽摇头,真不知道这恶毒女人是演技好还是蠢而不自知,他已经放弃沟通了,语气讥讽这个女人他还不如去喂猪。
“好了,你别与夜词一般见识,等会考核就要开始了,你不用有太大压力,随心而欲便是。”男人黑眸中涌动着令人看不懂的冷芒,他身上的白衣干净凌冽不敢亵渎,他修长的指骨之间把玩着一块色泽如皎月的玉佩。
“我明白的皇兄。”萧兰表现的极为乖巧,双手交叠站在一侧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
“咦,皇兄,你怎么随身带着我的玉佩呀。”少女的声音软腻,她陡然提高了几分,似乎是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夜月下颌微微扬起,嗓音一如既往的冰冷,“这块玉佩多年未见如今一见一如当年,只是你为何不早些认祖归宗平白在外遭受了那些苦楚。”
夜月漆黑如墨的眸子里不止没有怜惜之情,便是敛怜悯也分毫没有,有的只是无尽的冰冷。
一想到他手里这块玉佩或许是这个恶毒女人用了什么恶毒法子从翡儿手中夺来的他就压抑不住怒火。
可怜她的翡儿自幼流落在外得遭受了多少苦楚,便是翡儿过了及笄之年他们都不曾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