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翡儿,夜词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一道妖冶的红衣,双眸如寒星般眸子的少女。
只可惜落入了火海岩浆,怕是尸骨无存……
“儿臣已经派人去调查,真相究竟如何,过些时日便可知晓。”夜月下颌微微扬起,嗓音冷淡。
“哎……”帝尊叹了一口气,心中刚燃起来的暖情被浇灭,“这只是老大你的猜测罢了,若那真的是翡儿,我们岂非错的离谱。”
小女儿好不送历经千辛万苦回到了家,结果还要遭受家人的质疑,恐怕换做谁都会失望无比。
“对了,跟……那个女孩过来的还有一个男人,也不知是什么身份,安排在了外殿。”夜朝歌将嘴边的翡儿二字咽回了嘴里,毕竟身份还未被证实。
老大向来聪慧,他定然是看出了什么,所以才会做出这般决定,她相信老大的敏锐与自己的感觉。
“那男人的身份也查一查吧。”帝尊道。
太子夜月微微颔首,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那这件事情就先不告诉母后了吗?”夜词挠了挠脑袋,听得他云里雾里的。
大哥的意思是妹妹是假冒的?
那他的翡儿又在哪里呢?
那女人也是真有胆色,竟然敢冒充翡儿,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你莫要冲动,未真相大白之前不许做出阁的事。”夜月目光很淡的落在向来不靠谱的弟弟身上,清贵的好似谪仙一般。
“切,我又没想着干嘛,万一真是我妹妹,日后岂不是恨死我了。”
嘁,拽什么拽,不就比爷早出来一刻钟天天拿长兄的派头训人。
若是他先出生定要揍的这小子找不到北。
……
帝宫,一座奢华的宫殿内,萧兰惊喜的看着四周璀璨的珍宝,这里的摆设随便一件都可买下一座城,她心中震惊又喜悦。
玉佩是真的无疑,她也是真帝姬无疑。
“芙蕖,你说帝尊与帝后怎么还不来见我?还有,他们怎么还不给我册封呢?”萧兰坐在松软的床榻间神色带着几分期待,一双杏花眸中带着喜悦。
“奴婢不知。”芙蕖垂着脑袋,一张脸憔悴又苍白。
她身陷魔窟之中那段痛苦的日子她甚至不想回忆,好在如今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芙蕖的性子更加的阴沉了。
萧兰见芙蕖这副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恐怕芙蕖这是恨上她了。
可如今人生地不熟,有个知根知底的人还是能安心一些,萧兰耐着性子安慰道,“芙蕖,过些日子我给你卖身契,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她自然不会放芙蕖走,这般的说辞也是想让芙蕖踏踏实实的替她办事。
芙蕖的眼里出现了几分光亮,恭敬曲膝盖,“奴婢多谢公主……多谢帝姬大恩大德。”
她如今残花败柳之身,怎敢奢望嫁人,为奴为婢了却残生便是她的宿命,可如今萧兰却给了她希望。
“啧,还未正式获封帝姬呢,称呼都叫上了,这位姑娘的婢女是否太过于不懂规矩了?”一道婉转似黄鹂鸟的声音从外传来,言语之间带着几分不屑。
入眼便是一个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的女子,她身上穿着上好的藕白华服将整个映衬的带了一股仙气。
萧兰的脸色有几分不太好看,她今日第一天回到家中,却被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找上门挑衅,她如何能忍?
话虽如此,但萧兰还是想着先弄清楚这个女人的身份再说,她强压下心中的怒意和煦道,“不知姑娘是?”
观其容貌气度,莫非是帝尊的妃嫔?
可她从未听说过祈仙帝尊有后妃。
难道是太子妃亦或是二王妃?
就在萧兰审视着那名容色照人的女子,对方也在审视着她。
“原来是个冒牌货啊。”夜芝高傲的抬着下巴,那双清丽的眸子带着几分鄙夷,“白费功夫。”
她本以为今日就可完成任务回归天界,没想到来帝宫的竟然来的是个冒牌货。
夜芝手中把玩着一块暗淡无光石头冷哼一声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寝宫,丝毫不顾及萧兰难看的脸色。
萧兰拧着眉不语,显然是被夜芝气的不轻,良久,她几乎是咬着牙开口,“去唤一个婢女进来,本公主要知道那女人的身份。”
“是。”
……
片刻后。
宫婢小心翼翼的抬头打量着面前这位生的貌美又温婉的帝姬,心中升起了几分好感。
“你莫怕。”少女的声音去微风一般浮过,莫名的让人心安,“我叫你来是想问一问,帝宫中可有一个年轻女子,约莫……与我的年岁不相上下,你可知那是何人?”
回想起女子那鄙夷轻视的目光萧兰就莫名的恼怒,还有她口中的冒牌货是什么意思?
这可是她自己的家,凭什么被人用那般的眼神看?
婢女闻言脑海中出现了一抹身影,于是恭敬答道,“您说的那位应当是夜小姐,她是在您丢失以后整个帝宫寻找您时所捡到的弃婴夜芝小姐。”
萧兰倒是松了一口气,不是什么身份贵重的角色就好,旋即想到她被这么个女人挑衅了,心中升起一片怒火,“原来是养女啊,我明白了。”
那位婢女对萧兰印象极好也不由得安慰了几句,“帝姬,你别太难过了,是帝后娘娘为了给您积福保佑您能平安顺遂,这才将夜小姐带回帝宫中抚养。”
“嗯,明白了,你可知帝尊与帝后身在何处?”萧兰很显然被这一声帝姬取悦了,声音也更加温婉了几分。
从她进入帝宫开始,从未见过帝尊帝后,萧兰未免唯有不满。
不过到底是她的亲生父母,她也不好说什么。
“帝尊……帝尊如今闲来无事,朝政都交由太子殿下了,如今在陪着帝后娘娘……”
似乎是涉及到禁忌,婢女的声音越说越低,这也勾起了萧兰的好奇心。
“陪着帝后?那我这个做女儿的回来了他们也不来看一眼吗?”萧兰眉头紧蹙。
“帝后思念您忧思成疾,如今的情况已然是不太妙,所以未能见帝姬,还望帝姬莫见怪。”婢女犹豫了一下还是隐晦的告诉了萧兰,毕竟她到底是祈仙帝国唯一的帝姬。
“原是如此,你且再给我讲一讲帝宫中的事。”萧兰从发钗间拿下一支珍珠簪子钗进婢女的发间道。
“是……帝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