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可否让我见识见识所谓的花神之力?”萧灵眯着眸子,那眼里凝结的化不开的冰带着无尽的森寒之意,让人止不住的心中打颤
“大胆,圣女是花神娘娘在人间选中代言人,你怎能如此无礼。”侍女一张略微有些婴儿肥的脸上气的通红,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无礼的女子。
“罢酒,不可无礼。”女子忧郁的眸光淡淡扫过有些略显幼态的婢侍女,语气倒是也并不严厉,似乎没有将名为罢酒的少女当做婢女。
“是。”罢酒噘着嘴,面色不善的看着面前来搅局的红衣女子,丝毫没有好脸色。
“既然姑娘想看,那我便如了姑娘的意。”白衣女子素手翻飞。
岸上的花草似乎感受到了女子的召唤,花瓣自己脱落朝着方舟的方向盘旋翻飞,粉红色的花瓣铺满了天空,遮住了那一轮皎皎明月,仅有万家灯火照亮了天空中的一片花海。
女子素手微扬,悬浮在天空之上的绝美花海犹如花雨一般落下,置身此情此景,只觉得浪漫无比,百姓们更加卖力的跪拜花神娘娘祈求花神的庇佑。
啪啪啪,红衣少女优雅鼓掌,看不清她的表情,可白衣女子却是实实在在感受到这个红衣少女身上毫不掩饰的杀机。
“姑娘可看好了,何为花神之力。”月色下,红衣妖冶,青丝浅扬,少女的脸上戴着一张火狐面具,端看那双清冷的美眸和精致的下巴便知定然是一位美人儿。
红衣少女素手微翻,带着凌厉的狠戾,并非白衣女那般柔美。
她的身上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股强大又暴戾的气息,虽然朱颜不知道面前的女子是何来历,可她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提了起来。
朱颜掩下眼睫下的一抹慌乱,安慰着自己,她之所以胆子冒充花神,就是因为从宗门的古籍之中查清楚了,花族之人早已举族陨落,唯一一位魔神也被镇压在镇魔塔数万年,根本不可能出现,所以面前的女子定然不可能跟花族有什么关联。
月色如尘,少女体内的花神之力倾泻而出,方圆百里的灵植似乎都听到了少女的召唤一般沙沙作响,一条条藤蔓朝着少女的方向盘旋而来,似乎只要面前的少女一声令下,那些带着尖锐荆棘的藤蔓就会没穿透朱颜的脖子一般。
底下的百姓听不清她们的交谈,却很清楚的能感知到四周木灵万花的变化,花草树木似乎都活了过来,朝着船板的方向朝拜。
朱颜一张小脸顿时煞白,面前这个看起来年岁还没有她年岁大的姑娘竟然真的和那沉寂万年的花神一族有关系。
罢酒神情惊愕,心中如坠湖底一般,一片冰凉。
“不知这位姑娘是花神什么人,可否让朱颜输的心服口服?”朱颜很快的压下心中的慌乱,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我与她是什么关系,你无需知道。”
“我不会允许有人打着她的名头招摇撞骗。”少女薄唇轻抿,淡漠至极,眉宇间的冰寒之意却是如何都化不开的。
“此事是我的错,阁下既然来寻仇,朱颜既然敢做就一力承担,只求阁下饶我这侍女一命,她也是听我命令行事。”朱颜已经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恐怕面前这一位绝美的红衣少女和花神有着紧密的关系,她们御灵宗这一次踢上铁板了。
“师姐!”
“我不走!酒儿怎能留你一个人面对生死。”罢酒对朱颜倒是敬重无比。
“听话酒儿,回御灵宗,师姐这边你不要在管了。”朱颜厉声呵斥眼眶里泛着薄雾的女孩,心中泛起一丝不忍。
可面前拥有花神之力的女子实力必然超凡不俗,罢酒留下,无非是多死一个人罢了。
“御灵宗?”萧灵眉目间的冷意下去了大半,御灵宗可不就是自己那五徒弟商语的宗门么?
只是不知为何门下之徒在这里招摇撞骗。
“姑娘知道御灵宗?”朱颜有些惊奇,如今的御灵宗已经渐渐淡出了众人的视线,天下人所知的大宗门也仅仅只有一个乾坤宗。
“你们和商语是什么关系?”萧灵那副微冷的态度略有缓和之色,到底是商语门下的徒弟,她的徒孙,她在生气也不能将这两个少女怎么样。
“你......”罢酒本想指责萧灵,怎么能直呼宗主大名,转念一想萧灵的实力,生生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商宗主是在下的师父的师父。”朱颜不知为何,心中莫名对面前的少女升起了几分敬重之意。
“那你们这般招摇撞骗是何意?商语的徒儿便是这般教导弟子的?”萧灵目光微凝。
“你!不可侮辱前任掌门。”罢酒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我们......花朝节之举实在是出此下策,如今的御灵宗再也不复往昔繁华,宗门内有资质的弟子都被乾坤宗招去,如今御灵宗渐渐成为第一大宗,还有何人会找我们御灵宗御兽,如今宗门内就剩下几个弟子,食不果腹,生存艰难,我们也是没有办才出此下策。”
“我敬阁下是因为阁下传承了花神之力,是花神认可之人,定然是九天玄凤,可希望阁下莫要出言对我师父不敬。”朱颜神色认真,倒是一个尊师重道之人。
萧灵轻嗤一声:“现在,我可有资格辱你师父?”
红衣少女手中郝然出现了一块玄金石所铸的令牌,上面刻着御灵宗三个字。
这是她走之前几个弟子给她的令牌,希望她能帮衬着自家宗门。
朱颜和罢酒呼吸微滞,因为萧灵手中的令牌是宗主令,御灵宗最高级别的象征,因为材质特殊,断然没有伪造的可能,宗主失踪以后,这块令牌下落不明,如今为何会出现在一个少女的手中。
“敢问姑娘......这块令牌是从何处得到的。”朱颜的呼吸有些急促。
师父找了师公几十年都未找到她身在何处,如今有了师公的线索,叫她怎么能不激动?
萧灵不语,手中的宗主令牌微微上升,悬浮在半空之中,她的手心溢出了一丝灵力朝着令牌内而去,渐渐的,那冰冷的令牌似乎有了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