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难却,宁落尘被那汉子,恭恭敬敬的请到了竹楼里。
竹楼的二楼,只有三间房,分别是一间厨房,一间贮藏间和一间客厅。
宁落尘跟着汉子,直接进了客厅。
接着,汉子就手忙脚乱起来。
他一面端出核桃,松子等坚果,招待宁落尘;一面又拿出落云山的特产香云茶,为宁落尘泡茶。
宁落尘喝着热气腾腾的香茶,和汉子一番交谈后,他不得不感叹,真的是无巧不成书啊!
原来这汉子姓柳,叫柳月松。
柳月松有一个姐姐叫柳月梅,就嫁给本村的洪福贵。
而那洪福贵,就是宁落尘要找的那位中年汉子。
知道宁落尘是专程来治姐夫的病,柳月松顿时就感激不尽。
他欣喜若狂,立刻叫老爹来陪宁落尘,他则一溜烟儿的,跑去叫姐夫洪福贵来看病。
到了洪家,柳月松好话说尽,可洪福贵还是半信半疑的。
洪福贵活了几十年,从没听说过,有这么好的医师,会时刻牵挂着病人的病情,一有了药,就立刻上门服务。
更何况,洪福贵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女儿可是把那宁神医,骂了个狗血淋头。
洪福贵认定了小舅子就是来寻他开心的。
当初,女儿得罪了宁神医,他可是被老丈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小舅子这次来,一定是老丈人气未消,把他骗去挨骂。
柳月松见洪福贵不信他的话,干脆就半拉半扯的,把洪福贵拉出了门。
洪福贵的女儿洪娇月见状,就疑惑的跟在了后面。
她不满的嘟囔道:“舅舅,那姓宁的就是一个骗子,哪能治好我爹的病,你怎么会听信他的话。”
柳月松微笑着说道:“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宁神医上次没治好你爹的病,是没有治病的药。”
“如今,宁神医采到了药,还宽宏大量,不计较你上次对他的冒犯,亲自找上门来,治你爹的病,这才是真正的医者仁心啊!”
洪娇月立刻就默不作声了。
上次怒骂了宁落尘后,回到家里,她也很后悔。
就算是到大医院里,也不是所有的病,都能治愈的。
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一个医生也是啊!
任凭你医术如何的高超,可没药,也治不了病啊!
洪福贵听了小舅子的话,原本灰暗的眼睛,渐渐有了光彩,他的心中,又再一次充满了希望。
不一会儿,柳月松就带着洪福贵父女俩,回到了家里。
见到洪福贵,宁落尘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就拿出一个小玻璃瓶,递给洪福贵。
他郑重的说道:“洪叔,这是治你哑巴的药,直接服用就行,开始很痛,你忍着点,一会儿就好了。”
一会儿就好,真有这么神吗?
洪福贵忐忑不安的接过小药瓶。
他想起这些日子不能说话的痛苦,毫不犹豫的就把一小瓶药液,全部倒进了嘴里。
药液一到喉咙,洪福贵立刻就感觉到,喉咙里传来一股犹如火焚般的巨痛。
他痛得想嘶喊出来,张大了嘴,却一个字都叫不出来。
见老爹双手捧着喉咙,面容狰狞的痛苦模样。
洪娇月立刻怒视着宁落尘,愤怒的嚷叫道:“你这庸医,到底给我爹吃了什么药,为什么他会这么痛苦?”
柳月松也担忧的看着姐夫洪福贵,他是真的没想到,吃个药还会这么痛苦。
这㓋姑娘真是一个急性子,火爆脾气啊!
宁落尘被指责,没有一丝的愤怒,依然是一脸的平静。
他从容的说道:“洪姑娘稍安勿躁,你爹的声带已经残缺,我这药能浴火重生,先把你爹的声带彻底烧掉,再重新生长出来。”
如此匪夷所思的治疗过程,别说洪娇月和柳月松,就是见多识广的柳老头,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顿时,一屋人都不约而同的,用紧张、不安、期盼的目光,注视着洪福贵。
不一会儿,洪福贵猛地松开放在喉咙的手,痛不欲生的大喝一声:“痛死我了!”
洪月娇难以置信的看着老爹,惊喜的欢呼道:“爹,爹,你会说话了。”
洪福贵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我会说话了?”
老实憨厚的洪福贵,顿时喜极而泣,他猛地向宁落尘重重的跪下去,要用那最质朴,最真诚的礼仪,去感谢宁落尘。
宁落尘伸手轻轻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了洪福贵,让他不能跪拜下去。
接着,宁落尘才说道:“洪叔,古巫医的宗旨,就是尽可能的救治一切病患者,让眼前看到的人,都健健康康的。”
见到宁落尘妙手回春,治好了老爹的病。
洪娇月不由得想到,她几次不分青红皂白,就怒骂宁落尘,顿时就羞愧得满脸通红。
她对宁落尘恭敬的说道:“对不起,宁神医,我脾气不好,曾经几次三番的冒犯你,都怪我有眼无珠,见识浅薄。”
宁落尘摆摆手道:“洪姑娘,你也是一片孝心,为你父亲的病情着急,情急之下,情绪激动,也在所难免,没事,没事。”
洪福贵是个老实人,口舌笨拙。
他反反复复的,只会说一句话:“小神医,谢谢您啊!你真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啊!”
宁落尘忍不住一阵苦笑,他是正儿八经的修道人,和菩萨和尚,可扯不上一毛钱的关系。
这时,饭菜也好了。
就在客厅里摆了一张大圆桌,柳家父子生拉硬拽,让宁落尘坐了上位。
菜很丰盛,有清炖老母鸡,蒸腊肉,酸菜稻花鱼,油炸河虾,酥花生和几个素菜,摆了满满的一大桌。
柳老头提出一壶自酿的白酒,二话不说,就给宁落尘倒了满满一大碗。
宁落尘苦笑着说道:“老爷子,我真的是滴酒不沾啊!你老给我倒这么多,这是要醉死我吗?”
柳老头笑着道:“小神医,没事,这酒是自家酿的,才五十几度,度数低,醉了头也不痛,你要是喝醉了,睡一觉就好了。”
客随主便。
宁落尘也不好过多推辞,怕柳家人,认为他看不起他们。
宁落尘端起酒碗,一阵酒香扑鼻,向一桌人都敬了一下酒后,他才大大的喝了一口。
一股辛辣的液体,顺喉而下,从喉咙辣到了胃里。
一股豪情油然而生,宁落尘忍不住痛快的大笑道:“好酒!”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女子焦急、彷徨、无助的呼喊声。
“大哥,洪大哥在吗?我婆婆被洪老三推倒在地上,就昏迷不醒,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