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臣只有一万亩良田……”
话还没有说完,王俊普就愣住了。
不好中计了。
一万亩也不是小数目啊。
一般家族拥有百亩良田那就是就很不错的了。
在大璃年间,普通家庭可以拥有薄田百亩,良田几十亩不等。
但是从未有超过二百亩的,你一家就拥有万亩良田,那也是朝廷所不允许的。
大璃有专门的律法,规定了个人不可以拥有过多田产。
超出法定部分要充公的。
“万亩也足够定你死罪的了。”
把眼一噔,立刻翻脸无情。
抓住政治对手的把柄,不置于死地更待何时。
“娘娘,那些全都是小臣的。”
不但没有想象到,就连林敬宗这些权臣都被辛培研的行为给搞蒙了。
“是,小臣才是这些所有权的拥有者。”
“是,娘娘,这些全都是小臣收纳的证据。”
辛培研似乎早就有所准备,从袖口里掏出来一本账,亲手送到手中。
坐在龙案前,翻看着里面的内容。
账单记录的非常的详细。
一笔一笔出入全都被记录着,而且相关人员也都无一遗漏。
“英国公十五万亩良田,还有林敬宗也有五万亩良田?”
满腹狐疑,一双都能喷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辛培研看,似乎要把他看穿了一样。
只是辛培研似乎早就有所准备,一点也不慌乱,还应答自如。
“是啊,林敬宗昨天刚刚收了小臣给的孝银,那就是着五万亩良田的产出。”
辛培研说着就瞥了一眼林敬宗,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什么,不是这样的,辛培研你含血喷人,你不是说那是让本官帮助你安排几个人入朝为官的劳务费吗?”
林敬宗有些失措,惊慌之下都吐露嘴了。
把这么秘密的事儿都说出来了。
“林敬宗,你就算是编瞎话也得像一点,有点逻辑好不好,你说本官让你安插人手入仕,可有名单?”
辛培研笑里藏刀,看来林敬宗是大意了,被这个家伙提前做局。
林敬宗一时也是哑口无言,因为辛培研真的没有给他名单,只是口头上说明天再给。
可是朝堂之上辛培研也没有开口提起此事,林敬宗心想不说更好,白得了那么多好处,是你不说的,又不怨他不办事。
没想到辛培研却在这里等着他。
看到林敬宗吃瘪,也露出了深深地厌恶之色。
谁不知道辛培研也是倒齐派的中坚力量,你一个挺齐派的掌旗手竟然和死对手搞在一起,日后还怎么让继续相信林敬宗的忠诚度呢。
不用问下去了,里面记载的绝大部分全都是死党的罪证,如果继续扩大的话,朝堂之上就没有人给办事了。
王俊普和辛培彦对视一眼,全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看来这两个家伙预谋已久,而且还提前嫁祸给林敬宗,可谓是机关算尽。
“蠢货。”
恨铁不成钢,办了林敬宗,天底下都知道,林敬宗是第一狗腿子。
那么就等同于寒了挺齐派人的心。
所以太难了,这件事不追究的话,会给人诟病,不追究的话,只能让王俊普这些人更加的肆意妄为。
而且土地兼并这件事哪怕是让林轩知道了,也绝不会善罢甘休,哪怕是损失一个林敬宗也在所不惜。
“娘娘,辛培研承认兼并土地,就得依律法刑事。”
张文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如果继续挤兑的话,那么林轩的面子往哪儿放。
身为大璃重臣,自然要替主子分忧。
“嗯,张相所言极是,赵聘齐何在。”
“将辛培研打入打牢,等候发落。”
齐南雁还没有想好具体的惩罚措施,这里面是不是还有更大阴谋。
王俊普既然敢只身犯险,倒齐派是不是有大动作。
“娘娘,臣还有猛料,臣要举报……”
辛培研俨然变成一只疯狗,开始了疯咬的模式。
齐南雁不敢让他继续乱喷,立刻让金甲武士拖了下去
大理寺大牢之内,辛培研被关在里面。
徐敬业闯了进来。
“你是何人,这里是大理寺大牢,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一个狱吏看到陌生人前来,就要呵斥。
徐敬业不说话,随手拿出一面金牌,冲着狱吏晃了晃。
狱吏立刻变得恭恭敬敬,不敢胡乱说话。
“原来是上差。”
狱吏满脸堆笑,丝毫不敢怠慢。
“把这个恶棍拖出来。”
徐敬业冰冷的看着似乎已经是死人的辛培研。
不一会儿就有人从外面运过来一块大冰块。
还冒着寒气,一股股白烟升了上来,让大牢内气温立刻降了许多。
“你以为没人能奈何你吗?”
徐敬业拽着辛培研的衣领质问道。
“呸。”
辛培研冷不丁的啐了徐敬业一口唾沫星子。
“哈哈哈,想死,没门,今天本少爷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徐敬业笑着,命令狱吏将辛培研的鞋子和裹脚布全都扒光。
双手反捆掉在了冰块之上。
“废物,让辛大人的脚踩在冰块上,这样才舒服。”
徐敬业饶有兴致的指挥着,折磨人那可是徐敬业的专长。
这小子从小就是混不吝,一次借了朋友的马去草原打猎,结果遇到了天火。
徐敬业二话不说一刀就宰了朋友的宝马良驹,自己钻进了马肚子里才躲过一劫。
自此就喜欢上了血虐摧残对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怎么样,辛大人来一口热粥尝一尝啊。”
徐敬业端着一碗热粥,看着冻得瑟瑟发抖的辛培研调侃道。
“林敬业,本官已经准备好了证据,你们林家谁也跑不了。”
辛培研被折磨的连话都说不清楚,嘴唇冻得发紫,下牙床不停的击打着上牙床。
但是那股子充斥在骨子里的恨意是一点没有少。
“好,把人带进来。”
徐敬业一点也不生气,虽然辛培研几次三番的想要激怒他,就是希望徐敬业这个愣头青没有忍住,杀了他。
但是徐敬业就是不上当,好像背后有高人指导一样。
不一会儿的工夫,一个身材婀娜的风韵女子被带了进来。
辛培研不看则已,一看简直是伤心欲绝。
“老爷。”
女人看到辛培研遭此大难,一时没忍住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