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踏步的走进了金銮宝殿,一上来就直截了当的说起了自己的诉求。
急的一旁礼部尚书直跺脚。
心里真的直骂娘啊。
来的时候都培训过了,为什么不按照培训的礼仪给皇帝陛下行礼呢?
起码的磕头总会吧。
齐南雁也从礼部尚书的紧张情绪里面看懂了什么。
“你们苏丹年芳几何啊?”
齐南雁故意调侃道。
林轩虽然刚刚穿越不久,但是对大璃的语言也是理解深刻。
当时就笑了出来。
群臣也都是笑而不语。
黑衣大食使臣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对汉语的理解并没有多么的透彻,但是从众人的态度来分析,也知道眼前的皇后娘娘不怀好意。
“我们的苏丹是全天下最睿智的老人。”
本来齐南雁想调侃一下苏丹,灭一灭黑衣大食的锐气,没想到能够来大璃的没有一个废物。
“睿智的老人,好,本宫问你,你们国家没有觐见君主的礼仪吗?”
这句话的威严立刻让皇后的气场形成了碾压之势,黑衣大食的使臣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没有想到大璃的女人要比男人更胜一筹。
“呵呵,我们黑衣大食雄兵百万,上国之臣不拜下国之君。”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朝臣们全都炸开了,一下子就要群起而攻之。
朝堂之上顷刻间人声鼎沸。
哪怕是文官都有上阵杀敌的冲动。
赵聘齐这样的腐儒也热血上涌,恨不能手持陌刀,上阵歼敌。
“陛下,请斩了这个不速之客。”
“蛮横无理之徒,大璃哪里是你撒野的地方。”
“此贼不除,不足以展现我大璃之君威。”
一时间大臣们纷纷表态,真的是掏心掏肺。
君辱臣死一点没有错,如果大璃的皇帝被羞辱了,他们做臣子的哪里还有活下去的脸面。
“呵呵,刚才你们不是还劝谏朕,说什么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怎么现在就变卦了?”
林轩笑了。
对于历史上的黑衣大食,林轩很清楚,不久之后,大璃就会和黑衣大食的拓张碰撞在一起。
所以并没有把此时的黑衣大食当回事儿。
毕竟都还没有进行试探性的交手,外交只不过是初级试探罢了。
“天皇陛下,次子如此无礼,看在千里迢迢纳贡的份儿上,教训一下也就是了,杖责八十。”
林轩尚未说什么,齐南雁又一次的发布旨意。
金吾卫身披大璃著名的山纹铠甲,每走一步都有一阵悦耳的金属碰撞声响彻耳际。
很快的就从大殿外面传来了黑衣大食使臣杀猪般的惨叫声。
众位大臣听得是喜笑眉开。
“那就给这位黑衣大食的使臣补一补吧。”
林轩深知,此时大璃流行的菜肴全靠动物性的脂肪榨油。
植物性的油脂几乎没有,有也是作为战争手段使用的。
比如守城一方会用滚烫的热油攻击敌人,那些油脂就是压榨的植物油。
说白了大璃只吃动物油。
而大量的动物油很大一部分来自那种神奇的会哼哼的动物。
自此,被杖责八十廷杖之后,身子骨虚弱的黑衣大食使臣,因为不能习惯动物油的味道。
而被迫只能吃大饼喝白水度日。
“陛下,黑衣大食使臣就要离开了。”
魏超汇报说道。
“不准。”
林轩绝不允许这些跳梁小丑就这么轻易的离开。
“吃了咱们的款待才能离开。”
林轩补充道。
“谨遵圣谕。”
黑衣大食使臣为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迫不得已接受了大璃的热烈款待。
含着眼泪吃完了丰盛的菜肴。
临走时发誓一定要将在这里遭受到的耻辱加倍的讨回来。
“林轩,大璃你给我等着,等到我黑衣大食天兵一到,玉石俱焚。”
自此在林轩的推动下,阿拉伯铁骑意图西域的时间轴也被推近了。
“皇后,天皇陛下的长女如今也不过十岁而已,远不及下嫁年龄。”
“吐蕃番人,故意为难我朝,目的已经不言而喻。”
李敬宗继续说道。
“什么,李敬宗你的意思是说,吐蕃人想要的是战争?”
齐南雁极其聪慧,瞬间就明白了吐蕃人来此的目的。
如果你大璃不能如我所愿的话,那么就是你大璃失礼在先。
吐蕃骑兵那也是精锐中的精锐不亚于大璃的铁骑。
早有来窥欲华夏的野心,逐鹿中原是迟早的事情。
与其主动出击师出无名,倒不如让你大璃出错在先,然后出师有名。
真所谓名正则言顺。
“皇后,吐蕃人正是打的好算盘,我大璃今非昔比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天皇陛下远不及太祖先帝的英明神武。”
这句话没有一点毛病,就是让林轩来了也必须承认。
离太祖之所以能够短时间内统一华夏,正是因为他统兵作战的能力。
古典记载,凡是被太祖看一眼敌方军阵,就能立刻做出击溃敌人的部署。
让战争成本大幅度的下滑,也让旷日持久的战事,在短时间内结束。
而林轩一朝就没有这样的能人了。
打仗靠的都是血性还有实力的碾压。
特别是陌刀队,虽然只有区区千把人,但是成本却一直都是居高不下。
几乎等同于同等体量的白银堆砌而成。
说白了,一个陌刀兵有多重,就得花同等质量的银子才能装备完毕。
这就让大璃几乎没有能力四处出击,只能选择战略收缩。
在局部拓展战略空间。
所以对于吐蕃人的挑衅,大感意外。
毕竟此时大璃对东北高句丽的战事还未完全停止。
延口残喘的高句丽还在负隅顽抗。
“传旨薛仁贵,命他速速结束高句丽之战,东北战事必须止戈。”
预感到西南即将出事儿,所以大璃必须收回拳脚,才能给吐蕃人致命一击。
“皇后圣明。”
李敬宗敬佩齐南雁,英姿聪慧,能够审时度势,采取最正确的措施。
“既如此,那吐蕃人如何应付?”
赵聘齐虽然身为一国宰辅,但终究是厚道之人,本着善待来使的礼仪之邦做事。
“好生招待,晾着他。”
齐南雁冷冷的说道。
一句晾着他就足以说明问题的尴尬。
不能将,也不能许愿,只能等着变故出现。
“臣明白。”
赵聘齐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