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席淡淡一笑。
这就是他的自信所在。
元婴和筑基,超越两个大境的存在。
哪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天才的筑基修士来了,都不可能跨越两个大境去强杀。
所以,他有一万种方法去折磨白岚!
“我去,你居然耍赖。”
白岚大惊,他没想到宋席竟然还藏了这么一招。
这天魔道够不要脸的啊。
“哼,老子只要结果,不在乎过程。”
“白岚,今天你死定了!”
宋席隔空一抓,就将白岚腰间的玉佩手吸过来,捏在手里,彻底断送了白岚通过捏碎玉佩去逃跑的可能性!
嗖!
宋席展开瞬移,直接杀到白岚脸上,一巴掌扇过来。
这一巴掌,任何筑基都不可能挡得住!
嗡!
白岚抽出金色大剑,往身前一横!
元婴一掌的恐怖力量全部宣泄在大剑之上,将他给震飞出去,摔砸在海面上。
“嗯?”宋席眉头一皱。
“好剑啊,不过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刹那间,宋席又来到白岚身前,轻描淡写的一巴掌呼上来,直接就把金色大剑给拍飞。
然后又一掌拍在白岚的胸膛之上。
一声闷响,白岚身影倒卷而去,狠狠撞在山体上。
轰轰轰……
大半个山体都被打穿,白岚在地上滚了几百圈才停下。
“哼,区区蝼蚁,如此不堪一击。”宋席冷笑。
自己这一掌,别说是白岚这小小的筑基了,哪怕是金丹来了,也得死。
而突然,就在此时,他的神色变的骇然无比。
他发现白岚居然站起来了!!!
“咳咳咳。”
白岚捂着嘴干咳了一声,手掌上有了鲜血。
“厉害啊……”白岚呢喃道。
这要是换成其他的筑基修士来了,怕是早就死了。
他之所以能撑着,纯粹就是底子厚而已。
饶是以他这白祖的身份,想要跨越两个大境去战斗,也有那么一丝丝的困难。
“白岚啊白岚,你所有的修炼心思都花在了怎么挨打上了吗?这都不死。”
宋席笑着走过来,不疾不徐。
“宋席,你这不要脸的狗东西,作弊是吧?”白岚咬牙切齿。
“啊对对对,老子就是作弊,你拿我怎么样呢,嘎嘎嘎。”宋席捧腹大笑。
“哈哈哈。”白岚也笑了。
他这一笑,宋席反而笑不出来了。
情况都这样了,为什么白岚还没有绝望求饶?
这不合理啊。
白岚一甩袖子,掏出来一副紫色的画轴,猛地打开!
这画轴之上的内容非常简单。
一个身穿红嫁衣的女子,她就闭眼盘膝坐在一副棺材上。
棺材的周围,围绕着一群人,这些人脸上表情各异,或喜或悲,有笑有哭。
在这一瞬间,这个女子缓缓睁开了双目。
此画轴,是白岚压箱底的底牌之一!
“宋席,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自己是怎么死的。”
画轴,开始颤动起来。
那个女子,走下了棺材,似乎要走出画轴了……
这一刻,自认为自己无敌的宋席,内心居然下意识一颤。
“引雷!”
“老子劈死你!”
宋席抢先出招,一道磅礴的雷霆从天而降,直接劈向白岚。
咔嚓!
“是老子劈死你才对!”白岚猛地大吼!
然后……
令人惊疑的事情发生了。
那雷霆距离白岚不到一尺距离时,停顿了一下……回头就奔向宋席。
宋席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劈了个外焦里嫩。
“诶?”
白岚惊疑。
自己就随口说了一句,怎么这雷霆还真就劈向宋席那边了?
“劈死你!”
“劈死你!”
白岚又喊了两句。
下一秒,天地骤然变色,无数的雷霆从天而降,接连不断的往宋席那边劈去。
宋席被劈的嗷嗷叫,反身就跑,人麻了。
白岚惊喜之余,立刻就追了上去。
“海啸!”
哗哗!
大海,瞬间暴怒起来,成片成片的海啸扑向宋席那边,硬是往他那边砸去!
宋席稍微抵抗了两下,就被海啸给卷的神志不清,险些昏死过去。
“我去,我居然能控制玄岛的一切!”
白岚彻底搞明白了。
玄岛,是依据白祖的一部分传承而存在的事物。
而作为拥有白祖完整传承的自己,不就等于是玄岛的主人了么!
“啊哈哈哈,好玩!”
“风刃!”
“雪崩!”
白岚接连喊出两句!
此时,被海啸给拍了个半死的宋席好不容易站起来。
虚空之中,一道道风刃席卷而来,直接就将他的皮肤给切开,数百个小口子浮现,血流如注。
紧接着,他的周身就凭空出现大块大块的雪崩,不断掩埋而去。
宋席凄厉的嚎叫着,各种神通术法轰出,扛着雪崩杀出了一条血路!
“白岚!”
“你这个混账!”
他算是看出来了,周围环境的改变,罪魁祸首就是白岚!
他的每一言,每一语,都在改变玄岛的生态!
“老子跟你拼了!”
这一刻的宋席,将自身的灵气给释放到极致,打算跟白岚梭哈了。
“灵气焚烧……”白岚呢喃一句。
下一刻。
宋席发现自己身上着火了。
是的,他周身所扩散出来的灵气全部开始燃烧,连带着他自身也燃烧起来。
他算是亲眼见识到了,什么叫言出法随了。
这一架没法打了。
“这是为什么啊!!!”宋席哀嚎,反身就跑。
“哈哈哈,别跑啊,来打啊。”白岚笑着在后头追。
“白岚,你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你作弊!”
“啊对对对,我就是作弊,老子就是作弊,你拿我怎么样呢,嘎嘎嘎。”
“你!”宋席一个颤抖,气到吐血。
最终,宋席在拼了老命的情况下,可算是逃出生天,暂时甩掉了白岚。
白岚也不急着追,而是站在原地回忆起了刚刚的那种感觉。
他已经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和玄岛产生了共鸣。
“咯咯咯。”
阴冷的笑声在白岚周围回荡开来。
他举起手里头的那幅画。
画中那位身穿嫁衣的女子就站在棺材边上,一脸傻笑。
“欣欣啊,本来我是打算让你出来帮我的……”
“可我现在已经把那个家伙给打跑了,所以就不麻烦你了。”
女子点了点头,微微张嘴。
“没事的,小哥哥,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