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啦啦哗啦啦……”
手机铃声在客厅里响起。
云艺从厕所里裹着浴巾跑出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人。
“少爷，那个祝医生又打电话来了。”
他拿着手机走进卧室。商云川靠在床头手里还拿着《原海大陆传》下册。
他头也不抬，眼睛还盯在书上，嘴里还回复一句，“别接。”
“少爷，为什么啊？万一是他们想买药呢？”云艺把音量关成静音。
“他们肯定，已经研究过。”商云川解释道，“只是研究，不明白。”
所以他们定然会想办法问出药丸的配方，只不过这个药丸不单单是要靠药材，最重要的是需要他的力量，只不过这件事不能说，因为说不明白，而且他自己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别人没有他这样的能力，而他有，这样会引火上身。
书中言，与众不类之人，常为人所不容。
云艺恍然大悟，“所以他们想找我们问出药方。”
铃声停下之后不到五分钟，手机嘀嘀两声。
云艺打开一看正是那位祝医生发来的邮件，上面写着希望明天可以见面继续交流。
“少爷，这怎么回？”
“告诉他，没时间，还有。”商云川抬起头，“你给，那对母女，发邮件说，不能透露我们名字，和地址。”
希望他们知难而退，如果还需要药，他也可以提供，倘若他们是知进退的人，事情就会很简单。
邮件已发送。云艺把手机放下。
“少爷，你是担心他们会去找舒大姐她们吗？”
“不是担心，是一定。”商云川合上书放在床头，“睡觉。”
他把柔软的新枕头调整到合适的位置，整个人钻进被窝里。
云艺把灯关上，走出卧室。
次日一早，手机里果然多了两封未读邮件。一封是来自祝辞，邮件里委婉表达了他非常期待与二人再次海宴酒楼见面，也可以上门拜访；第二封是舒母发来的，她只说了一句自己什么都不清楚，与云神医只是大街上偶遇。
云艺把兑好牛奶放在桌上，“少爷，那接下来怎么回复那位祝医生？”
商云川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打几下，“我已经，回了。”
他拿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然后伸手拿个猪肉包。
云艺把手擦干净拿起手机，屏幕上只有八个字：「心情不好，来日再谈」。
“少爷，那个祝医生会不会生气？”
“不知道。”
包子里的肉汁儿快要溢出来，商云川赶紧咬了一口。
而此时平岭医院的实验室内。
“行了，你现在气有什么用？如果你早些把事情告诉我，现在我们也不会这么被动。”柯宏胜皱眉，他原本打算把人约出来之后先以利益诱惑，实在不行就跟踪调查，知道对方身份一切就简单了，可谁知对方直接回绝。
祝辞犹豫半晌，“师父，我去找舒家母女，她们应该多少知道些。”
“你去问吧。”柯宏胜不忘叮嘱，“最好是见面，如果她们不出来我们就上门拜访。”
祝辞拨打舒母的电话。电话接通两人说了几句之后很快挂断。
柯宏胜忍不住问，“怎么样？”
祝辞摇摇头，“对方说不知道云医生的地址，只是在街上遇见的。”
呵……柯宏胜冷笑，他站起身，“走，我们现在就上门。”
青石铺成的狭窄巷子，充满了岁月的痕迹和历史的沉淀。在这里，脏乱和破旧似乎成为了一种不可避免的现实。
提着一篮鸡蛋的妇人轻轻敲了敲木门，“云医生，在不在？”
木门不隔音，屋里有脚步声响起，不多时大门被人推开。
“噢，是张婶啊。”云艺带着礼貌的微笑。
妇人把手中的鸡蛋递过来，“小云，我家二娃最近生病了，天天咳嗽，嗓子都哑了，你能帮忙看看不？”
云艺没收鸡蛋，“张婶，我……”
“这鸡蛋是我妈从村里带来的，都是自家养的鸡，好着呢！”
妇人还在说自己鸡蛋如何如何好，可云艺却犯难，咳嗽就该去医院，找他干什么？
妇人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硬是把鸡蛋塞到他手里。
“现在就去吧，我家二娃今天连午饭都吃不下了。”
“啊……这，我……”
云艺还在想怎么拒绝。妇人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硬是拉着他的手，将他拖出门。
这厢急冲冲去转了一圈，看了个大概，又灰溜溜地回到家里，手中的鸡蛋还碎了两个，弄得满地黏液。
云艺也顾不上去打理，他赶紧走到沙发边上，“少爷，这怎么办啊？”
商云川把书合上，从沙发上站起来，“不急，你先准备，等下出门。”
云艺把地上的蛋液清理干净，两人带着两个大袋子出门。
还是去上回去过的那座山，只不过这次速度快了很多，两人打了一辆悬浮车。
走在山间。时不时能听见云艺的声音。
“少爷，你看这个能用吗？”
商云川点头之后，他才会往袋子里面放。
两人在山上采摘了满满两大袋药材。回去商云川就拿出小炉子回到卧室炼制丹药。
云艺就在客厅里把药材做好分类，他刚把药材分完就看见少爷从卧室走出来，手里还抱着炉子。
商云川把炉子里的药丸都倒在桌上，随手摘了一片叶子包裹起来用绳子绑了一圈。
云艺原本还以为那大叶子是药材，没想到只是用来裹丸子。
两人一起动手，五分钟之后就把十粒药丸都包装好。
商云川拿了一粒扔给云艺，“你去给，那家人。”
他没头没尾忽然说出这么一句，可云艺却听明白了。
“少爷，原来这个药你是为张婶准备的。”
“算是吧。”商云川把剩下的药收进盒子里放好。
云艺拿着一粒药丸出门，嘴角还带着笑，就差没哼首小曲。少爷一定是不想他为难才做出这个药丸！
“哟，咋这么高兴呢？”老人慵懒躺在摇椅上，右手拿着烟杆，一口烟从他嘴里缓缓吐出。
“张叔，我去给张婶家送药。”云艺回一句。
老人侧头看眼他手里绿呼呼的一团，状似无意道，“这药……是那小少爷做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