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平安无事。
次日,不见火蛇来放人。
至中午时分,火蛇才派人来说:“命少康等人制作箭支。”
少康对来人道:“我要见火蛇,如果不见,恕难从命!”
来人道:“上面有命,凡是抗拒者,一概饿着。”
少康见众人在此,恐受牵累,不得不答应火族要求,帮火族造箭。
傍晚时分,火明来了。
“你们在忍耐一会,首领说很快就放你们回去。”火明急急说道。
“不是我胆小怕死。”少康道:我是担心若时间久了,族人不见我回,对你们族人不利。”
“你说的有理,那该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就是派一人回去报信。”
火明点头:“这到是个好主意,我再去请示首领。”
“那就拜托你了!”
第二日,火明早早地到了洞口,笑道:“首领已准许放一人回去啦。”
少康便叫一位十五岁的少年,告诉他如何说明这里的情况,请族人务必放心,守好土族,不可轻举妄动。
那少年名叫南地,是南竹的侄儿。
他年少力胜,一路奔行,不用半日就到了土族。
南地将火族的情形一一向族人禀明。
众族人这才放了宽心,唯有彩儿身上有伤,担忧不止。
一日,火明急急走来,说道:“首领今日大怒,说你们制作的箭支不行。”
少康惊道:“有什么问题?”
火明叹道:“你们制作的箭不够锋利,导致我族人伤亡太大!”
“你说清楚点,什么不够锋利?怎么又伤亡太大?你们这是和人战斗么?”
少康觉得事有蹊跷。
火明说道:“实话告诉你,我族正和赤族交战,先前赤族人并不十分厉害。近日不知怎地,他们的弓箭突然发威,我们有些抵挡不住。”
少康大奇:“什么意思?把我整糊涂了!”
“我也说不上来,首领只是说箭头......什么的。”
少康道:“你带我去见首领。”
火明道:“你要做什么?”
“让我看看那箭,也许我能帮你们。”
火明犹豫再三,道:“你有把握?”
少康道:“可以一试。”
不久,火明回来,带着少康去见火蛇。
火蛇坐在大石凳上,虽然输了对赤族的阵仗,还是威风凛凛。
喝道:“少康,你们不专心做箭,休想我放你们回去。”
“这话怎么说?”少康问。
“你看看这箭有什么不同。”
火蛇说罢,叫人递上一只箭来。
少康正在嘀咕,什么箭能让火蛇大动肝火?
当他看了那支箭时,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这箭体本身没什么特别之处,标准的箭身,箭尾镶嵌有羽翼。
只是那箭头的材料很特别,虽然有些锈迹,但是能看出来是金属物件。
少康看着箭头,大为惊讶,喃喃自语道:“怪事,怪事,这是谁人制作的箭头,难道......”
少康脑袋中胡思乱想:“这赤族怎么会制作金属,难道是水族学来的?”
火蛇见少康不说话,有些不耐烦,道:“少康,你做的箭怎么和这个差距甚大?”
少康猛然醒悟,摇头道:“就是我,也做不出这样的箭支!”
火蛇低吟一阵,突笑道:“都说你少康脑袋好使,怎么今日也无济于事。”
“首领,他们除了这样兵器之外,还有什么?”
火蛇道:“别得倒没什么区别。”
“对方人有多少?能否容我去看看你们打斗的地方?”
火蛇道:“你想做什么?”
“要想解决问题,先要了解根源,你不妨让人带我去看看,也许我能帮到你们。”
少康嘴上说帮助火族,那也只是借口,他真正想看的,到底赤族是什么模样,倒地和水族有没有关系。
火蛇沉思一会,道:“火明,你带着少康走走,可要看好他,别叫他跑了。”
少康笑道:“你放心,我要是跑了,我就不会来这里了。”
少康和火明二人沿着湖边向东行了数里,出了东边的谷口。
少康这才发现,眼前平原辽阔,极目千里。
从南山下来两条河流,一条向西流淌,一条向东流着。
火明道:“这两条河,我们叫做东河、西河。赤族人就在东河方向居住。”
少康点点头,问道:“你们怎么就和赤族交上手了?”
火明叹道:“其实,我族也是被迫才流落到这山上。”
“哦,是的,这山曾经是我们的猎场。”少康淡淡地说。
火明脸一红,低头不语,不久才慢慢道:“约百日前,赤足人不知道从哪里迁来,他们人数众多,抢了我们的土地,当时我们打他不过,这才逃到此山。”
“赤族有多少人,你们都怕他们?”
少康暗想:“火族原约三百多人,放到哪里都是个大族,没料到还有更大的族群。”
“他们人数约有近千人。”
火明一句话把少康惊得掉了下巴,道:“这么多人,这是个巨无霸了。”
“哎,我们小族人少,怎么能和这赤族抗衡?打不过他,只有跑路。”
少康点头道:“这赤族难道非要追着你们打不成?”
“那倒不是,因为我们首领以为有了弓箭就能夺回土地,谁知道惹恼了赤族。”
火明又道:“说来也怪,他们原来也不会用弓箭,这几日间,不但弓箭会使,而且比我们厉害得多。”
少康心想:“难道赤族有高人指点?不可能,唯一可能的解释是水族把弓箭和治铁技术教给他们......”
少康心中隐隐有不祥之感,他不敢再想下去。
两人说着话,沿着东河前行。
不过半日,火明停下道:“再往前走,就是赤族的定居地了。”
少康见这东河河水不深,河中低浅处露出了河床上的沙石。
两岸则是半人高的丰茂野草,树木稀稀疏疏。
少康问道:“这里便是战场?”
“正是,河滩上就是我们和赤族的交战之地。”
“如果他们只是箭锋利,我倒有一方法。”
火明两眼圆睁,喜道:“真的?你有办法对付他们?”
“这个自然”少康一脸安详。
火明面带微笑。
“如果你能帮我们战胜赤族,我想首领定会不计前嫌,肯放你们回去!”
两人商议已定,回火族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