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康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冥冥之中有人触动自己的身体。
"啊呀,疼!"
少康忍不住一惨叫。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眼睛都睁不开。
"嘿,有活的。"
有人嘟囔了一句。
周围人越来越多。
"快杀了他。"
"不,捉回去。"
少康感觉不对劲,他猛的一睁眼。
看到一群野人。
野人们皮肤黑黄,面目狰狞。
野人的眼有铜铃大,那眼神好像见到着一只肥羊。
周围全是又长又尖的棍子。
"不准动、不准动!"
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有股狮子身上的恶臭。
这些人张牙舞爪,吐沫横飞。
"不要……,不要杀我。"
少康本能的哀求,双手抱头,紧闭双眼。
"这不是做梦?"
"难道我穿越了?"
"原始部落……"
一连串的惊问在脑袋里一闪而过。
野人终于知道少康没有威胁自己,叫喊声渐渐停止。
"抓起来。"
一个高大强壮的野人发出狼嚎般的声音。
众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把少康按住,拿藤条捆上。
少康感觉这是在捆一只猪,"哎,你们轻点。"
野人没理会,把他捆好,从地上提留起来。
少康摇晃着站立,忍着痛,打量着面前发号施令的家伙。
这人比自己高半个头,古铜色的面皮,眼睛带着天然的凶光,头发长而卷曲,紫色的脖子上挂一串骨质项链,腰围兽皮,赤脚,胳膊和大腿一样粗。
少康倒吸一口凉气,不知说什么。
环望四周,附近还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野人尸体,已经血肉模糊了。这里明显发生了一场打斗。
"你是……"
少康战战兢兢。
壮汉咧嘴一阵狂笑,样子有点恐怖。
"走。"
少康被踢了一脚,身不由己向前踉跄几步。
一众野人推推嚷嚷,赶着少康往前走。
"完了,我真的穿越到原始社会了,还被野人抓了!"
少康前世是一名工程师,他本来在一栋28层的大楼顶进行施工图纸现场技术交底。
谁知自己只顾看图,没注意脚下,就踩到一根钢管,钢管一滑,自已就摔了出去。
整个人直接从楼顶落下,当时就吓的昏了。
等自己醒来后就这样了。
"看来我的前世已经死了,我这是投胎了!"
"这些野人不会把我吃了吧。"
少康脑袋里在胡思乱想。
穿过丛林,越过荒野,走了半天,终于看到了有人烟的地方。
这是一个坐落在大河畔的原始部落,河边有几十间圆形茅草屋。
河边有一些孩子在嬉戏。
他们远远的看到人群就跑了,不一会更多人出现了。
"大山回来啦……"
孩子一齐兴奋的叫着。
壮汉露出难得的笑容,举手喊着:"胜利,胜利。"
走到近前,少康才看清,除了小孩们,其余的好像是女人。
因为男人们都穿着兽皮短裤,上身全裸,只有女人用兽皮围住胸部。
不过那些女人的长相比男人好看不到哪里去。
众人簇拥着进了村子里。
少康像一个闯入猫圈的老鼠,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野人的眼光很奇特,像狮子盯着猎物,看的自己心里发毛。
忽然间,少康只觉得身体一沉,重重的摔倒在地。
"哎呀,你们轻点。"
少康小声嘟囔着,生怕大声会招来“狮子们”更粗暴的虐待。
野人的身上的气味很怪,表情很怪。
原始居民纷纷议论:
“瞧,又抓到活的了......”
“你看,块头挺大,胆子却小,哈哈......”
“哟,长的不错,就是......可惜了......”
"族长来了,族长......"
围观的众人散开一条道,一位老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来。
这老者蓬头垢面,皮肤像枯树,两眼深陷。
"这回收获不小。"嘶哑的声音从那花白的胡须里传出来。
他拿拐杖敲敲少康,"长得蛮壮实的,不错。"
少康惊悚地望着老者,"看好我身上的肉了?"
"你们是……?"
老者打断他的话:"你叫什么?"
"我,我叫少康。"
"你们土族人没一个好东西,经常抢我们的食物,还抢我们的人。"
"该杀,该杀。"众人跟着起哄,有的愤怒,有的嬉笑。
"不,不,我没有。"少康惊恐,急忙否定。
“撒谎!”
“我从来没杀过人,我连一只小动物都没杀过,真的。”
少康说的是自己的前世,他还没回忆起现世的所作所为。
一个女人声音说道:“阿大,部落里正缺个奴隶,就留着他吧。”
少康连忙说:“族长,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什么都能做。”
族长知道,族里本来就人手少,男的打猎,女的采集,一些砍柴烧火的活确实需要专人做。
“嗯,阿赤,把他关起来,别让他跑了。"
"是,族长。"一个干瘦的野人点头。
少康被关在一个四周围栏但没有顶的牢房里,他在太阳地下躺着。
看着周围的房子,都是树枝和干草砌成,少康叹口气,这得发展到什么时候才能进入文明社会?
躺了一会,少康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燥热,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身上的兽皮被太阳晒的滚烫。
原苦主穿的一条鹿皮短裤,紧巴巴的,又不透气,经太阳一烤,自己的小弟弟快要蒸熟了。
少康赶紧躲到围栏西侧的阴凉地,努力回忆苦主的记忆。
这苦主的记忆里很简单。
现年二十岁,从小就死了爹娘,长大后取了个老婆,但没有孩子。
再努力回忆,依稀记得土族的族长是个中年的黑汉子,叫土风。
家产嘛,只有一间破草房,一张树枝和草搭的床,别的啥也没有。
少康想着:"好家伙,这比我的前世还穷,好在还有媳妇。"
等等,还有什么需要捋捋的?
哦,对了,还是想法逃命要紧。
少康依稀记得被押着向东走的,自己的部落在西边。
就在少康沉吟时,外面传来了哀嚎声。
那哭声像母猫叫,咆哮声如狮子吼。
部落里有一群孩子在河边玩耍,有几个落水了挂了。
捞上来的时候,一个个肚子溜圆,像个皮球。
隔着牢房的缝隙,少康看他们把三个孩子平放在地上,居民们手足无措。
少康想,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