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年沧海浮沉换百万年物是人非!
虽然这些异族仍然无法逃出这当年由五帝联手所布的天地秩序,但随着这百万年的推移,这些异族也已经壮大到与百万年前不可同日而语的地步。
囚困四天,想要以这四方天地画地为牢吗?
那我们便贯穿这四天,让这四方天地皆由我掌!
这以食人为乐的凶神有名,其名名为惊屠。
有一点那位白牟族的勇士并未说错,这惊屠确实便是黑齿国十大将军之一。
惊屠话落,令得这两名娇媚女子立时噤若寒蝉、花容失色。
而这噤若寒蝉的又岂止是这两名娇媚女子,还有这一宫之人。
与白牟一族的经历不同,他们非但失去了自己的家园,还沦为了这惊屠的奴仆。
而随着这百万年的推移,这些奴仆也早已忘记了自己本来的身份。
当一个文明被灭,便会是这样的结果。
惊屠大踏步的离去了。
待得这位凶神离去,这一殿之人才开始陆续起身。
这已经不是惊屠第一次离界了,即便有皇的制约,这惊屠仍是随心所欲。
而他之所以敢如此违逆,只因他知道,此刻的皇可没功夫管他。
至于文明,当一个人离他的文明久了,那么这个人也便会忘了自己本属于那个文明。
而他惊屠便是其中之一。
舒舒服服的做这四天的主宰不好吗?何必还要劳神着整日费尽心力的出去?
出去了作何?又去打打杀杀吗?
若再遇到如那五帝一般的神帝,他惊屠可不认为还会有这般好运,只是再被囚禁。
这惊屠不知天域已再无神帝,而周鼎也不知这些被囚禁的异族已征服四天,在这四天之内已建立了自己的秩序。
等待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情,而这乏味仅限姬云。
“我说兄台,你如此努力干甚?”
但见周鼎自入城便开始修炼,姬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彷如百爪挠心的向他问道。
“我不像你,什么都不做就能混个准帝,我得努力呀,不然岂不白瞎了我这天赋。”
“诶——兄台,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有点指桑骂槐的嫌疑呀。”
“多心了不是?我这明显是羡慕、嫉妒好吧。”
有这姬云在,周鼎就别想专心修炼。
但见自己始终都沉不下心来,周鼎也是干脆起身。
暂时将白帝剑道丢给元婴参悟,周鼎开始环视这座黑赤国。
于环视中,周鼎不仅再想,既然这一方天地有白牟一族,那么那另外的三方天地呢?
是否也有如这白牟一族一般的原住民?
如果有的话,那么他们过的应该比白牟族更加凄惨吧。
想到这另外三方天地的原住民,周鼎自然便会想到那个造物之棺。
如今的周鼎已是可以确定,便是这造物之棺将白牟族带入了这方战场。
很不可思议,但也不得不去接受。
周鼎不仅在想,这造物之棺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那些百万年前的叛徒又是如何将这等存在引入那场大战之中?
看来这场百万年前的大战还有很多密辛没被揭开!
便在周鼎还欲去想之时,只见一道旋涡忽而于周鼎头顶的这方天幕凝聚,
凝聚,一再凝聚——
直到凝聚为一条彷如山洞的洞穴之时才为之停下。
“小子,看来你的运气不错!”
随着老坚的这一声话落,只听这由天幕而凝聚的洞穴之中忽而传来阵阵脚步之声。
天被开了一洞!
而随着这阵阵脚步声的愈来愈近,只见一名身着黑甲、肩扛巨镰的神秘之人自这天洞中走出。
这自天洞之中走出的神秘之人与之前那名白牟勇士所描述的几近一样。
其身长三丈,虎背熊腰、一脸横肉,长相凶残。
“嗯?”
立于天洞洞口,俯瞰此城,惊屠发出一声轻咦。
亦便在他疑惑那些被他们留在这下位天的异军怎生全都不见之时,他于此城中看到了两道身影。
“外来者?”
虽然惊屠早已忘记了他之前的身份,但这并不代表他也忘记了他自己是谁!
他是异族,曾是七十二柱中的一王。
所以,当他看到周鼎与姬云的刹那,他做出的反应不是逃跑而是兴奋。
“本将军看到了什么?两个活生生的外来者,这可真是稀奇!”
话落,只见惊屠如一座肉山般忽而自天洞中一跳而下。
“兄台,你还别说,这还真让咱两给等到了!”
面对这位曾经的柱王,虽然姬云与他的身高极不对等,但是此刻的姬云也是少有的露出了兴奋之色。
“你且退后!”
看着这位异族,周鼎向姬云沉声说道。
“兄台的意思是,你一个人就能对付?”
“嗯!你退后吧,”
话落,只见周鼎缓缓向前迈出一步。
亦是这一步,令得本是目露轻蔑的惊屠哗然变色。
“这气息?”
看着眼前的周鼎,尤其是自周鼎周身所扬起的那滚滚剑意,惊屠自哗然彻底沦为惊惧。
“白帝前辈,这异族的性命,便当晚辈为你送行。”
滚滚剑意于一刻间燃烧!
这燃烧的不仅是白帝剑道,还有这白帝剑道中的一丝白帝执念。
“白帝!这是那白帝的剑意,你是谁——你身上怎么会有他的剑意?”
若非白帝曾给惊屠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惊屠也不会在此刻完全处于恐惧之中。
“我是谁!”
剑意在沸腾,周鼎在抬剑!
“我是斩汝之人!更是继承五帝意志,诛灭汝等异族之人!”
沸腾的剑意于这一刻于周鼎手中化为了有形!
手握这一柄有形之剑,周鼎豁然向惊屠斩下。
这一斩,白火山为之一鸣!
这一斩,天地为之一啸!
无相化之有形!
于这一刻,当周鼎持剑斩下的这一刻。
自这方天地间,忽而显出了一道虚影。
只见此道虚影一身长衣,手中也持一剑。
“吾习剑万载、后悟剑十万载、才终踏此剑道——”
如似一种诉说,又如似一种传授!
当此声落下,只见这一屹立于天地之间的虚影忽而抬剑。
“吾辈看好——只此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