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有些听不大懂姬云所说。
因为他并没有说这造物之棺如何左右了百万年前的那一场天域大战。
“听不懂是吧!”
或许是看到了周鼎眼中的迷惑,姬云说道:“其实我也听不大懂,因为我充其量就是个传话的而已。”
向周鼎说完此话,姬云接着说道:“现在他让我问你的抉择,是选择与我一同去收拾百万年前留下的这个烂摊子还是独善其身,事不关己,转身便走。”
“我就一个问题!”
听得姬云所说,周鼎向他沉声问道。
“什么问题你说。”
“为什么是我?又为什么是现在?”
“兄台,你这是两个问题呀。”
“不重要,已经过了百万年的时间,在这百万年的悠久岁月中,为何无人来做?”
“兄台这个问题问的好!”
先是赞扬了周鼎一句,姬云紧接着说道:“因为在这百万年中,他都没有等到一个能有这个资格的人,直到他等到了我。”
姬云的这句话乍听起来有些狂妄,但若细品的话,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不过呢,现在又多了一个我这样的人,那就是兄台你。”
“哦?你是什么样的人?”
“怎么说呢,只要不中道夭折或者自己作死的话,我应该也能成为五帝那般的存在吧。”
向周鼎说完此话,姬云又接着以一种难以为情的口吻说道;“兄台别误会,这可不是我说的,而是他说的。他说,只要我中途不死,即便什么也不做,也至少能混个神皇做做,当然了,我若是能中间再稍稍努力上那么一丁点的话,准帝肯定是没跑的。不过呢,我觉得他是在忽悠我,因为,我没觉得自己哪里特别。”
“行了行了!老夫觉得你已经够特别的了。求你别再说了。”
打击,甚至于是遭到了无穷的暴击!
老坚觉得自己若再继续听下去的话,这姬云一定会毁了他那一颗想要成为星神的决心。
本是庄严与严肃的气氛,被姬云的这一句给逗的荡然无存。
当然,周鼎可不认为姬云无甚特别!
事实上,在他见到姬云的第一面起,他便已经感觉到了这家伙的不凡。
对于姬云的这种逼王行径,周鼎直接选择了无视他的逼格。
“兄台,你还有问题吗?”
“没了!”
“那兄台的决定?”
收回逼格,姬云眼含期待着问道。
“哎!”
先是叹了一气,周鼎看向眼前这道巨大地堑说道:“让五帝与我天域先烈等我如此之久,实是我周鼎之过。若我周鼎早知道先烈们在等我,我周鼎必将早早出世——”
“切,说的好像你能选择哪个娘胎一样。”
但听周鼎所言,老坚无情的打断他道。
“兄台有此觉悟,实属让在下汗颜啊!”
“你也别太过汗颜,意思一下就好,既然你我都为百万年前才世出的那一天罕之才——”
“我说你们两个够了啊,自吹自擂还上瘾了是吧?五帝的烂摊子你们还打不打算收拾了?”
老坚实在受不了周鼎与姬云的互捧,很是酸里酸气的打断道。
“对——光顾着与兄台惺惺相惜了,我怎么差点把正事给忘了。罪过、罪过,真是罪过。”
一拍脑门,姬云将目光落于眼前这一条巨大地堑上道:“此内,便封印着那些异族。”
“然后呢?我们要做什么?”
“这个啊,说出来兄台可能不信,这地堑虽为五帝所开辟的无间地狱,但在造物之棺的插手下,这下面如今已俨然成了一小天地。”
“小天地?”但听姬云所说,周鼎诧异问道。
“嗯!其实我也觉得不可思议。造物之棺虽有创造之能,然五帝意志也不可小觑,所以呢,我们脚下的这条地堑也就形成了一个这样微妙的小天地。至于这小天地究竟有多大,里面又是一幅怎样的景象,那就需要我与兄台这样的天罕之人去将它揭开了。”
“那我们进去要做什么?”
“两件事,一,找出异族,查出叛徒身份,二,确定身份、斩草除根!因为五帝意志并非永恒,因为现今的天域已无神帝。”
“你的意思是?”
听得姬云所说,周鼎亦是少有的露出凝重之色。
“哎!真没想到啊,有天这守护天域的大任会落在我与兄台的肩上,最可悲的还是,我与兄台所做还真就成了一个永远也不能向外言说的秘密。”
是不能向外言说,因为此事实在匪夷所思。
地堑似如深渊、深渊似如渊眸。
当周鼎俯瞰这深渊时,他亦是升出一种这深渊也在凝视于他的错觉。
“兄台可准备好了?”
“好了!”
深吸一气,看着脚下这一条无底之渊,周鼎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的说道。
“既然兄台准备好了,那咱就走起!”
话落,只见姬云张开双臂,而后以一种义无反顾之态自这渊顶一坠而下。
眼见姬云如此,周鼎亦是学着他的动作一跳而下。
凌风向上,我身自下!
当周鼎跳入这无底深渊的刹那,他亦是感觉到一种身体在被拉扯,彷如就快要被撕裂开来的疼痛之感。
“怎么会痛?我如今的身体已是远远超过一些太古后裔的身体强度。这小小的罡风怎么会让我感觉到痛?”
身体于呼啸中下落,当周鼎感觉到这种撕裂之痛时,他亦是诧异的于心中问道。
“不好,我的法力好像被禁锢了!”
“小子,你才发现呀!”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也发现了?”
“肯定比你小子发现的早,不过我又没肉身,感觉不到疼痛。所以我就没说。说了也是没用。”
若非周鼎看到姬云也在龇牙咧嘴,如杀猪般嚎叫,他都会以为这是一个什么圈套。
强忍着这种撕裂之痛继续下坠!
当姬云疼的都开始哭爹喊娘之后,这种如被风撕的撕裂之感豁然于周鼎身上消失。
亦是这种撕裂之痛于他身上消失的刹那,周鼎感觉到自己好像坠入了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