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悲呀，明明自己知道你那个母体在骗你，你却还偏要信它。现在，我怎么感觉你那个母体有点心术不正呀。”
“你说谁心术不正？”
“我说谁，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嗥一毕竟曾跟随在青帝身边过，所以老坚能口吐人言，他自是不觉得惊讶。
只是他虽对老坚能够开口保持着波澜不惊，但老坚的开口却惊到了青娴与秦莹他们。
毕竟老坚之前都是与传音的方式与周鼎沟通，而今他却突然堂而皇之，选择以光明正大的方式开口，若青娴他们不惊才怪。
“鼎哥，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能开口说话？”夫诸看向老坚，一幅活见鬼的说道。
“你小子说谁是个东西呢？怎么？就许你这头小鹿能开口说话，就不许我老坚能口吐人言？”
但听所问，老坚亦转向夫诸问道。
“你说谁是小鹿？我明明是——”
“你们两个先别说话！”
打断夫诸，周鼎看着又陷入挣扎的嗥一说道：“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看着周鼎，嗥一越发相信面前之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异族。
“诬陷我是异族这件事，你那母体是不是就告诉了你一个？”
“诬陷？”但听周鼎所问，嗥一沉默了。
亦是在他的沉默时，周鼎又接着说道：“从你的表情来看，看来了我猜对了。它确实只将这件事告知了你一个。”
不等嗥一开口，周鼎再道：“现在我好像有些弄明白了。不过在理清之前，我还需向你确定一件事。”
“你要向我确定什么事？”
“很简单，你就回答我，除过那些被我所杀的之外，在你们当中，是否就只有你一个是自那个时期活到了现在。”
但听周鼎所问，青娴他们都已经知道周鼎在问什么了。
此刻，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了嗥一的身上。
虽然嗥一仍旧没有回答，但是他此刻所流露的表情已经给了他们答案。
“明白了！”
看着神色复杂的嗥一，周鼎用一种低沉的声音向他说道：“虽然这个真相很残忍，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你被利用了。”
“你那个母体利用了你的身份，利用了你对那什么异族的仇恨，想要借你之手除掉我。只是现今有一个问题我想不太明白。”
字字珠玑，又字字如之醍醐灌顶。
只因周鼎所说句句戳心。
“我被利用了？不——这绝不可能？母体怎么会利用我？”
但见嗥一又陷入矛盾，夫诸转头看向周鼎道：“鼎哥，你哪个问题想不明白？”
“这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这头麋鹿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他想不明白的是，那个母体为何要借这家伙的手杀他。”
“是呀，为什么呀！”
但听老坚所说，夫诸也歪着脑袋道：“鼎哥与那母体无仇无怨的，这母体干嘛非要利用这个家伙对付鼎哥呢？”
夫诸所问，正是青娴众人想问。
而在夫诸问完此话后，在场所有人又再一次看向那正处于矛盾之中的嗥一。
“这位前辈！”
但见嗥一仍在自言自语，青娴迈出一步道：“我与周鼎同来自玄综大陆，我在这里可以向前辈保证，周鼎自小便在我乐無山下长大，绝非前辈那母体口中的什么异族。”
“玄综大陆？”
听得青娴所说，不仅是嗥一，便连夫诸，秦莹他们也是看向周鼎。
犹是秦莹三人，因为他们三人可是深深的记得，他们初见周鼎时的画面。
他们初见周鼎时，周鼎不仅一一道出了他们三人师尊的名讳，更是对一些仙宗弟子出手极为狠辣。
这说明什么，说明周鼎对修仙界了如指掌。
可是现在——
现在青娴却告诉他们，他们二人竟是来自玄综大陆，这怎能不让他三人心惊。
“玄综大陆吗？”
但听青娴所说，嗥一目露追忆。
只见他遥看这一片苍穹道：“你口中的玄综大陆应是百万年前的玄域，百万年前，我也曾跟随青帝去过此域。”
“玄域？”
听得此名，青娴微微皱眉。
“嗯，浩瀚星宇，茫茫无际！五帝于百万年前便曾说过，在这茫茫浩宇之中，一定也生活着与我们一样、或者比我们更加强大的生命。”
“所以，在那时，赤帝便开始遨游太虚，试图寻找到那些比我们更加强大的生命。只是这茫茫浩宇实在广沃，赤帝用了万年的时间，也未能找到五帝所说的那些生命。”
“亦是因为没有找到，所以我们才松懈了。”
说到此处，嗥一沉默少许后，又接着说道：“天域之内共有三域，此三域便是荒域、玄域与仙域。”
“仙域？前辈指的是我们的修仙界？”
“现在仙域叫修仙界了吗？”
但听所问，嗥一看向秦莹问道。
“这个恕晚辈不知，打晚辈记事，晚辈生活的那一界就叫修仙界。”
“姑且不论它如今叫什么吧，总之，你们所生活的这三域在百万年前共称天域。”
“共称天域？前辈的意思是百万年前，我们的先辈们便已经知道，除过我们玄域外还有其他两域。”
“嗯！他们不但知道彼此的存在，还能彼此往来。”
“彼此往来？什么意思？”
看向周鼎，此刻的嗥一已经不再将他当做异族。
“便是字面上的意思。”
“那如何往来？”
“世界树与石母”
嗥一在回周鼎此话时，亦是在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他。
“世界树与石母？”
听得嗥一所说，周鼎下意识的看向怀中的那根世界树根与那一块明显残缺的石母。
“嗯！世界树生长于三域之间，天域之内，其根攀揽穹窟，其叶垂挂辰窗。再加之石母之须臾之能。百万年前，三域之人可轻易于三域间来往。”
“须臾之能？是否便和传阵同理？”
“传阵？吾不知传阵是何，但从字面来看，应该便与汝所说同理吧。”
明白了！
终于明白了！
难怪石母有穿梭之能，原来它本身就是一座能够来往于三域的巨大的传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