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竟开口说话?这不可能!”
如失神般看着空空的面前,比起周鼎自他手中的消失,令他更加骇然的是那个被周鼎抓在手中的神铁竟口吐人言。
这块神铁被存放在方宝阁三千余年,在这三千余年里,别说是他,便是连他方寸山的列位先人也没听到过这神铁开口。
可就在方才,这神铁当着他的面开口了。
眼见周鼎消失不见,叶项五人立时落于方海身旁。
便在他五人正欲开口向方海询问时,方海却缓缓转头看向他五人道:“你们可能不信,我方才听到神铁开口了。”
“神铁开口?”
但听方海所言,叶项、李念等五人那本是焦急的表情皆是一愕。
周鼎跑了,看方海那样子好像并不焦急,这让范鹞等人皆是皱起了眉宇。
“难道说这方海之所以着急向周鼎出手,便是为了放走那周鼎小儿?可理由呢?他的山门都被那小儿给毁了,他与那小儿应是不共戴天才对。”
没有人知道周鼎逃去了哪里,更没有人知道那周鼎究竟是如何逃的。
而要想知道这其中的答案,答案就在他们面前。
“方宗主,你可能给我等一个解释?”
范鹞等人将方海他们给围了,并大有一种若方海不说,他们便誓不罢休的架势。
眼见他们被围,李念也是回过神来向他们破口大骂道:“我说你们的脑袋是不是他娘的被驴给踢了?那周鼎跑了,你们他娘的不赶紧去追,围着我们作甚。”
“我们要方宗主一个解释。”
“要我宗主一个解释?难道你们他娘的以为是我宗主放了那周鼎小儿?”
瞧着刘威等人大有点头之意,连岳昂也跟着破口大骂道:“我看你们不光是脑子被驴踢了,连年纪也活到了猪身上去。”
“好你们几条丧家之犬,竟敢骂我等的年纪活到了猪的身上?”
刘威第一个不干了,竟张口骂方海他们是丧家之犬。
这一骂,也正巧骂到了叶项五人心里的痛点。
干仗了!
一座小山头,本就脾气暴躁的叶项与岳昂当先向乾云山的刘威动起了手。
这一动也让他们这些长老们一时忘记了来此山的目的。
乾云山殿外。
闲来无事的鲁怀一跃便跃到了李宝的面前。
看着遍体鳞伤,几近奄奄一息的李宝仍在说着那些让他们放了他娘的痴话,鲁怀勾起一抹恶毒向他寒声说道:“你见不到你娘了。”
“我见不到我娘了?”
仿似回光返照般,本是奄奄一息的李宝豁然睁开双眼,向鲁怀大声喊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们把我娘怎样了?告诉我,你们到底把我娘怎样了?”
看着李宝眼中的愤怒,鲁怀眯缝着双眼说道:“你要怪就怪那个周鼎,如不是那个周鼎,老夫便也不会去大虞寻你。”
“是你!”但听鲁怀所说,李宝猩红着双眼,咬牙切齿的向他喊道:“原来是你这个老匹夫带走了我娘。”
“是老夫带走的没错,但此事归根结底还是因那周鼎而起,所以老夫说,你要怪就该怪那周鼎,要恨也该恨那周鼎,若不是那周鼎,你又怎会与你那娘亲就此天人永隔。”
“你……你说什么?”
瞳孔收缩,眼红如血,李宝几近呆滞的说道:“我……我娘死……死了?”
一滴滴混合着血丝的泪水流下,于呆滞中,李宝忽如一只发疯的野兽般于鲁怀面前剧烈的挣扎。
他想要挣脱这身上的一身束缚,可是每当他挣扎一次,这一身的束缚便会陷入他皮肉几分。
而随着李宝这种近乎癫狂的挣扎,他的身上也渐渐开始血流如注。
看着在挣扎中已成了一个血人的李宝,连站在鲁怀脚下的两名玄通门弟子都已不忍的别过了头去,可是站在这血人面前的鲁怀却是表现出一幅无动于衷的样子。
非但无动于衷,其嘴角更是勾起了一抹讥笑。
挂着这抹讥笑,鲁怀继续向仍在挣扎中的李宝刺激道;“想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吗?你不妨大胆的想一想再猜一猜,还有,想知道你娘的尸首乾云山又是如何处理的吗?你不妨也大胆的想一想,猜一猜。”
“我想,你肯定想不到对吧,那我就好心告诉你吧!”
迎着李宝那一双几欲崩血的双眼,鲁怀如一只恶魔般向李宝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不过是一介凡人的尸体,怎能玷污了这玄修的圣地,所以你娘的尸体当即便被……”
“我杀了你!”
不等鲁怀将这一句说完,李宝忽而张口向他咬去。
这咬是肯定咬不住他鲁怀,但李宝口中的血水却是喷了他鲁怀一脸。
脸色当即沉下,鲁怀阴沉着目光向李宝说道:“你个贱妇生的腌臜儿,竟敢吐老夫口水!”
话落,鲁怀忽而扬起手掌挥向李宝。
他不会就这么便宜的杀了李宝,他要一掌扇碎李宝口中的牙齿,并让他将这满口的碎齿吞进他自己的肚子里。
手掌携着滚滚风声落下,李宝睚眦着双目,如一只不屈的野兽般向着鲁怀咆哮。
这是一只被束缚的野兽,无论它如何嘶吼,如何咆哮都无法阻止这一掌的落下。
李宝那布满血痂与鲜血的脸颊在这一掌的掌风下变的扭曲。
于扭曲中,李宝的双眼也在这一刻鼓起。
怒目圆睁,眼球充血。
李宝如一只发狂的野兽般,咆哮着、嘶吼着,怒瞪着鲁怀。
有那么一刻,鲁怀竟被李宝这种彷若要吃人的目光给吓到。
也正是因此,才让鲁怀愈发的烦躁。
眸中闪过一抹凌厉的杀意,鲁怀被李宝这种近乎癫狂的眼神彻底激怒。
“老夫改主意了,你的价值不过是引那周鼎前来,所以,你死与不死都不会改变你的价值,既如此,那你便下去与你那靠卖肉将你养大的娘亲作伴去吧。”
手掌如刀,奔流涌动。
在李宝的嘶吼与咆哮中,鲁怀并指斩向李宝的天灵。
看到此幕,高台下的那两名玄通门弟子已是阖上了眼睛。
看到此幕,那些留守的乾云山弟子们也在这一刻皱起了眉头。